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葆玖6歲 我説:“生你的那張床,泰州梅蘭芳紀念館成立時,四哥(梅葆琛)作主,作為梅蘭芳的遺物,送給故鄉紀念館,留作紀念。”泰州‘梅蘭芳紀念館’的字是李先念主席寫的,李先念和梅葆琛是嫡親連襟,四嫂是林佳楣同志的妹妹。北京護國寺的‘梅蘭芳紀念館’那幾個字是鄧小平寫的,國家領導人和普通戲迷一樣,喜愛梅蘭芳。梅蘭芳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一個符號。” 我又説:“那張床的半圓形床頭板上,若干年後,是否類似肖邦故居所陳列那樣,寫上‘梅蘭芳用床,梅葆玖生於此床’。” 梅先生又笑了:“不要,梅蘭芳、肖邦都是真正的大師,我不是,我是幹活的,不要增加我的負擔,想太多了身體會不好的。” 回到前面,梅先生出生時,梅劇團在武漢演出,帶的是譚富英、金少山,四十餘年前我曾討教過“漢口梅蘭芳”南鐵生先生,他説那次梅蘭芳曾和譚、金唱了《二進宮》。我想這應該是梅蘭芳最後一次唱《二進官》了,可惜當年沒有錄音,《大保國》、《二進宮》同天連看唱梅蘭芳沒有過,從來沒有過。《起解》、《會審》也從來沒有同天連看唱過。我和梅先生説:“《大保國》、《二進宮》一起唱,你年輕時可沒有少唱,和奚嘯伯、王琴生、王泉奎。我就保留了你一九五一年的一個錄音。‘王派梅唱’,如今青年演員問我要梅派《保國》、《進宮》資料,我給的都是這個錄音了。” 梅先生説:“張晶在長安大戲院的《保國》、《進宮》,我和寶寶(沈維德先生)一起去的,寶寶親自錄了一份完整的像,老生是杜鵬(中國戲曲學院教授,研究生班主任)花臉是孟廣祿,很好,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 我説:“你耳朵真尖,《進宮》下句中的兩個小節,和《保國》重復了,我借用《祭江》,略動了一下,這是我和張晶在電話裏説《保國》、《進宮》,解讀你《保國》、《進宮》的十個重點時順便説的,電話錄音還在。我一直藏好這類錄音,翻成mp3,有疑義,可查對,梅派是嚴肅藝術。梅派的《祭江》、《祭塔》,那麼好的唱,現在沒人動了,可惜了。” 為了這本書內行也能有點用,我們取得了共識,一定靜下心來,把從“王派梅唱”過渡到“溶梅、王于一家”,對如何用嗓、演唱技巧,系統地談一下,拋磚引玉,對青年演員、戲校同學是有幫助的,再不做,要流失了。這是這本書的重要部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