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歐寫生中,對傅抱石個人而言最具開拓性的應該便是8月11日參觀比加茲建設工地後所作的以水泥廠、水電站為題材的《比加茲水電站水泥廠》、《從石頭城去比加茲水電站》、《比加茲列寧水電站水壩工程》、《比加茲列寧水電站工程水壩附近工地一角》等系列組畫,這是他從未關注過的題材內容。轟轟烈烈的建築工地大場面,紛繁複雜的橫式大構圖,是生平第一次。正是這次創作,為他後來8年山水畫寫生中從事生産建設新題材的創作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新興題材與中國畫筆墨這一內容與形式的新命題似乎在傅抱石筆下有了切身的體會,儘管當時技巧顯得拘謹。
此件《比加茲水電站》用大刀闊斧的筆觸描繪了雄偉的山峰,山體的巨大與山腳下的渺小的人物和車輛形成鮮明對比,以顯工程之巨大。1959年3月,羅馬尼亞《火花報》美術主編尤金·達魯曾致信評價傅抱石的一幅描繪比加茲水電站工程的創作:“中國的傳統藝術比任何其他藝術更能一覽無餘地把它表現出來,這幅畫給人以人們對大自然進行巨大改造的富有詩意的全部景色。”在傅抱石的實踐中,新興題材與中國畫筆墨這一內容與形式相結合的新命題有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