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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樂隊月底開唱 秋野:孔子痞子都有權利曰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6-03 13:12:43 | 文章來源: 新京報

談專輯

《老莊孫子》就是“老裝孫子”

新京報:新專輯的名字叫《老莊孫子》,這個名字是有意讓大家從字音上去旁解嗎?

秋野:對。比方説中國人説話有很多中性詞,在西方是沒有的,西方只有yes和no,而中國會有很多中性詞。比方問怎麼樣,回答可以是湊合、一般、還行、挺好的。形容這個人有風度,在西方説這個人有風度,或者沒有風度,東方人一形容就是頗有風度,這個頗有還不如説沒有風度,就變成了一種曖昧在裏面,所以導致了做事是模棱兩可,很多中間階段實際上是在混。我在部落格上聊關於中性文化,什麼叫中性文化,就是是非是混淆的,是沒有的。這種人是沒有立場的。如果我們所有人都是沒有立場的話,結果會怎麼樣?我們會變成逆來順受,我們慢慢變成奴才的生活方式,真的是。我們遇到問題我們不去問為什麼了,存在就是合理的。當強盜拿著刀來你這的時候,把錢掏出來,你也説存在就是合理的,只能讓這些人更倡狂。我不太喜歡儒家的這種東西。我覺得仁愛這個東西是對的,但是不意味著沒有立場。這個仁愛的對立面是什麼,我們要克服的是它那個東西,如果沒有它的對立面,我覺得仁愛也不需要有。我們本身就那樣,我們本來就有仁愛,我們何必強調仁愛呢?西方的這種教育方式,就是要人知道尊重別人,所以他們不用去談什麼仁愛,他們本來就有。

新京報:中國人談“仁愛”和搖滾樂説的“和平與愛”完全不是一個範疇的。

秋野:中國人的仁愛更多的是被統治者利用的。

談樂隊

日子壓扁再顛倒過就是子曰

新京報:你當年那些樂隊,子曰的風格能保留到現在算是挺罕見的了。

秋野:因為我們不靠音樂吃飯,我們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如果把生活完全交給這個樂隊了,那我們也扛不到今天。所以我們大家現在都教課。這麼多年都是帶學生,等於是培養人才。教學生,學生會給你學費,我們是靠教學來維持。

新京報:那麼16年前剛建樂隊的時候,“子曰”到底是哪個子?

秋野:就是日子的子。其實子曰反過來就是日子,我們現在講的這個呢,把日子過成段子,把它壓扁,顛倒著活著,這就是子曰,所以才有了子曰音樂。但是過去呢,剛成立樂隊的時候,那時候還有一些憤青,子就是説孔子啊,聖人啊,古人吧,反正對歷史都有一些貢獻,被我們傳承的一些東西,我們都稱子嘛;但是我們後輩也為子,比方説兒子、孫子、小子,甚至於痞子,凡是帶子的。後邊那個曰是個動詞,就是我們都有權利,我們也同樣都有能力去表達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去表達我們的感受。那時候對子曰是這麼理解的。而且子裏面還包括生命的兩種本體結合産生新的生命,卵子啊精子啊,那時候是從這個角度考慮的。現在我覺得可能會成熟一點,或者説壞一點,就是把日子過成段子,壓扁再顛倒著活著,就是子曰。

新京報:現在別人看你會覺得你比較像道家比較傳統,包括你的穿著,你的歌好像還有一點憤怒在。

秋野:我們老説道家,但不是説道法自然。為什麼要道法自然?因為自然裏面本身就含有喜怒哀樂。我來這個世界上,是幹嗎來的?我不是來成佛的。我來這個世界上就是認識這個世界,然後我在這個世界上認識什麼是“是”,什麼是“非”,這是我來的意義。我在生活上可以沒有憤怒,但是作為一個作品,它是有態度的。你要表達的是你的態度,你的是非,這是搖滾樂的功能。因為它有是非在裏面,它表達的是這個世界,它不是流行音樂只表達個我的感情,愛啊怨啊。搖滾樂的功能具有社會的功能,裏面有一種博愛精神,大愛精神,比如U2,我比較喜歡的這個樂隊,從旋律到他們的歌詞,包括他們對整個人類的關注,對自我生命的感悟,他們都是有的,搖滾樂應該是有這種東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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