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時間:4月25日
展出地點:長征空間
投票人:段君、杜曦雲、康學儒、李笑男、劉禮賓、盛葳、楊揚
展廳的幾面墻上用大螢幕投影儀放映著“安利”駐中國公司對員工的培訓場景。錄影裝置作品由八個部分組成,每個部分片長2至3分鐘。展廳呈現為一個密閉的空間,高呼的口號聲回蕩在空間內。周嘯虎聘請了專業的雜技演員,全程用倒立的方式演出,在後期製作中又將畫面做了顛倒處理,因此,觀眾看到的圖像都是貌似“正常”的,而演員臉上因顛倒而略顯扭曲的表情、以及像是在失重狀態中的高聳向上的髮辮,仍能提示出處於表面正常狀態下的異常本質。
藝術家自述:我是對直銷培訓中形成的集體迷狂現象感興趣。我並不在乎新聞事件的時效性。我會去想的是,一種價值觀和思想模式是如何被注射進入另一個民族的肌肉的。那麼我又將怎麼去處理這些被點燃的癲狂和激情。那些看上去非常社會或者非常政治的東西,肯定會包含著更為瘋狂的詩意,這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破壞性的動作,才能夠被打開,我認為藝術是一個動詞。一些出乎意料的改變,是可以顛覆我們的審美慣性的。
杜曦雲:原封不動地複製安利駐中國公司對員工的培訓過程,但表演者在倒立或倒懸時的超現世詭異狀態,讓這種培訓過程呈現出令人迷惑的底色。作者在對這種培訓所代表的具有後殖民色彩的強大意識形態進行質疑時,看似不動聲色而且手法簡潔,卻具有相當的穿透力。
段君:《集訓營》既具有表演語言的合理性,又富有作品內在的針對性,恰當傳達出理性喪失的世界圖景。
康學儒:亢奮、盲從、失重、猙獰、貪婪,這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幾個關鍵詞。《集訓營》的意義在於,將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人的整體精神狀態觸目驚心的表現了出來。
劉禮賓:在2009年特定的年度背景下,顧德新的《2009-5-2》,孫原、彭禹的《自由》,隋建國的《運動的張力》尤其彰顯了一種現實針對性,這一針對性的獲得是借助對作品的有效控制來實現的,而絕非是對事件的口號式的圖解,以及對作品規模化的追求來求得的。三件裝置作品均是基於特定空間創作的,藝術家對藝術語言的處理極為精到,把握相當準確,作品與空間形成了緊密的呼應關係,展覽空間成為了撼人的體驗現場。顧德新對“現實和天堂”關係的追問,在一個無足輕重的日子中展開,這個“日子”的非紀念性,點明瞭我們所處環境的常態。孫原、彭禹的“自由的囈語”在鐵罐中時而狂躁,虛張聲勢;時而疲軟,氣若遊絲,將鐵罐外的觀眾引入了鐵罐中。隋建國作品中的兩種運動軌跡(兩個大球的滾動和穿刺在管道中的鋼珠)使觀眾一方面驚恐于所處空間的逼仄,一方面分心於鋼珠的運動所帶來的另一路線的可能性——依然是處於控制之中。
與上述三件作品的集中性相反,徐冰的《木林森計劃》是他的“為人民服務”一貫立場的延續和體現,作品表現出較強的隨意性和非作品性。但正由於多方面的參與以及創作時空的相對延宕,使這件作品具有更強的深入性。此外,在中國經濟發展、全球資源爭奪與鬥爭的背景下,王邁的《南海油氣專線1號》以看似卡通和輕鬆的作品風格,遊走于歷史、現實、權力、霸權、資源……的縫隙之中,揭開了合理、正義面紗下面的國家面孔。周嘯虎的 《集訓營》則集中處理了中國現實語境下人們在追求財富狂熱激情下的非常態,所有的人物都倒立著,看似滑稽和無奈,實則正常和殘酷。徐震在《看見自己的眼睛:中東當代藝術展》中,借助對創作主體重要性的回避,將觀眾置入了對自己的質疑之中——這裡面自然包括對自己藝術立場的慣有認同、對自己各種身份的習慣以及對“當代藝術場域”的想當然。
李笑男:最現實的魔幻主義作品,或者最魔幻的現實主義作品,題材來自安利員工培訓。8個單頻視頻用天地顛倒的方式闡釋著安利這個幾乎眾所週知的品牌行銷模式及其對人的影響。不論是“集體的狂迷”還是“資本文化的洗腦”,作品中的人,把遠古人祭祀時對神的迷狂投注到金錢的迷狂上。時空錯亂的現場感,還原出當代生活中那部分瘋狂與荒謬的本質。題材的選取和藝術家的問題意識、深刻程度以及作品的呈現方式具有較為完整的統一性和完整性。
盛葳:“安利”品牌在中國可謂家喻戶曉,這種行銷模式自身就深刻地體現出中國當代社會和中國人生活的獨特性。“集訓營”從空間上顛倒了“安利”品牌瘋狂的培訓過程,讓人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在讓人啞然失笑的背後,這件作品幽默地彰顯出當代中國的“時代精神”。
楊揚:對傳銷中國民的畸形狀態的批判早就不是新話題,周嘯虎的這個作品算是借題發揮,針對了很多當下的現象,國民心態、資本入侵、人的規訓等等。最出彩的地方是選擇雜技演員來表演,利用影像的倒置把這種荒誕推向了極致。
《集訓營》場景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劇照
《集訓營》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