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3月份的藝術品小拍市場,比如嘉德四季、翰海四季、北京榮寶迎春拍賣會等,是業內判斷今年藝術品市場行情的“晴雨錶”。匯總這三家拍賣行小拍市場的數據,我們發現2013年藝術品市場的重心繼續下移,作品密整合交區域的價格整體較2012年3月份略有降低。而今年市場上拍作品成交價與最高估價相比較的溢價倍數普遍高於去年,一方面由於拍賣公司普遍降低了拍品的估價水準;另一方面也表明藝術品市場的剛性需求依然強勁,對低估值品類追逐力度較強。
價格:均價下跌 成交密集區價格下降
有一個事實非常顯然,無論是國內宏觀經濟還是藝術品市場的行情,現在都處於一個不太景氣的狀態中,與2010年和2011年的市場情況不能同日而語。從理性角度講,誰又會願意在這樣的環境下將自己的藝術珍品釋出市場呢?所以,現在的藝術品市場必然要受到“劣幣驅逐良幣法則”的影響,藝術品的整體品質較以往明顯下滑。高端精品數量減少時,買家的關注度會往中低端市場偏移,中低價位藝術品會相對好賣一些。比較一下今年3月份嘉德四季、翰海四季和北京榮寶迎春拍賣會與往年的情況,這種現象較為明顯。
三家拍賣公司3月份小拍中,中國書畫類拍品在各價格區間上成交數量的分佈情況。與去年相比,今年市場在中低端拍品的集中度較去年明顯增強。在嘉德四季,5萬至10萬元之間的拍品數量最多,而且在最近2年中,拍品在價格區間上的數量分佈情況幾乎一致,而今年1萬至30萬元之間的拍品數量較去年略有增加,8000元以下拍品數量明顯減少,30萬元以上區間的拍品數量與去年幾乎一樣;在榮寶迎春拍賣會,拍品同樣主要集中于1萬元至30萬元之間,其中2萬至5萬元拍品數量最多,相較于去年拍品集中度明顯往低價區間偏移;而在翰海四季,這種偏移程度更加顯著,價格在1萬元至2萬元區間的拍品數量增長最為明顯,拍品高密度成交區域由去年的2萬元至30萬元的區域,偏移至1萬元至10萬元區域。
中國嘉德古籍善本、明清傢具,北京榮寶的西畫專場,北京翰海的瓷雜雜項拍賣,其拍品密整合交的價格區域均比2012年同期偏低。通過以下四個圖表,可以清晰看出每個拍品類別主要價格成交區域的變化情況。
從均價層面,價位下降趨勢更加明顯。2013年,嘉德四季33期中國書畫部分總成交額2.11億元人民幣,同比去年下降8%,成交作品單件均價為10.28萬元,同比下跌11.8%;北京榮寶迎春拍賣會上,如果不考慮黎雄才8,960萬元成交的《長青不老松》這件市場偶然事件,該拍賣會中國書畫單件均價為8.72萬元,與去年下降26%;北京翰海四季,中國書畫單件均價為4.63萬元,較去年下跌39%。
而油畫板塊、瓷器雜項板塊,除了中國嘉德瓷器雜項的平均價格出現顯著上漲外,其他拍賣公司各個板塊均有不同幅度的下跌。以下三個表格詳細列舉了各拍賣品類均價的同比變化情況。
當然均價的下降反映出市場交易更往中低價格層面拍品集中,市場的這一變化應是 “劣幣驅逐良幣”法則作用下的必然結果。不過即使在拍品品質大不如前的情況下,我們並沒有看到拍賣現場的買家數量表現出像作品均價一樣的下跌,整個市場對藝術品購藏需求尚非常穩定,只是在不同價格區域的拍品中發生了偏移。
需求:剛需不減 低估值品類遭追捧
測量藝術品市場上的剛性需求是否旺盛,有一個近似的指標:拍品成交價與其最高估價相比較的倍數,我們可以稱之為“溢價倍數”。這個倍數越高一般能夠説明拍品受到追捧的程度就越高。如果整個市場這個倍數的平均值越高,則説明市場對拍品的需求度一般也相應越高。
在中國嘉德四季拍賣結束時,業內人士對藝術品市場,尤其是中國書畫市場産生了比較樂觀的情緒,原因主要是人們在拍賣現場發現很多低估值拍品最終以高於估價多倍價格成交。
今年,中國嘉德四季拍賣中,中國書畫市場溢價倍數確實明顯提高,今年平均溢價倍數為5.07倍,而去年同期僅有2.5倍。當然這與拍賣公司根據市場行情進行估值調整有關係,今年嘉德四季書畫總最高估價1.4億元人民幣(去年除去無底價拍品的作品最高估價總額為2.13億元),單件平均估價為5.6萬元,比去年降幅超過36.86%。這種低估值策略卻匯聚了市場的有效需求,反映出市場剛需穩定的一面。
在北京榮寶和北京翰海的小拍市場,中國書畫的溢價倍數也均有提升。北京榮寶由去年的1.8倍上升至2倍;北京翰海由去年的1.6倍上升至2.3倍。
市場需求度與拍賣公司市場預期之間的差異最大的專場往往是市場的亮點所在。今年3月份,中國嘉德的“山河歲月—梁寒操藏民國名人尺牘”便是其一。該專場共有125位民國人物法書尺牘125件,最終均以大幅超過估價的價格成交,成交比率百分百,總成交額超過1700萬人民幣。其中蔣中正、汪兆銘、馮玉祥、楊虎城、張治中、蔡元培、陳果夫、李宗仁、何應欽、張自忠、閻錫山、傅作義、蔣作賓、柏文蔚、張繼、李烈鈞、柳亞子等法書尺牘頗受藏家追捧。其中拍前估價僅為8千元至1.2萬元的楊虎城《楷書》264.5萬元成交;蔣中正《楷書》235.75萬元成交,是最高估價的196倍;馮玉祥《隸書五言詩》103.5萬元成交,是最高估價的86倍。可見,市場對包含文物歷史價值的稀缺拍品的需求程度在當前環境下也是有增無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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