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柏濤的畫中,我們很容易就追尋到許多大師的身影。19世紀中期德國學院藝術派的古典主義繪畫大師——弗朗茲•克薩韋爾•溫特哈爾特。19世紀德國重要的宮廷畫家,他將那一時期貴族女性的美描繪得淋漓盡致。而在張柏濤這裡,他的《瑪麗亞•費歐多洛夫娜皇后肖像》雖然仍舊穿著華服霓裳,仍舊是挺拔的姿態。卻擁有一張童話故事裏的眉眼,她仍舊美麗,仍舊驕傲。卻從傾國美人的神壇之下走下,轉眼帶上了親切可愛的容顏,儘管她的眉目間仿佛還有著皇后的清冷,卻仍舊讓人忍不住想要抱一抱她的這種溫暖衝動。張柏濤將這幅作品命名為《等待幸福》,瑪麗亞•費歐多洛夫娜皇后是俄國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母親。她從丹麥嫁到俄羅斯52年,十月革命後又不得不被迫流亡回丹麥。2006年,皇后的骨灰終於遷回俄羅斯,安葬在亞歷山大三世身旁,安葬在她守望了一生的幸福旁。我不知藝術家是否出於此而命名。但歷史與這位紅顏,又一次美麗的相逢。 一花一世界 之一 120*90溫特哈爾特的另外一件《歐洲宮廷人物肖像》作品同樣在張柏濤的筆下得到了另外一種傳承。這位本來身穿褐色長裙手持小扇的端莊貴婦,同樣被張柏濤賦予了一張可愛而甜美的娃娃面容,本來虛化的背景也被描繪成一座清晰可見的城堡。那城堡離得如此遠,仿佛是宣示著這位美人遠離宮廷的自由。而她手中的折扇也變成了一架小小的紙飛機,呼應著童話美人的紙飛機同樣承載了一種對於自由的嚮往。張柏濤將這幅作品命名為《擁有了翅膀是否就能夠飛翔》,疑問句的語氣淡淡的透著無奈,像是訴説著那個時代佳人寡歡的抑鬱,又似乎有一種現代人在飛速的時光面前疲憊的寂寞。但無論如何,從宮廷裏走出的這位紅顏,帶著化不開的淡淡愁情,在歲月的輪迴裏與我們遙遙傾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