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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璜生:遵從美術館規範進行藏品研究利用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9-08-24 14:26:52 | 文章來源: 美術報

陳履生先生近日發表的《館藏的利用要尊重資源的價值》一文,從一個史論家和博物館研究人員的角度,提出了一個很值得重視的問題,本人深有同感,想就這一問題及這次央美美術館的館藏專題展作一點進一步的探討。

在探討問題之前,有兩點小説明。一,履生兄説到這次展覽是我“從廣東美術館卸任到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履新的開篇之作”,“第一個展覽本來是想利用被人們忘卻的學院藏畫,喚醒人們對這一學院所具有的悠久歷史的關注,從而在策展方面開啟一條新的思路”,“它顯現出了像廣東美術館這樣完全面對公眾的美術館,與學院美術館在功能定位上的差異,而王璜生的轉型似乎還沒有適應這之中的差異”。其實,履生兄對這次展覽的準備過程和相關細節,可能並不完全了解。這裡需要説明的是,我這次只是在時間上恰好與這個展覽“相遇”,並沒有參與整個展覽的策劃工作,不敢貪功。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幾天裏策劃並推出這麼重大的展覽作為“履新的開篇之作”,也來不及仔細去忖思“轉型”與“差異”的問題。

二、陳履生先生認為“其中的核心問題——該不該將這些未經鑒定的歷代繪畫拿出來公開展出”。這裡,履生兄忽略了一個細節——在展覽意圖和作品標示都做了説明的一個細節:這次展覽借用了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的“創意”和分類方式,其中特設了“秘畫”這樣的版塊,在這一版塊中的古代作品是“存疑”的,特別要求“觀者慎審之”,在作品的説明牌上也特別註明“傳”,尚有存疑的標示不言而喻。這是作為博物館應該有的一種嚴謹的學術態度。至於在這樣的基本態度底下,還存在其他一些值得質疑和探討的問題,那是屬於更進一步的學術研究範疇了。並且,據介紹,院藏的歷代繪畫作品,其中相當部分在1990年代曾經故宮博物院和中央美院等的專家鑒定過,並作了級別的分類,也指出了其中存疑的部分,之後還選出了部分作品出版了院藏作品集,這次展出的藏品也多依據這次鑒定的結果。

言歸正題,就這次這麼隆重也這麼重要的院藏作品展,涉及宋元明清及近現代的這麼多大家名家的珍貴作品展覽來説,如果在國外的美術館博物館舉行,那可能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從策劃展覽的時間(至少要準備三幾年),研究及鑒定,動用的人力、資金及相關資源,展品狀況考量及保護措施,布展的考究和準備,展廳的技術要求,策展、研究、布展各個環節的協調及嚴謹控制等等,這是一套美術館博物館嚴謹操作的要求、方法及規程。因此,我們應該承認,在這樣的一系列細節的考慮和準備工作方面,這個展覽,其實也不止這個展覽,包括一些美術館的藏品展藏品巡展,多少都存在這樣的匆忙上陣、考慮不全面、細節不嚴謹、學術內涵沒充分挖掘、保護意識及措施不到位等等的問題,從而沒能夠充分地體現和開發珍貴藏品資源的價值及意義。這是國內的美術館普遍存在的問題:對藏品的研究、保護、重視的程度不夠,基本的保護和重視不夠,何來談進一步的研究及開發、挖掘它們的潛在價值。

履生兄指出對藏品“進行富有知識性和創造性的加工,創造超于其原始性之上的更高的附加值”,“開發和利用”其知識含量,“呈現出與資源的整理、典藏的研究等方面相關聯的多種思路”,這都是極為精闢的。國內的美術館普遍對藏品的研究和開發利用是很不夠的,一方面是對其史料價值、知識含量等的研究利用很單薄,多數只停留在可能情況下拿出來展出一陣,甚至連展出的機會都少之又少,有的還採取“自我保護”,不予公開和交流,這樣,哪談得上研究、開發、利用呢。另一方面,藏品的開發利用更潛在著公眾傳播的意義,這樣的傳播不僅在於社會審美和知識性的推廣,而且還具有提高美術館博物館的社會影響力的效果,這方面國內的美術館是意識很弱的。再者,藏品的保護也是一種學問和知識工程,對藏品的研究利用其本身也包含藏品保護的研究和工程的建立及完整性。

至於展出的空間,央美美術館有它突出的特點,也確實存在著靳尚誼先生提到的不足和問題。但是,如何規避和處理好這樣的一些不足之處,而利用它的特點,做出適合於這樣的空間又能較好地體現相關的展覽內涵要求的展示效果,這是富於挑戰性和應該認真對待的工作。

利用好館藏的資源,遵從美術館博物館的規範和規律,做好相應的美術館的職責工作,這不僅是美術館博物館從業人員首先要認真面對的,同時也是全社會應該共同尊重和提高的。我們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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