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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當代藝術正在發酵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4-05-04 10:00:09 | 文章來源: 新民週刊

提到俄羅斯藝術,最先想到的就是列寧或史達林的巨幅寫實肖像。再多想一想,就是古典時期宗教題材的油畫。很少有人會把波普、觀念藝術之類的詞和這個話題聯繫在一起。但是作為一個人口中富豪“含金量”名列前茅的國家,當代藝術升溫只是個時間問題。

對亞洲而言俄羅斯是西方,而對西歐來説,俄羅斯又是個東方國家。它在基督教文化方面主要繼承東羅馬帝國的脈絡,在蒙古帝國建立最遼闊疆域時期又 受到亞洲文化的影響,於是形成了其獨特的藝術文化樣貌。從12世紀的宗教聖像畫開始,到蘇聯時期的“社會主義現實主義”Socialist Realism,俄羅斯藝術一直在世界藝術領域有一把交椅。

那麼俄羅斯當代藝術,是否會成為國際藝術市場的又一支“潛力股”?

藝術反映現實

蘇聯解體20多年後,如今的俄羅斯當代藝術家已經習慣在作品中相對自由地針砭現實問題。

在莫斯科Udarnik當代藝術中心展示了一段名為“White Canvas”的行為藝術影像——18位年輕的藝術家將白色的畫布架在克里姆林宮前,一些人用白色顏料在白畫布上作畫,另一些人乾脆什麼也不畫,他們的行 動持續了一個小時。“用白顏料在白畫布上作畫,是藝術家們的一種隱喻,暗指俄羅斯政府的無為,總是對已發生的事件不願意承擔責任,而對高失業率、公共安全 等問題又拿不出可行計劃。”藝術中心總監Tatiana Sakhokiya女士介紹。Udarnik是建築師Boris Iofan在1931年的作品,建築本身就是個藝術品。

年輕藝術家Anastasia Khoroshilova則將視線聚焦在移民生活。和世界上很多大城市一樣,莫斯科吸引了很多移民。Anastasia的作品展示了在莫斯科工作的一組移民肖像,每個人在不同的場景中都閉著雙眼。

在俄羅斯工作的外來移民生活得很邊緣化,法律賦予的權利某種程度上只具有象徵意義而不能給他們真正的保護。俄羅斯當地社會不願承認他們對俄羅斯 經濟的貢獻,也不願承認他們有滿足合理需求的權利。移民還要面對當地人對他們習俗和宗教信仰的嘲笑,當地人和移民之間的衝突經常爆發,最嚴重的抗議是因為 移民基本的醫療、安全和子女教育需求被忽視。“當地人不願和移民打交道,厭惡他們或擔心他們使用暴力。所以移民實際的生活狀態就是閉上眼睛的黑暗。”

也有一些調侃歷史的影像作品。在一部講述赫魯曉夫時期的微電影中,一名俄羅斯男子偷偷躲在家裏沖洗裸露的美女照,這是黑市裏的緊俏貨。在接頭地 點,“黃牛”將黑色大衣掀開,照片都貼在上面,顧客看得眼睛發直。突然傳來一聲警哨,幾人作鳥獸散。如果被抓住可能就是“流氓罪”。

一群年輕藝術家組成了一個叫ZIP group的組合,設計了一座“烏托邦工廠”模型。這是一個自給自足的藝術工廠,裏面有藝術家需要的一切,滿足他們創作、工作和休閒需求。“烏托邦工廠” 由四面建築圍著一塊空地,建築包括藝術家工作室、展區、飯店和圖書館,中間空地是體育場地、公園和噴泉。在那裏,藝術家可以隨意發表政治觀點,也不需要去 賺錢,他們可以用作品換取食物和生活用品,唯一需要關心的事就是創作,他們的生活品質取決於藝術作品的數量和品質。最好的藝術作品會被收藏在特定空間,而 沒有交換價值的藝術作品則會扔進垃圾桶。這是個充滿柏拉圖色彩的想法,流露出藝術家對現實中市場壓力的擔憂。

政府扶持還是富人贊助?

在政府包攬一切的年代,藝術家需要擔心的確實只是創作。但在市場化體制下,藝術和商業的結合就很重要。在俄羅斯的眾多藝術園區中,政府試圖整合産業鏈,讓藝術家的創作更貼近於市場。

“我去過北京798!”莫斯科Winzavod藝術園區的美女總監顯然對那裏印象深刻。這個藝術園區和北京798很相似,墻上到處是塗鴉,只是 規模比較小。Winzavod分佈著13家當代藝術畫廊,以及攝影工作室、時裝設計工作室、書店和兒童美術教室等。展覽空間是在廢棄的紅酒加工 廠,Winzavod這個名字也跟酒有關。多家畫廊表示,它們的運營是靠非政府背景的基金會支援。

 

跟Winzavod相比,Artplay氣氛更商業。它也是由莫斯科的老廠房改建的,有300多家設計公司分佈在這個園區。有一些設計作品已經 被應用在實際中,比如睡眠箱。這是一個高度在2.5米左右的木箱,寬約2米,足夠一個人橫臥,但厚度只有約為一張單人床寬,還分上下兩層,每一層有一張床 和小箱子,一個人躺在裏面很難挪動。睡眠箱就像日本的膠囊公寓,為了滿足低收入人群的居住需求。據説睡眠箱已經被擺放在莫斯科的一個機場,供旅客租賃。

俄羅斯政府也在謀求發展“藝術軟實力”。“俄羅斯的傳統藝術舉世聞名,但當代藝術卻很少有人知道。”俄羅斯前文化部長Shvydkoy表示。 1992年俄羅斯文化部提出發展當代藝術,1994年成立了國家當代藝術中心,目前有4000多件作品,在5個城市都有獨立的分支機構。這個官方背景的中 心通過和美術館、研究機構、無政府組織合作,組織莫斯科雙年展、舉辦學術會議、出版藝術相關的書籍,並組織當代藝術領域的研究以及文化交流等來“讓更多人 知道俄羅斯當代藝術”。它的最大優勢在於經費由俄羅斯文化部支援。

一些民間背景的藝術機構處境比較艱難,面臨最大的困難是資金短缺。不過隨著俄羅斯新貴階層崛起,很多博物館和美術館都能獲得各種民間基金會或當地企業家的支援。Nikola-Lenivets項目就是富人投資藝術的一個例子。

Nikola-Lenivets是莫斯科郊外的一個村莊,面積在100多公頃,現在那裏的農田已經絕跡,多了一些大型的當代藝術裝置。2002 年,莫斯科藝術家Nikolay Polissky移居這裡,最開始只是寫生風景,後來在這裡創作大型的當代藝術裝置,有時也會邀請外國藝術家來此創作。一個法國藝術家就在村莊做過一個以 長條充氣球模倣農作物生長的裝置作品,名叫“農業運動”。Nikola-Lenivets項目由一個基金會贊助,政府也投入一部分,從村民手中購買土地, 並投資基礎建設,建造公路、暖氣系統和網路。負責經營這個項目的公司表示,雖然它不以營利為目的,但計劃5年內令這個項目可以自給自足,不再需要外力投 入。

今年夏天,60多位藝術家在這裡進行創作。每年有5000-7000名遊客來村莊,住在有WIFI和熱水的小木屋裏。這些變化也為當地帶來就業 機會,村裏留有200多個村民,大部分在50多歲,年輕人到莫斯科打工,老人留在這裡做一些掃雪、經營餐館的工作。投資者希望讓更多藝術家來這裡長期居住 並創作,並吸引莫斯科等周邊大城市的遊客。但隨著城市化發展,藝術村莊的當地人越來越少,為留守兒童建造的學校現在只有12個學生。文化人的鄉村實踐也逐 漸失去原來的味道。

用藝術點綴公共空間

在莫斯科等大城市裏,藝術場所承載著很多公共意義。幾乎在每個美術館或博物館都能見到在此上課的學生,而且大部分場館對兒童都是免費的。

ZIL文化中心是莫斯科最早的文化中心,現在改建成當代藝術中心,旨在保存最近10年的藝術實踐。不過它更像一個市民休閒中心,家長帶孩子們來 這裡參加讀書俱樂部。中心提供一些免費的活動,也有一些是收費活動,比如需要聘請專業人士的跳舞班。孩子們可以來這裡看看藝術品,或者在圖書館坐一天,也 可以欣賞一下現代芭蕾演出。

Tretyakov畫廊是1856年一位名叫Tretyakov的俄羅斯商人所建,畫廊收藏的11-20世紀俄羅斯藝術品在世界範圍舉足輕重, 約有15萬件作品,很多是原主人的私人藏品。上美術課的兒童可以在古代館欣賞到俄羅斯著名藝術家安德魯·羅波列夫的作品《Holy Trinity》。它的現代館臨莫斯科河,在高爾基公園對面,展出了20世紀俄羅斯藝術作品,小學生可以近距離了解康定斯基、夏加爾、馬列維奇以及新古典 主義藝術家的作品。

在紅場上的國家歷史博物館是最佳的歷史課堂,兒童在那裏可以看到俄國第一個沙皇加冕的圖像、第一本出版的書、17世紀俄羅斯軍隊的武器以及沙皇的個人物品。穹頂上畫有俄國統治者的家族譜係圖,有皇帝和重要親王的肖像,這比歷史課本生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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