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葉縫裏看那一點一點的天空,晚出的槐蠶往往又冰冷地落在頭頸裏。這是魯迅先生在北京紹興會館裏的生活感受,這與《秋夜》裏所見二株直刺天空的棗樹的意境完全不同。我畫過不少北京的棗樹,每畫棗樹總想到她直刺奇怪而高的天空之風骨。而從密葉縫裏窺視一點一點的天空時卻不易用繪畫表現,但文章卻全在密葉中,密葉單調,密葉複雜,難捕密之節律。
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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