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區長久以來都與充滿了當代藝術品的倉庫似的空間、除開穿著考究的客人之外忽略所有人的冷淡的畫廊員工、以及進行各種閒談聊天的星期四夜晚(在這樣的時候,西20號街的人行道上擠滿了抽著煙、喝著葡萄酒的觀眾,他們從這場展覽的開幕式輾轉到另一場展覽的開幕式)聯繫在一起。就在幾個街區之外,像摺紙手工品一樣的IAC總部(這裡頭駐紮著OKCupid、Vimeo以及Ask.com)、難以名狀的Google東海岸辦公室等等則充滿了新晉的百萬富翁,他們不停地編程、開發軟體、發明我們日常生活中用到的各種技術。
然而儘管這些軟體工程師和藝術經銷商也許會在高線公園(High Line)中擦肩而過,但他們生存的世界卻不可能那麼相似——這是兩個幾乎不會相交的平行世界。另外據同時處於技術與藝術領域的相關人士表示,技術創新者與支援他們的風險投資家並不太收藏藝術品。
“很難得到這些人的注意力,”今年70歲的資深藝術顧問Thea Westreich説。“我認為他們最終還是會開始收藏藝術品,並且收藏的力度還會相當大,直到最後變成這一群體的一部分。但同時我想這應該還有一段艱難的路要走,至少從短期來看。”
今年40歲的Rex Sorgatz是網路業務與雜誌的一名數字顧問,他是硅巷(Silicon Alley)中少數與藝術圈裏的人有來往的人之一。在最近的一次電話採訪中,Rex Sorgatz表示如果他邀請自己搞技術的朋友前去參觀古根海姆博物館,那麼大部分人都會拒絕。“我對紐約藝術界與技術界之間的分裂感到失望,”他在之後的一封郵件裏寫到。“比如很少見到剛開始創業的人出現在畫廊展覽的開幕式上。”
對於這種現象有各種各樣貌似合理的解釋:技術産業相對較新(尤其是在紐約),它的成員都年輕、忙碌且大多數都沒有進行過相關的藝術學習。然而正如藝術界裏的許多人所指出的那樣,新媒體大亨在如今沒有理由不能進行補救式的藝術教育。
紐約藝術顧問Sima Familant就認為技術産業幾乎有更多地接觸藝術的義務。“如果這些人就是下一個約翰·洛克菲勒、安德魯·卡內基、弗裏克,那麼就我們富有的美國精英你還想説些什麼?而他們為什麼就不支援文化?”今年40歲的Sima Familant表示自己很擔心受私人資助的藝術機構的未來。“如果這些人就是所謂的新富階級,而他們又不願意支援這些機構和藝術的話,那麼到時候我們肯定會有大麻煩的。”Sima Familant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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