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記者 李鋒 文/通訊員 肖湘
一天到晚對著一塊石頭,自然是寂寞的。哪怕,石頭裏會長出花來。
長沙往東大約100公里,瀏陽永和鎮大溪河裏,有一種長著菊花的石頭。自永和人歐陽錫藩拿石頭做了一方硯臺始,瀏陽菊花石雕已延續274年。
這些兩億多年前二疊係下統棲霞組灰岩段的方解石,有“花”的只是大約20釐米薄薄一層。從1989年起,人們不再需要拿著五六米長的鋼釬去水下弄原石。機器鏟起來的毛料,被送進各個作坊。它們也不只是來自河中。附近的山料花色密度雖然大一些,但始終比不上河裏的石頭潤,也缺了那麼一點瓷的質感。
瀏陽市才常路上有一排菊花石展示店,那些充滿質感、靜靜怒放的菊花,安靜地講述著一個個故事。2008年,瀏陽菊花石雕技藝成為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産項目。同一年,38歲的陳繼武成為省級美術工藝大師,大概是當時最年輕的“大師”了。
從事菊花石雕24年來,陳繼武不記得自己親手雕過多少塊石頭。初學時那一套傳統的雕刻工具,如今已成為道具。但即使有電動工具的今天,一塊美麗的菊花石雕的落成,依舊不容易。
石亦有道。從追求型,到追求意境與人生感悟,最終都呈現在一塊塊雕刻上。這也是雕刻藝人與2億年前石頭的一次凝視與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