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白石、木居士
我們每天都會面對各種事情和消息,有的讓你興奮,有的讓你沮喪,有的讓你氣憤。這不,此刻,一位老師的後代敲門進來,非常真誠地通報了一些不著邊際的惡人讒言,令我頓生不悅。
他講了三五分鐘走了,而我原本平靜的心卻被擾亂了。平日裏我一向比較注意對負能量的遮罩,以自己的判斷去做事,去接觸人,盡可能做到無愧於心,也努力做到遠離嘈雜。但是我們每個人畢竟是社會中的人,不可能活在真空的世界裏。人間世事多紛擾。
20世紀最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馬丁·海德格爾因其崇高的地位,使得他引用的德國詩人荷爾格林的詩句:“人,應當詩意地棲居”紅遍了世界,也給我們現代生活的標準提供了無限遐想的空間。
那麼,我們該如何詩意地棲居,詩意地生活呢?我想,我們在白石老人身上是可以找到答案的。縱觀老人的一生,我們可以發現,他的心境一直都在詩意裏,那麼樸素自然,那麼清新湛如。身在鬧市,心在南山。優雅如蘭,處幽谷而自芳;淡泊如菊,臨嚴霜而獨立。任隨功名和塵歸,且把沉浮當茶飲。白石老人一生童心未泯,真心未泯,俗世的塵埃從未曾沾染他的心靈。所有這些,我們透過他的一幅幅畫作中是可以看的到的。
總體而言,齊白石畫走獸的作品很少,這其中畫松鼠的作品相對還是多的。白石老人在70歲之前很少畫松鼠,偶爾畫也不能得其神。到了75歲時,他特意買了松鼠,養在家裏,每天觀察寫生,這才使得筆下的松鼠栩栩如生有了神。
這幅畫是白石老人75歲時應胡佩衡之邀而創作的。當時老人起了5張小稿,有一張是松鼠往樹上爬的,有一張是向下爬的,還有兩隻松鼠在樹上嬉耍的。最後,白石老人選定了以這一稿進行創作:一隻松鼠爬到了枯松樹頂,向下張望,試探著想跳下去,可又有些膽怯……為了突出松鼠的神情,白石老人只畫了兩棵樹榦,並把松鼠放在了畫面最上端顯著位置,在構圖上很是奇崛。整幅作品妙趣盎然,氣韻生動,筆筆磊落。
白石老人愛畫松鼠,是因為他喜愛這一小牲靈。他曾在題《松鼠圖》時寫道:“不破倉壁,亦不害苗,一嶺松風,獨自居高”。原來,在白石老人心目中,松鼠儼然是一位悠然田園,無爭於世,心性潔傲的高士。
讓我們像松鼠那樣快樂地生活。詩意棲居,安之若素。就算走到山窮時,依然談笑若春風;即便行至水盡處,坐看雲起亦如常。在日常生活中修煉我們的內心,使自己有一顆強大的心房。心存美好,則無可惱之事;心存善良,則無可恨之人;心若簡單,世間紛擾亦成空;心若素靜,紅塵十丈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