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曉林
我認為在中國美術史的各個發展階段應有其相對應的代表人物,而事實上領袖人物的出現則允許、甚至一定有斷代情況的出現。比如,在徐悲鴻先生去世至今的中國美術界涌現了不少優秀藝術家,誰可以稱的上領袖人物?沒有。為什麼這樣講?我們先來看什麼是領袖人物。精確難定,大致如下:在某一領域取得傑出成就,至少在自己存活於世的時候所掌握的“專業”走在了同儕的前列;同時“專業”以外也獲得了所從事領域人士的高度認可,更為重要的是擁有與其成就相紋衡的社會地位、社會影響。我想,如有人符合上述當可以“領袖人物”相冠。依此作推,徐悲鴻先生可以稱得上他那個時代中國美術界的領袖人物。
就綜合而言,徐悲鴻先生能進入天縱之才的行列。先生在人間度過了58年(1895年—1953年),他的藝術生命卻都延續至今。其人已去,其藝猶存。其藝既存,其人已回。去矣回兮,心通天際!他一生屢遇“貴人”,黃警頑、黃震之、康有為、高奇峰、高劍父、蔡元培、周恩來,太多!他自謂悲鳴的鴻雁,他卻得以象八極神駿那樣馳騁過;他自信中有著無奈,卻終生秉持:“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東方文化,尤其是中國的儒家文化使得徐悲鴻先生以“改造”中國畫為己任。換言:他在作為個體追求藝術的同時兼顧(甚至側重強調)了集體(當時的整個中國美術界);他是無所不能的“三軍統帥”,自己既要在藝術上出類拔萃還要再帶領其他人前行。我認為他是高度容忍的清醒者,按照他的個性與天賦如果棄仕途而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門心思鑽研藝術是多麼愜意,是偶然還是天意?徐悲鴻把原本有可能擁有的自由被自己剝奪了!有人認為徐悲鴻是中國偉大的教育家,在藝術上則略遜一些。這簡直是莫大的“絕對式的求全”!放眼整個中國美術史像徐悲鴻這樣的大藝術家實不多見:油畫、國畫、素描、書法、詩詞等無一不精,在中國近現代藝術史上都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僅他在油畫方面使印象主義的光與色的表現與古典主義嚴格而完美的造型相結合就足以令無數的“大師”們汗顏。一個人在當時的法國大展中9幅作品同時入選,在整個歐洲美術史上有沒有這樣的先例與後例?他是國畫創新的藝術實踐者,在繼承傳統繪畫的基礎上第一個把歐洲古典現實主義的技法融入到國畫創作中,創制了富有時代感的作品。他是國畫創新的藝術實踐者,在繼承傳統繪畫的基礎上第一個把歐洲古典現實主義的技法融入到國畫創作中,創制了富有時代感的作品。他的油畫《田橫五百士》、《徯我後》,他的中國畫《九方皋相馬》、《愚公移山》、《獅吼》、《春之歌》,哪幅不表達了他的內心世界?哪幅不具“史詩”般的震撼?哪幅不顯示了極高的藝術技巧和廣搏的藝術修養?他一生遊歷世界各國,就眼界,就學識,綜合而言在20世紀世界上的藝術家而言能與徐悲鴻比肩的也不多見。徐悲鴻是20世紀中國最具國際影響力的藝術家,他一生的藝術思想直到現在還影響著整個中國藝術界。徐悲鴻憑藉著他的天才智慧、堅毅的精神和畢生的努力,成為近現代中國畫壇上少有的能夠全面掌握東西方繪畫“骨髓”的藝術大師。(上述部分文字見書者《徐悲鴻與凡高》)
對徐悲鴻先生發自內心的真實陳述與讚譽後,回歸本文的主題“徐悲鴻與中國油畫”。我闡述此話題的源頭在於:不少的專家與藝術家覺得“徐悲鴻模式”影響、限制了中國畫的發展,尤其是他在油畫上所倡導的“西方寫實主義”對中國美術的繁榮帶來了阻礙。當時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徐悲鴻先生的能量再大,他可以把控、操縱藝術嗎?是不是也存在著客觀因素的制約?是不是也存在著藝術本身的需求?在先生去世的數十年後,我們回過頭來看那個時代的美術、思考現在這個時代的美術,有些人似乎發現了徐悲鴻先生不少的過錯與“罪責”!設想,我們的後輩審視我們這個時代的藝術時,我們是否會被批的遍體鱗傷?我們是否會倍感委屈?基於此,我想通過自己文字來盡可能多方位來剖析“徐悲鴻與中國油畫”。希望能夠趨近事物的本來面目——能最大限度減少你我對徐悲鴻先生與中國油畫的牢騷,那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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