“龍馬社正準備重排萬方的《有一種毒藥》,如果順利的話,7月就能上演。鄒靜之、劉恒也都在創作新劇本,鄒靜之還想做個喜劇。”不久前,龍馬社第一部話劇《操場》的“開門紅”修改了戲劇市場的遊戲規則,嚴肅戲劇和嚴肅創作再度回到觀眾視野,北京龍馬社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社長助理王明輝説,劉恒看了《操場》以後認定,這就是龍馬社今後演戲的方向。建立青年編劇扶植基金、走進高校巡演,看來,這編劇三巨頭今年還真閒不住。
借力政府創建藝術基金
“通過北京市文化局的幫助,我們接觸了北京文化藝術基金,正醞釀在其下做個龍馬社藝術專項基金,我們有大腕編劇,扶植青年編劇有先天優勢。基金那邊已經批准了這個項目。具體扶植辦法有3種形式:文化局每年會舉辦推介會,把項目推介給有意向的企業家;還有一種,感興趣的人會找到文化局,尋找合適的項目,如地處北京永安裏的某家企業就投資300萬元做了交響樂專項基金;此外,我們自己想借助社會力量介入話劇産業,向愛好戲劇的人士、企業、財團募捐。”據王明輝介紹,成立之初,龍馬社的宗旨之一就是扶植青年編劇,目前這一工作已經初見成效。
搭政府便車走進高校
《康熙微服私訪記》、《鐵齒銅牙紀曉嵐》,這些耳熟能詳的電視劇都出自鄒靜之之手,他也因此榮膺國內身價最高電視劇編劇稱號;劉恒,國內電影編劇大腕,除了早年的《菊豆》、《雲水謠》,去年的《集結號》更讓他火了一把。2009年春節,這二位聯手曹禺之女萬方,在北京宣佈組建龍馬社。有了大牌編劇光環籠罩,這一民營話劇社團運營是否就能順風順水?
“我們計劃與北京演出公司合作兩三部戲,一個是今年想在北演東圖劇場演出,重排《有一種毒藥》。這個戲得過曹禺文學獎,前一陣去台灣地區演出反響也不錯。2006年,這個戲在北京人藝排演時票房和反響很不錯。萬方作為龍馬社的藝術總監,把這個戲的版權就交給了社裏。”王明輝特意強調,“我們也特別希望去中關村等地演出,在高校圈裏演出知識分子的戲劇。現在北京市文化局批准了龍馬社參與京劇、話劇高校巡演活動,我們自己聯繫高校的禮堂,演出結束後政府將給予1萬元錢補貼”。
龍馬社:要保護投資人的利益
“龍馬社演出以文學性、哲學性為主,票房好了,我們高興,不好了,我們也扛著。”雖説成立之初,三巨頭是這麼説的,鄒靜之甚至説過賠本賺吆喝,“但他們可以考慮藝術,我必須考慮運營和推廣,包括重排劇目、聯繫政府、大客戶,還是得需要雙贏。好的藝術品應該是有市場的,這需要長期建立品牌”。
王明輝是人藝的粉絲,大大小小看過人藝三十幾部原創戲了。他原來做電影製片,也曾經做過産品銷售,“從某種意義上講,藝術在今天已經變成商品了。感覺話劇製作和影視劇有相同的部分,陳佩斯的《陽臺》全國巡演掙了2700萬元,但他是個特例,我們完全不可複製。投入話劇、影視劇的錢都不多,我們要保護投資人的利益,我更願意討論失敗的東西,才有借鑒意義,明確賠在哪,講述失敗經驗,這樣市場會更繁榮,觀眾和投資都會更多”。
做了多年製作人,尤其現在拿著公司的錢,王明輝希望有所回報、有所交待,形成良性迴圈。“娛樂業雖然五光十色,但熱鬧過後的思考少不了。現在的話劇市場,不是想像中的拿著錢投就能掙到錢,跟影視劇一樣,還有很多拍了沒演的呢。即使是知名大編劇的作品,也有類似情況,如曹桂林《紐約上空的鷹》,那麼大的腕的作品,但最後就是沒播出,那投資就打了水漂。”與人藝、國話相比,劉恒等人對龍馬社的定義是“人家是太陽,我們做月亮,龍馬社要做相得益彰的事”。做完了《操場》,下一步希望做成演出季形式,用套票吸引觀眾。大客戶的培養和如何銷售都是要探索的。
有劇場才是硬道理
“現在劇場比較多,但想找到更好的,龍馬社最終還是希望有個自己的劇場。最理想化的願景是,我們有班子和劇場,駐場演出,旁邊可以有茶社和咖啡館,社裏可以舉辦劇本朗誦會一類的活動。朗誦‘遠比遠方的風更遠’這類鄒靜之特別‘感冒’的詩歌。”王明輝説,“現在包括萬科公司、鄒靜之、劉恒,包括文化局和區政府都在找,實際上我們和北京演出公司的接觸也是文化局從中搭橋,希望促成我們的合作。北京演出公司有劇場,我們有劇本優勢,各取所長”。
“現在是好的劇場少,比如跟東方先鋒劇場談,它的檔期都排到明年三四月份了。但也要思考,現在劇場多了以後是不是能盈利?龍馬社建立龍馬社知己俱樂部,給會員提供看戲的折扣便利,陸續舉辦講座、話劇鑒賞、詩歌朗誦會,都在為有朝一日建立自己的劇場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