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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深圳女藝術家用作品展示女性權力訴求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3-08 16:55:14 | 文章來源: 南方都市報

高虹《秘密的盛開》

薛揚《我一唱歌那只貓就出現》

余萍《夢遊咏雨圖》

林欣《不要告訴我》

“女性藝術家更關注與生命和心理有關的情感與體驗,她們對題材的選擇以及細膩而微妙的表達方式都是一個自然而然的過程。”談及將於3月8日在關山月美術館舉辦的“自然而然———2010武漢、深圳女藝術家邀請展”時,策展人薛揚承認,在男性藝術家展覽佔據各大美術館展廳的現狀下,一場性別特徵明顯的藝術展難免讓人聯想到女性藝術家的某些特質:細膩、自我,甚至還有一點點女性主義立場。

儘管參展的女藝術家們都或多或少回避甚至不承認自己的女性主義立場,但深圳市公共藝術中心負責人孫振華表示,女性主義從來不是需要避諱的話題:“在美術館這樣一個男性佔絕對統治地位或者説是話語權的地方,策劃一個女性藝術家的展覽,讓更多的女性藝術家參與到展覽中,這本身就是一種權力訴求,是女性對現存文化權力結構明顯不平衡狀態的一種反抗,大可以旗幟鮮明地表達出來,為什麼在反抗的同時要回避反抗的本質呢?”

 1女性視覺下閱讀,交流性更強

“自然而然———2010武漢、深圳女藝術家邀請展”並不是關山月美術館舉辦的第一個女性藝術家聯展,早在2007年,該館即將“艷色記錄———當代女藝術家邀請展”以打包方式推向公眾。“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女性藝術就已經成為中國當代藝術的重要組成部分,女性藝術家們獨特的視角為中國當代藝術豐富了更廣闊的實驗空間和視野。”薛揚介紹,隨著後現代主義的影響和城市化進程的高速發展,女性藝術家越來越注重通過藝術創作來觀察和反思物質社會對人類精神世界帶來的影響,提供了與男性藝術家迥異的視覺感受。

從布展現場的作品看,與男性藝術家往往更關注宏大敘事和歷史價值的創作理念相比,女性藝術家顯然更樂於刻畫與生命和心理有關的微妙情感與體驗,更願意服從內心的聲音。例如丁琳筆下的《貓女》,混雜了都市女性的敏感和某種拒絕成長的女孩情結,延展出來源於作者自身體驗的寂寞與蕭索;馬桂芳的《她》,則通過對時尚女孩飛揚神態的刻畫,揭示都市女性物質迷戀與崇拜的自我消費狀態;而李晴的作品把“服從內心”的創作狀態不加掩飾地鋪張開來,無實際意義的符號佈滿畫布,宣泄的不過是種隨性的心情、即時的內心感受……

“從展覽作品看,女性藝術家的創作與各自的生活閱歷、心理成長密切相關,題材的選擇和表達方式上都習慣於從自我出發,與男性藝術家在強大的社會責任感壓力下追求成功的、目的感強的理性選擇不一樣。”薛揚從閱讀角度分析男女藝術家作品的區別,“關注當代藝術的觀眾一定會發現,女性藝術家作品裏的對像是可閱讀和可交流的,她們刻畫的對象幾乎都存在於我們的日常經驗中,而男性藝術家的作品往往強調扭曲的?變異,試圖用強大的氣場向觀者灌注某種觀念。”

2糾正對女性主義的誤讀

不可否認,基於自身的生理及心理特徵,女性藝術家的創作通常都帶有鮮明的性別痕跡。深圳美術館藝術總監魯虹也承認,當前藝術界,一提到女藝術家展覽與作品,總有人會習慣性地將其與女權主義、女性藝術掛鉤,“但很多女藝術家對人們視她們為女性主義藝術家是懷質疑態度的,我記得有次在武漢做展覽時,參展的女藝術家幾乎都不肯承認她們曾經在女權主義與女性藝術的影響下進行創作”。

而孫振華在“艷色紀錄”展覽時,曾做了一個現場調查,請在場的女藝術家舉手表決自己屬於女性主義藝術家還是女藝術家,結果所有的藝術家都不承認自己是女性主義藝術家,強調自己更多的是關注藝術本身。

“一旦我們決定做一個女性藝術展覽,無論立場態度如何,勢必會引來關注和話題,對方所持態度不是眉頭一皺就是會心一笑,這當中的意義比較複雜,就像某個女人在生活中被認定為女權主義者一樣:首先,你不女人,你一定不具備或者缺乏某种女性本質,如本分、溫柔、賢良。再者,你一定婚姻家庭不幸視男人如敵,對男性充滿怨惡和不友善。”薛揚分析,女性主義的某些極端表現和誤讀造就了社會認知的偏差,容易引致無端的攻擊和責難,以致沒有女藝術家願意將自己歸類其中。

 3女性自身應直面女權主義

“其實健康的女性主義承繼的是啟蒙主義的傳統,追求的是男女平權以及人與人的平等,並不是反過來要搞女性至上。”魯虹表示,無論承認或不承認受女性主義影響,女藝術家們的作品所傳達的資訊仍然回避不了明顯的女性主義影子,“受生理髮展、成長背景以及社會環境等影響必然引發有關女性主義的思考,或許她們自己都沒意識到。例如參展作家王清麗的《新女兒經》,將古代文本與當代畫面並置,凸顯對傳統道德標準的挑戰與調侃;余萍則通過某個特定的紅色人體在空中飛翔的表現,強調人對現實的不滿。”

“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女性自身不能直面女權主義這樣一個問題,這實際上不是什麼羞于見人的事情。我們在談女性藝術的時候,更多是在題材、風格、畫面表達、對細微事物的濃厚趣味、能體現女性細膩感受的漂亮色彩等等方面。”孫振華指出,女性主義問題無法回避,“例如,表達權力的問題。策劃一個女性藝術家的展覽,讓更多的女性藝術家參與到展覽中,本身就是在學術和藝術這個舞臺上為女性爭取權力,爭取機會讓女性的權力得到充分表達。在美術館這樣一個男性佔絕對統治地位或者説是話語權的地方做女性藝術家的展覽、更多地呈現女性藝術家的作品,這本身就是一種權力訴求,這是女性對現存文化權力結構明顯不平衡狀態的一種反抗,大可以旗幟鮮明地表達出來,為什麼女性在反抗的同時要回避反抗的本質呢?”

采寫:深圳讀本記者王相明

攝影:深圳讀本記者胡可(除署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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