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柯 49×64cm 油畫 從提香到戈雅——普拉多博物館藏藝術珍品展 來源: 最初為大主教聖∙胡安∙德∙裏貝拉(San Juan de Ribera)名下財産。後來先後輾轉于各地:瓦倫西亞(1611),巴黎(1864?),還曾經是評論家阿斯訏克的收藏(1878年4月11,12日售出,第38件拍賣品),倫敦(1927年3月10日,匿名售出,收購者為羅賓遜,費舍爾和哈丁),倫敦(阿格紐),倫敦(科爾納奇), 威斯巴登(1930-1957, 阿道夫∙派根斯特),裏約熱內盧(V.馮∙瓦茲朵夫),紐約(斯坦利∙莫斯)。最後,普拉多博物館于1993利用維拉.埃斯庫薩的遺産基金將其收購,成為了它最後的主人。 這幅作品又名《寓意作品》。在大不列顛有兩個相似的版本也被認為是真跡:一個收藏于哈伍德之家的哈伍德伯爵收藏館內,另一個則收藏與愛丁堡的蘇格蘭國家美術館內。這兩個版本的作品都比普拉多收藏的這幅年代更久遠,兩者都曾經過處理尺寸被縮小;當然,同樣也有一些品質不夠上乘的複製品,這些則不可能被承認是出自大師之手的。 畫面的中央展示的是一位少年的上身。他正對著畫面,正對著他一隻手拿著的未燒透的木炭吹氣,以便木炭燒得旺起來並點燃他另一隻手裏握著的蠟燭。在他的身後,左邊有個猴子(被鐵鏈鎖住)探出腦袋來觀察火焰。他的右邊,也就是畫的近景,是一個人物的側面,他那鬍子拉茬的臉上流露著嘲弄不屑的表情,頭上還戴著一頂洋紅色的帽子。火焰發出的光集中地映在少年的臉上和右手手掌上,還有一部分微弱的光分散在另兩者的頭上。畫家運用強烈的明暗對比手法,在不喧賓奪主地削弱光線的首要地位的前提下,華麗地展現了畫面的背景色調和有助於塑造人物形象的元素。時而不拘一格而又盡顯大師風格的筆觸,顯示了畫家對繪畫技巧運用自如,也顯露出了畫家藝術手法的成熟,從而使得這幅作品被視為作者在十六世紀末世十七世紀初的創作生涯中成熟時期的作品。 關於這幅畫的故事令人有些意外:吹木炭的人物形象在巴薩諾父子工作室出品的作品中常常出現,顯然格列柯在威尼斯逗留期間曾多次觀察。而作品孤立的主題也給羅馬法內西奧宮(格列柯曾在此留宿)的收藏集中一幅人們熟知的畫注入了生命,該收藏集如今位於那不勒斯博物館。另一名字《告密者》也出現在1621年荷爾赫∙瑪努埃爾∙泰奧多科普裏的財産收錄的兩個版本中;其他人將其命名為《點蠟燭的少年》。或許作品的主題在威尼斯藝術圈內的確顯得微不足道,卻蘊含著深刻的人文主義意義。這其實得益於法內西奧宮所崇尚的藝術氛圍,這裡的管理員,偉大的收藏家,同時也是格列柯作品的擁有者富爾維奧∙奧西尼突出強調這樣的氛圍。1966年時,比亞羅斯托基也援引了老普林尼在談及畫家阿貝爾斯的敵人,一位阿雷漢德羅德藝術家時所説的一段有趣的文字:“人們會讚頌安蒂菲洛,因為他畫出了那幅生火少年圖和光線投射到房間裏少年臉上留下的美妙倒影。” 科西奧(1908)則認為:“畫面蘊含著某種流浪漢作品的氛圍,讓人不禁想起一句西班牙諺語:男人是火,女人則是木屑,魔鬼降臨,然後開始鼓風。這幅作品裏,鼓風的不是女人,而是猴子。或許在愛情的時代裏融入了歷史,卻沒有了遠遠地從婚禮上的火把中點燃的那支蠟燭。我推想這可以看作是畫終將會遇到的文學寫照。不管怎麼説,作品那顯而易見的詼諧特徵是毋庸置疑的,它最吸引人之處也正在於此。在任何情況下,格列柯的繪畫作品都被看作是舊自然主義的典範,它們呈現的是諸如“好模倣的猴子”一般的大自然藝術。 這幅作品對肖像學還有其他豐富多彩的貢獻。總之,正如大衛∙戴維斯在此次展覽總目錄的序言中評述的那樣:格列柯,神秘與光明的結合(愛丁堡,蘇格蘭國家美術館,1989)。 胡安 J. 魯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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