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德之前,我們還應該介紹另一位讓人厭倦但是博學多才的學者。他的那部《古代藝術史》被不少人認為是衡量希臘藝術的力作,他就是約翰•約阿西姆•溫克爾曼先生。但可惜溫克爾曼死得太早,這位大學者沒有能逃脫謀財害命的屠刀。事情大體上是這樣的,地中海一個小人強行向溫克爾曼兜售佔幣,因為未能得逞,便兇相畢露,對他實施了報復,於是斃命的不僅僅是一個有名的學者,另外,還致使這本巨著還沒有來得及完成。但他留下來的這部洋洋灑灑的理論成果,卻啟發了歌德與萊辛。於是,萊辛跟隨著他的足跡,寫了另一本著作《拉奧孔》,該書被公認為“提示了詩歌與造型藝術的內在關聯”。 於是,溫克爾曼的《古代藝術史》、萊辛的《拉奧孔》、歌德的《義大利紀行》便成為公認的藝術“聖經”。誰還敢去挑戰權威,提出史前人的藝術呢?對於同等地位的藝術品,是否早在古希臘人或古羅馬人之前誕生,人們更加不敢妄加猜測了。 因為有了溫克爾曼的《古代藝術史》、歌德的《義大利紀行》以及萊辛的《拉奧孔》這三本藝術史的“聖經”,於是權威形成了。誰還願意去提什麼史前的藝術呢•至於在古希臘人或古羅馬人之前,是否已經出現了相同地位的藝術品,人們也就不敢妄自猜測了。 所幸,世界的快速發展導致很多奇異的事情發生。首先,古埃及文明在18世紀最後兩年得以重見天日。生活在西元前5世紀的希羅多德曾遊歷至尼羅河谷,並驚嘆眼前的文明古跡“古老得簡直難以置信”。但直到一個世紀之前,埃及文明仍然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也沒有人會想到,希臘人的藝術很有可能來自古埃及。更無法想到的是,古埃及人的老師,則是先於他們生活在尼羅河谷地的史前人。 但所幸的是,世界發展得越來越快,許許多多奇異的事情相繼發生。首先,在18世紀即將結束的最後兩年,古埃及文明被人發現了。早在西元前五世紀,希羅多德就曾去過尼羅河流域。當時的他就因那些古跡而驚訝不已,他驚嘆道:“這文明簡直古老得難以置信。”但是,直至上個世紀,埃及文明也沒有被人們真正重視過。沒有人會想到,希臘人那輝煌的藝術文明,很有可能是從古埃及人那裏學來的。更讓人驚奇的是,古埃及人的文明,又是向在他們以前生活在尼羅河谷地上的史前人學習而來的。 史前人已經消逝了,何時挖掘他們的墓穴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們創造的文明與藝術,是那麼的引人入勝,令人浮想聯翩。尋祖的本能以及對藝術的好奇,使我們迫切的想要喚醒那沉睡的靈魂,可是生於幾萬年前的史前人卻無法重生。好在,科學造就了令史前人起死回生的魔法師,他們被成為——考古學家。 史前人在遙遠的古代就銷聲匿跡了,他們安息的墓穴早幾年或晚幾年被發掘也沒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他們曾經創作出的藝術傑作,那麼引人入勝,那麼令人折服,容不得我們有片刻的忽略。而且史前人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不解之謎,他們所創造的史前社會文明與藝術,也是那麼的令人浮想聯翩。然而,現在我們再也找不到史前人了。人們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個魔法師,以喚醒那遠古的生靈,以便可以在他們死了幾萬年後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既是一種血肉相連的生物尋祖的本能,也是出於對藝術起源形式的一種好奇。而今,在科學的發展下,終於造就了能讓史前古人重見天日的魔法師,那就是考古學家。 文藝復興時期,古物收藏家正式轉變為考古學家。中世紀的義大利人將他們的羅馬祖先拋之腦後,已為我們所知。他們生活在不同尋常的古羅馬文明遺址之上,卻沒有意識到那是一個偉大的文明。在他們看來,那些斷壁殘垣、破磚舊瓦是那麼雜亂無章、毫無價值,這無疑是對偉大的羅馬藝術最大的諷刺。他們甚至有清除這些廢物的念頭,因為這使他們周圍就像洪水過後的廢墟一樣衰敗。確實發生了一場洪水,一場野蠻的、極具破壞力的洪水,它洶湧澎湃、橫掃大地,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