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新工筆畫在當下的發展,記者採訪了策展人杭春曉和部分藝術家:
2012新工筆畫文獻展策展人杭春曉:
記者:杭春曉老師您好!能否簡單介紹一下此次文獻展的主題“概念超越”這個概念。
杭春曉:這個概念很簡單,源於工筆畫在我們習慣的記憶中有一個邊界,有一個範圍,這個邊界與範圍是一個非常好像看似很傳統,甚至不容改變的一個概念的定義,但是後來在這些年的對於一些工筆畫的接觸和理解中,我們會發現這批工筆畫已經遠遠地脫離了和改變了我們所看到的所謂工筆畫的概念,所以我想做一個這樣的展覽實際上是想激活一個被大家認為中國畫一定應該怎麼樣,工筆畫一定應該怎麼樣的這樣一個慣性思維,當激活這種思維以後可能會帶來我們意想不到的創作的成果。所以任何一個文化資源首先在當代需要做的工作,在我看來不是給它去定義,不是給它去做價值判斷,也不是給它去做一個什麼旗幟性的畫派,而應該是去尋找到他內在是否有一種突破的能力來激活這樣的一個過去的資源,從這個角度來説,我想提出這樣一個概念超越,也是想提醒大家在這個展廳中所有的工筆畫已經絕然不是我們印象中的中國畫,以及不是我們印象中的工筆畫,它有可能給我們帶來一些新的收穫,我們需要關注它。
記者:從此次參展作品來看,新工筆畫除了畫面上的突破之外,在展覽形式上結合了部分裝置的因素,是否展示方式也是新工筆的新方向?
杭春曉:這一批工筆畫主要是在圖像的運用上有突破,還有一部分他們會用到一些裝置的形態性的展示方法,看上去似乎是一種新的裝置藝術,但是我們會發現所有這種裝置的材料或者是一些當代藝術中的元素與材料實際上是為了反向説明畫面的關係,也就是説他最終的落腳點還是畫面本身,是用中國傳統的繪畫語言的媒材方式來進行手段方式的畫面本身,所以新的邊界和新的元素的運用給我們帶來了對於傳統繪畫語言重新認識的空間,反過來説因為傳統繪畫語言的特殊質地作為一種特殊媒材,用在這樣一個具有當代藝術的形態上,實際上表意結構也發生了變化,也就是説他的視覺結構已經既不再是老舊的傳統,也不是我們所看到的當代藝術,實際上表意結構已經得到了一個很複雜的重構,這種複雜重構,我不想對他做價值判斷,我想説的是這種複雜重構的過程有可能會帶來我們所謂的文化激活作用,這個激活永遠比産生某一個具體的結果更重要。
高茜《睡衣》
參展藝術家高茜:新工筆的非意象抒情
記者:參加新工筆文獻展,拿來幾件作品展出?
高茜:我為了這個展覽還是精心準備了幾張作品,因為春曉非常費心,我們也算是新工筆這撥人裏邊時間比較長的了,新工筆這個團體也是分分合合的,始終有加入的,也有離開了,我們始終還是比較貫穿如一的。這次主要有兩個系列,一個是《香水瓶》系列《香奈兒5號》,因為本身自己比較喜歡瑪莉蓮夢露,也一直喜歡香奈兒5號,比較關注,以前夢露曾經説過她晚上只穿香奈兒5號,所以我自己比較喜歡,畫了《香水瓶》系列,還有一個香水瓶是嬌蘭,其實從我作品的題目你可以看出來,一個叫《睡衣》還有一個叫《嘆息瓶》,實際上可能跟自己的經歷和體悟有一點關係,我覺得新工筆自然叫新工筆,就是區別於傳統工筆,也是春曉説的非意象抒情,就是説自然關照,不像傳統那種工筆畫,而是帶有自己的觀念,加上自己的經歷、體悟,可能你看到的和體悟到的也是一瞬間,可能是一個寓言或者就是人生的一個感悟。還有一個是《金魚系列》,一張叫《魚際關係》,還有一張叫《假想敵》,你們看到的金魚遊走的空間也是在自然界裏邊是看不到的場景,因為我想描述的是一個是實際上《魚際關係》是一種人際關係,魚在玻璃器皿裏邊遊走,它們儘管互相關照、互相看見,但是沒有辦法交流,它們有一層阻隔,還有一個假想敵,就是一個金魚在玻璃前面看自己的頭像,他把自己的造影當時是自己假想的敵人,我覺得人在生活當中經常會有這種遭遇的。其實還有一張,當然今天肯定是因為展廳的原因,是我新畫的一張沒有展出,叫《溺之魚》,我畫了三條金魚,背景是一些絲綢的布紋,實際上魚是不可能被溺水的了,但是有的時候人生活的環境當中就像一條被溺水的魚的感覺,有的時候偶爾自己心情的一個記錄,這是這次的作品。
記者:看您的作品大部分都是背景很唯美的,您覺得工筆畫在這方面是不是繼承了傳統?
高茜:傳統在技法上面是一點都不能丟失的,因為這個東西是根本,不管我們在玩兒什麼新的花樣,傳統還是要堅守,所以在背景還有背景下面的一些條紋或者是蕾絲都是花了百分之百的力氣去做的。
記者:這次展覽的主題叫做“概念超越”,您覺得新工筆和傳統工筆畫在哪些方面進行了一些超越呢?
高茜:我覺得超越的方面應該是蠻多的,但是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個人超越的那一個部分,不可能説一個概念以後大家全部都超越,也可能大家超越的部分都不一樣,應該是有的在某一個領域或者是某一點上面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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