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中國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2-09 10:10:16 | 出版社: 北大出版社

《C》,裝置,磚、乳膠漆、氣泡噴射機、旋轉燈光、探照燈、圖紙、有機玻璃,

1000釐米*600釐米*400釐米,2010

問:《揭穿博伊斯》,我感興趣的是“揭穿”兩個字,你自己是如何定義這兩個字的?

答:曾經有一位德國朋友告訴我(當然她不是做藝術的),她去參加卡塞爾文獻展時只看懂了三件作品(有很多藝術家認為這並不是問題,但我卻認為這正是問題所在)。我想一定是藝術家們給物體添加了太多的“意義”,而這個“意義”又大多是一廂情願的,就像人們面對博伊斯的毛氈衣服時,會發現他們是走不通的,而我在上面畫的“縫製圖”正好為觀眾提供了一條穿過博伊斯的通道,他們通過我的“縫製圖”看“懂”了博伊斯。也正是這個時候,博伊斯添加給毛氈衣服的“意義”被不知不覺地抹掉了,衣服也回復到它最本來的“意義”——衣服就是衣服。我一直希望我的作品,無論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講英語的還是講漢語的,都可以看懂;因為在我的作品面前,無需思想,無需審美,那麼剩下的還有什麼?只有溝通,簡單的溝通。在“卡通一代”展覽上有兩個藝術系的學生跟我這樣説:整個展覽展出的其他人做的作品他們都可以看懂,唯獨我的作品他們看不懂……這令我非常失望。可是,小孩子們卻看得懂我的作品,還有那些不曾學習藝術的人,他們看我畫了“拍手”,他們就拍手,一拍手“玩具”就扭屁股、就唱歌。他們看了非常開心,於是後面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因為,他們已經看懂了我的作品(溝通完成了)。另外,“揭穿”這兩個字使我想起了一句話,這句話可能是法國藝術家拉維耶説的:“我們應當提防別把歷史上的藝術家理性化了”。

問:某種意義上説,“揭穿”也就是(類似)解構主義的“顛覆”。你如何看待存在於你的作品中的“顛覆”因素,你是否對傳統的藝術對價值的認知方式有疑問?

答:準確地説,我是對今天的藝術對價值的認知方式有疑問。我不知道歷史上還有哪個時期的藝術像今天這樣擁有如此少的觀眾 ;當然,觀眾少並不一定都是壞事,但起碼不應被我們炫耀,因為最終我們希望它得到溝通(除了那些純屬自娛的藝術家們)。藝術應該與當下的現實建立起一種新的關係。假如我的作品中有“顛覆”的因素(我是説假如),顛覆的將不是傳統的藝術,而是今天的藝術;當然,反過來的那一面也一定不會是傳統的。

問:有時候藝術也是一種概念遊戲,在你的作品中這種概念遊戲是否是你一種走向觀眾的策略?

答:我更願意把藝術看成是一種服務行業,我指的是……就像是一種工具,人們可以隨便地使用它,它應當為人服務。走向觀眾是我喜歡的,我很希望通過一種方式或者你説的策略來接近觀眾,從而有機會討好觀眾,不是虛假地討好,是真心誠意地討好。我想,我當然希望我所做的這項工作有朝一日能為我帶來名利、金錢,但是如果不能,我也沒辦法,我無法轉行;因為它太容易上癮了,我的意志又不那麼堅定。

問:談談你的作品的地域性,作品與“卡通”風行于各種人群中的關係?

答:“卡通” 之所以風行於人群中,我想是因為它一目了然,便於“溝通”。其實,我的作品究竟與“卡通”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選擇了一些帶有普遍性的物體來進行工作;黃一瀚説“我的作品觸及了卡通本質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這樣。至於地域性,我並沒覺得我的作品裏有很強的地域性;當然,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想幹什麼。也許每個藝術家都應該用一把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問自己:你究竟想幹什麼?儘管,我們已經知道我們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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