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融危機的背景下,國家是否應該繼續在財政上支援文化機構,引起西方國家的熱議。大部分民眾都認為,國家應該削減文化領域的開支,支援公共醫療等社會保障開支,而不是藝術投資。
作為文化機構,歐洲博物館面臨越來越嚴峻的形勢,不得不想辦法在市場上獲得更多的收入以維持生存。既然要面對市場的考驗,博物館行銷就變得尤為重要。博物館行銷的目的是説服公眾來博物館參觀,或者參加一個展覽項目。這其中很關鍵的一點,就是要了解公眾來到博物館之後,到底能獲得什麼,博物館向公眾展示藝術最終可以達到何種效果,從而使政府認識到博物館的重要性,加大對博物館的支援。
在荷蘭,博物館會使用量化和質性的衡量方式去了解參觀群體和博物館自身。在數量化分析方面,參觀人數、博物館網站的訪問量、銷售數據、門票收入、媒體報道都是分析參觀群體的參量。除了總體的參觀人數外,一些特殊的參觀人群也被記錄下來,比如年輕人、老年人、以家庭為單位的參觀者,他們參觀前後的情緒變化和參觀目的都將被深入研究。兒童博物館經常是熙熙攘攘的,有很多兒童,他們來這裡學習、體驗。但是藝術博物館通常很安靜,甚至一天僅有幾個參觀者,這些參觀者喜歡在這裡反思問題。博物館的質性分析既是一門科學也是一門藝術,很多情況下是由專家和顧問委員會進行的。同時,很多博物館都會讓“神秘訪客”來進行博物館的評價工作。無論褒貶,評價結果經常會刊登于報刊、雜誌上。
現在博物館行銷最根本的問題就是要了解博物館自身的與眾不同之處,為什麼有人喜歡去電影院而不是博物館,為什麼有人喜歡去藝術博物館而不喜歡去歷史博物館,這些都是根本性問題。目前,很多英國高等機構通過GLO方法論,即一般性學習效果,評估大眾的遊覽效果。該方法包括對參觀者的知識與理解能力、社交與情緒、態度與價值觀、享受與創造力等多層次、多方位的考察,以此探究博物館對人們行動、生活方式的轉變。比如在觀看關於生態系統的展覽之後,參觀者會更好地進行廢物回收。在英國的博物館看到關於中國的展覽之後,會激發參觀者對中國文化的興趣,有人便會離開英國去中國,進一步探索中國文化,甚至在中國生活。這些都是博物館為人類的行為、行動和生活帶來的巨大轉變。
如何能吸引有潛在需求的參觀者來參觀博物館也是壯大博物館參觀隊伍的關鍵性問題。不同情況的博物館應採用不同的方式。比如,規模不大的博物館需要不間斷地舉辦新的展覽項目,避免重復。又如,社區博物館通常位於居民區附近,親民的博物館才可能吸引更多周邊居民來參觀,先讓他們了解什麼是博物館,才是拉近彼此距離的第一步。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博物館經常會在土耳其居民區的小商店裏擺放博物館宣傳冊,考慮到潛在觀眾的教育水準,他們不會在宣傳冊中長篇大論、一味説教,而是儘量體現博物館的樂趣與互動。
博物館的自身分析和對參觀者的分析,可以讓博物館在戰略的層面上更好地指導未來的發展方向,做出更多以觀眾為中心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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