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您這次在威尼斯與奧利瓦先生共同策劃了名為“歷史之路”的展覽,這次“歷史之路”的展覽與奧利瓦先生在二十年前策劃的“東方之路”有什麼樣的內在聯繫嗎?
呂澎:展覽收集整理這二十年的資料,包括文字與圖像文獻,最後編輯出版了四本文獻,對二十年來的威尼斯雙年展進行一個歷史性的梳理,並借此機會對中國當代藝術在全球背景下發展20年做一個歸納和總結性的回顧。
記者:研究性的文獻展並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展覽和研究準備了多長時間?
呂澎:很早之前成都當代美術館已經開始進行對中國藝術家參加威尼斯雙年展20年的學術研究和資料收集,包括圖文資料和檔案,並採訪過五六十位曾經參加過威尼斯雙年展的藝術家。
記者:展覽除了文獻有沒有作品展出?
呂澎:有的。展覽主要包括兩大板塊,首先是20年來中國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圖文資料、文獻和出版物,另一個板塊則是作品,涵蓋了繪畫、雕塑、裝置、影像、新媒體等不同媒介的藝術形式,共邀請了20位藝術家。
記者:作品是之前歷屆展覽的舊作還是藝術家的新作?
呂澎:展覽作品幾乎都是新作,這樣做是為了讓觀眾更方便了解藝術家今天的創作。
記者:這次展覽除了在威尼斯舉辦外,在成都也同時舉辦。當時為什麼有這樣一個設想?兩邊都是同樣的作品嗎?
呂澎:就是想讓成都的觀眾也了解一下威尼斯雙年展與中國當代藝術的歷史。兩個展覽展出的內容是同樣的文獻資料、不同的作品,但都是同樣藝術家的作品。
記者:在書中有一個您問奧利瓦先生的提問:當您第一次將中國藝術帶到威尼斯在國內産生最大影響時,中國批評家提醒説奧利瓦不是中國美術的救星,您問他怎麼看?你怎麼看待奧利瓦的行為?
呂澎:他很正常,他的觀點也很正常。他覺得做一個藝術活動、做一個展覽,事情沒有那麼大。他不在乎這件事情,一直都不在乎。
記者:這次在威尼斯有一個現象是中國平行展特別多,您怎麼看待這個現象?
呂澎::説明大家還是很看重這個平臺。
記者:您覺得威尼斯這個平臺和其他的平臺有什麼不同嗎?
呂澎:都是做展覽,沒有什麼本質區別。
記者:威尼斯雙年展是一個純學術、純藝術的平臺,還是一個給場租費就可以舉辦展覽的商業平臺?
呂澎:威尼斯雙年展主題展之外的展覽都要支付租金,中國館同樣也要支付。從1895年以來,威尼斯這個城市就靠各種各樣的收入維繫,但沒有影響藝術本身的發展。從古至今,沒有什麼純藝術,只有與社會、政治、經濟、宗教發生關係的“藝術”。
記者:像您這次做了“威尼斯雙年展與中國當代藝術二十年”,從1993年到現在20年了,中國給威尼斯或者給西方帶來了什麼?中國當代藝術給西方帶來了什麼?威尼斯雙年展給中國當代藝術産生了哪些影響?
呂澎:威尼斯雙年展給了中國藝術家乃至藝術界一次難得的機會,就是通過它來跟國際社會及全球各個國家的藝術家進行交流。從1993年開始,中國藝術家參展的頻率漸漸提高,往來的國家也越來越多,威尼斯雙年展就好比一個全球化的門戶,為中國的藝術家們提供了參考,讓他們自由地與世界溝通,更加開拓自己的視野。威尼斯雙年展是個通道,讓我們了解世界,並且讓世界了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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