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夢(二層 4號展區),藝術家:謝冰
假面(二層 3號展區),藝術家:婁宏
逃、拯救、少年、我的植物世界等(一層 2號展區)
秦人黑夫(二層 4號展區),藝術家:趙震
飲料(二層 3號展區),藝術家:張宇
在上海證大現代藝術館新開張的藝術超市裏,被出售的藝術品80%在5000元以下,每一件均為原創作品。這個藝術與市場的結合,在開門第一天就獲得了57萬元營業額,超越了他們預期的10萬元。
悠揚的琴音之後,非洲鼓震耳欲聾,剪紙藝人的刀在紙上跳躍,孩子們排隊領取棉花糖。亮閃閃的不銹鋼樹枝雕塑前,是身涂金粉的活體雕塑,女持豎琴,男揮禮帽,迎接著絡繹不絕的長髮藝術家,文藝青年。
11月28日,上海芳甸路的原證大現代藝術館,洋溢著嘉年華式的熱鬧,中國最大的平價藝術品超市“證大藝術超超市”,在藝術市場高價位行情的背景下,逆勢而生,一場10件各值萬元的原創藝術品抽獎大贈送也拉開帷幕。
傳説中的藝術超超市
3000平方米空間,被萬餘藝術品佔領了。
與想像中的低價藝術品不同,一樓左側不乏知名藝術家的作品,均保持著當代藝術的水準與價位:旅德藝術家劉廣雲的油畫,林加冰的“野趣”, 25萬元;成勇的亞麻布油彩作品,“中國畫論”,標價10萬元;與此相比,右壁的作品則體現了大眾價位:數百元的數位圖片、數千元的油畫……和街上常見的複製品相比,這些均為原創作品,同樣不乏才華。
二樓的混合展區,商業氣息漸濃:168元的插畫、350元的水粉、200元的油畫、1200元的國畫,其中亦不乏藝術亮點。在每幅作品的下面,都挂著白牌,標明價格,看中藝術品的客人,就可把牌子拿下。每賣出一件藝術品,由藝術家和超市按比例分成。
與商業氣息相比,藝術超市內,仍不乏學術氛圍。黑色格調的三號展區,復旦視覺青年作品展于當天開幕;五號展區的藝術書店處,有證大推薦展——陸揚個展。
“我們是什麼?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就是超超市。我們在創造一個新的模式。”藝術超超市發起單位之一的上海喜瑪拉雅美術館館長沈其斌,將其定義為學術與市場的交互模式。而“藝術超超市”的概念,則反映了其期許:各種大眾藝術教育課程、藝術收藏指導等活動,使藝術超超市不僅是藝術品交易平臺,更是一艘超越超市的藝術航母。
低端市場的建立
“這裡的藝術品80%在5000元以下,其價格由專門的價格委員會,與藝術家商定。”證大藝術超超市常務副總經理朱敬一説。
無疑,這種低價位,與中國藝術市場一度的高價位行情形成強烈對比。自2006年,張曉剛的《血緣系列——同志》,在紐約拍出97.92萬美元之後,這種高價位行情,使得年輕藝術家的作品,一開價動輒幾萬甚至十幾萬。這讓藝術超市的作品收集,最初面臨著求爺爺告奶奶式的困難。朱敬一去一些大型藝術社區,多次遭冷遇。面對一些年輕藝術家一步登天的想法,他們不得不做大量説服工作。將近3個月時間,他們接觸過四五千藝術家,最後2000多人進場。
而為什麼要做藝術超超市呢?沈其斌説:“看著很多藝術院校的學生一屆一屆畢業,但多數淪為盲流,整個市場宣揚的都是張曉剛等人的神話。由此我們想到,要去培育一個低端市場,跟老百姓聯繫起來,同時讓年輕藝術家和學生,通過該平臺,找到一條生路。”
在“西安派——千與千尋”展區的文字説明中,這一思路得到較好詮釋:以千元價格,在千年古都,尋找一千位藝術家的一千件作品,找尋願意收藏這一件作品的一千個家庭。
白盒子與黃盒子
第一天,藝術超超市營業額,達57萬元,高於10萬元的心理預期。
劉廣雲賣出了兩幅作品,一幅12萬,一幅6萬。他説: “藝術超超市既區別於傳統的畫廊、美術館,又和純商業的畫店不一樣,既堅持了藝術性,又保持了市場性,但它也面臨著挑戰。如果只是藝術館,不用考慮商業利益,而作為藝術超市,有藝術的堅持,但衡量其成功的指標還有商業因素。
沈其斌對藝術超超市的未來另有期許。在二樓的休息區,他坐在標價5500元的黑檀木筆桿椅上,周圍是來自山西的傢具,榆木羅漢床等。
沈其斌嚮往那種中國傳統藝術的欣賞方式,那種和生活相結合的“黃盒子”式藝術展示方式。而西方傳統意義上的博物館,是白盒子概念: “地是白的,墻是白的,頂也是白的,讓你感覺到理性(的禁錮)已達極致” 。
“假如回到明朝、清朝,我們聚會,拿一手卷,帶一支筆,賦詩,作畫,彈琴,藝術是和生活融合在一起……藝術不是高高在上的,它就在你的生活裏。在你購買商品時,有可能你經過一堵墻,這墻上有藝術品,當你坐下來喝咖啡時,對面可能就挂著名家的畫,是這樣的一種黃盒子的概念” 。
而藝術超超市,是他融合藝術與生活,探索新博物館模式和新藝術市場模式的嘗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