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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國畫大師李可染誕辰100週年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7-03-26 14:09:57 | 文章來源: 世藝網

    翰墨丹青寄情思

    李可染先生誕辰100週年座談會日前舉行 

    3月22日下午,北京商報社三樓會議廳書畫家雲集,來自大江南北的書畫界人士濟濟一堂,共同紀念國畫大師李可染先生誕辰100週年。座談會由北京燕博都畫廊總經理王海平主持。這是北京商報《中國書畫名人堂》繼“翰墨迎春”之後的又一次書畫盛會。

    李可染是我國著名畫家,曾任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國畫研究院院長。可染先生曾説,中國向來把江山作為祖國的象徵,在畫中描繪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其主要思想在於歌頌祖國、美化祖國,把熱愛祖國的感情感染給廣大人民。他常年深入生活,寫生於大江南北,完成了數百幅山水畫寫生。創作了一大批具有鮮明時代精神和強烈藝術個性的新山水畫,實現了畢生“為祖國河山立傳”的夙願,促進了民族傳統繪畫的昇華和發展,被人們譽為現代新山水畫的一代宗師。

    出席座談會的中國戲曲學院教授、李可染學生周志龍回憶説,可染先生是苦學派,他的山水畫即是苦學精神與執著追求的結晶,凝聚了畫家對時代與自然景觀的認真思考和深刻感受。談到對新一代畫家的期許,周志龍語重心長,“中國畫需耐得住寂寞,不跟風潮,不跟市場,厚積而薄發,假以時日方能磨煉成大功力、大智慧”。周志龍表示,市場效應卻使得原本該靜心的國畫界也失于浮躁,在這樣的浪潮中,始終該明確的是文化藝術對提升民族凝聚力的重要作用,文化是向心力,更是動力源,文化藝術時刻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國民素質,進而影響到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可染先生的作品固然是寶貴的文化遺産,但他甘於“苦學”,精於創作專研的人格魅力更加值得青年一代秉承發揚。

    回憶起李可染先生,北京書畫研究院副秘書長、著名畫家劉學思最鮮明的印象便是記憶中的“大黑山”。“可染先生的黑山,黑得層次鮮明,黑得玲瓏剔透,高深的技巧則來自堅實的生活基礎,來自真實情感。”遠道而來的遼寧畫家董雪峰先生表示,現代社會緊張的生活節奏導致畫者潛心於寫生的時間越來越少,“而寫生是惟一能帶來鮮活的真實感受”。執教于首都師範大學的青年畫家劉學惟先生,也對此發表了自己的見解,“生活是基礎,自然是源泉,我輩懷念可染先生,不僅僅是因為他卓越的畫作,畫作動人,畫作之外的精神更動人。”從可染先生的家鄉徐州專程趕來的工筆花鳥畫家王廣明如數家珍般地將與可染先生的交往娓娓道來,併為在場嘉賓展示可染先生曾親筆為其修改的畫作,言談之間對大師的景仰,對故友的懷念,讓年逾半百的老人感慨萬千。

    會後,參會的畫家紛紛揮毫潑墨,創作書畫作品十余幅,把對可染先生的懷念,對國畫藝術的摯愛訴諸筆端。 

    特別訪問

    剛剛自報了家門,交代了採訪緣由,就被可染先生的夫人、85歲高齡的鄒佩珠先生笑著婉拒,“紀念李可染,還是聽聽別人怎麼説吧,我是他的家人,不好多做評論。”可聽記者提到這次商報的紀念座談會,聽到與會者中有那麼多熟悉的名字,先生不斷地詢問,激動得像個孩子,興致勃勃地講述了“大黑山”背後鮮為人知的故事。 

    李可染夫人鄒佩珠:把國畫藝術推向前進 

    談起“大黑山”,鄒佩珠感慨萬千。誰都沒想到,繪畫技巧的轉變竟然成了造反派口中的“黑畫家”,説李可染的作品是“黑畫”,是“黑山黑水”,顯然這是對李可染的誤讀。鄒佩珠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畫家不能脫離于他所處的時代。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畫家有不同的想法。新中國一成立,傳統中國畫中古人做畫的感覺,顯然已經與當時欣欣向榮、人人鬥志昂揚的勁頭大相徑庭。

    “想想看,那些沒有煙火氣的小情調怎麼能充分表達當時人的心情?振奮的精神,濃烈的情感當然要濃墨重彩地表達,這就需要把傳統的中國畫再往前移一步,把傳統的中國畫和時代接軌,和現實生活接軌,這就是李可染革新國畫的起因。”

    據鄒佩珠介紹,因為過去的表現方法已經不能滿足時代的要求,所以他要自己創作新的表現方法來適應時代的要求。他的“黑”,不是為黑而“黑”,“黑”的宗旨是為了“亮”,為了更強烈,更鮮明地反映那個時代。“所以他是不會變的,他還要照樣畫下去。他用盡畢生精力都是想把中國畫再往前推進一步,‘黑畫’只是開始。”

    在1954年,繪畫界産生了一種錯誤思潮,有些人認為中國畫的表現力不如油畫。“這話可是非同小可,那就是説我們的畫不如人家的,在世界的藝術舞臺上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鄒佩珠表示。據鄒佩珠介紹,李可染當時很不以為然。西方的繪畫、雕刻他早有深入的研究,他常告誡學生們的一句話就是,每個繪畫者都要讀透兩本書,一本叫“傳統”,不僅僅是本國的傳統,還要研究外國的傳統,另一本則叫做“自然”。只有讀透了“傳統”,才知道我們有什麼該發揚,有什麼該改進,只有讀透了“自然”,才能獲得最真實、最鮮活的感受,對“傳統”的了解,給了他改變的方向;對“自然”的體會,給了他改變的方法。

    1956年、1957年、1959年,李可染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在大自然進行寫生,別人説他是把課堂搬進了大自然,可這個“搬”要付出的努力和艱辛卻是常人無法想像的。鄒佩珠回憶到,“記得有一次,他們跑了大半個中國,晚上都是住騾馬店,住澡堂子,住茶館,等説書的人走了,就睡在桌子上。到雁蕩山的時候,正是酷暑,他們日行90多裏路。步行,那可不是遊山玩水,沒水解渴,只能聞聞路邊池塘裏的水汽,條件十分艱苦。他要求自己要這樣做,為的還是那句話——把國畫藝術再推進一步。” 

    追憶李可染 

    創作式寫生,開創山水畫新生面 

    可染先生自稱是“困而知之”,是“苦學派”。他的堂號是“師牛堂”,自喻為辛勤耕耘的老黃牛。可染先生終其一生,都貫徹著這種精神,終於成就了他博大、深沉、渾厚的中國畫藝術的豐碑。在近代中國美術史上,提到山水畫,無論其審美趣味有何不同,大家都會承認,就其藝術成就和影響而言,可染先生是一個里程碑式的人物,無人能出其右。

    20世紀的中國美術,中西融匯是其主流。美術院校的建立,為此潮流培養了大批骨幹力量。當時的有識之士,從他們的藝術實踐中,逐漸對民族藝術的優秀傳統做了一番再認識的功夫。可染先生正是其中開掘最深,成就最卓著的傑出代表。他的“創作式寫生”,更是開創了中國山水畫的新生面,是他對中國畫發展的巨大貢獻之一。他在其創作與教育兩個領域,影響造就了一代又一代後人。

    文化藝術對於提升一個民族的凝聚力與自豪感,有著不可取代的作用。杜甫的詩句雲“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正是一種潛移默化的作用。李可染先生給我們留下的,不僅是大量的優秀作品,還有他豐富的藝術論述,以及他對待生活和藝術的精神,這些都是彌足珍貴的文化遺産。對於提升整個民族的文化品位,對於民族新文化的構建,都將産生相當積極的作用,值得我們努力學習,認真總結。 

    ——作者為中國戲曲學院教授、山水畫家  周志龍    

    傳承創新,自成一派 

    我在上世紀50年代末師從李可染先生,1959年的時候可染先生曾帶著我們到頤和園寫生,可染先生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白天跟我們一起作畫,晚上觀摩講解,用他對中國畫傳統的深刻領悟,向學生們闡釋齊白石先生的繪畫藝術。中國畫講究筆墨,更講究意境,通過畫面傳達繪畫者的思想、情緒。他是卓越的藝術家,更是了不起的教育家。可染先生的自成一派的繪畫技法不僅局限于山水畫的創作,他對我後來從事的工筆花鳥畫的創作也有深刻的指導意義。可染先生把中國的山水畫藝術從久遠的明清時代向現代拉進了一大步。他講傳統,又不拘泥于傳統;“用最大的力氣打進去”,為的是“用最大的力氣打出來”,為的是表達切合時代的情感。我創作的《生生不已》和《葉落歸根》等許多作品就是在可染先生的指引下,通過刻畫花木的生長來表現旺盛的生命力和不斷進取的品格。可染先生堅持自然界生命的再現和人間情感的揮灑融為一體,與傳統的國畫有了明顯的區別,形成了獨特的藝術流派。他為中國畫的創作開闢出了一條新路,是值得當代畫家傳承的。 

    ——作者為中央美院教授、工筆花鳥畫家  金鴻鈞 

    追隨李可染精神,為祖國河山立傳 

    李可染先生的偉大不僅在於他的作品,更重要的是在於他的精神。

    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有一種關於“中國畫走到盡頭”的聲音。然而,當時李可染先生身體力行地對中國山水畫進行積極改進。他創作了一大批具有鮮明時代精神和強烈藝術個性的新山水畫,實現了畢生“為祖國河山立傳”的夙願,促進了民族傳統繪畫的昇華和發展,在國內外産生了深遠的影響,在現代美術史上承前啟後。因此,他在學術上的創新和追求無疑是具有歷史意義的。

    另外,李可染先生倡導把寫生與創作聯繫起來,這在當時是具有積極影響的。他推廣的這套美術教學體系,很多高等院校包括中央美院山水畫室至今還在沿用,而且卓有成效。這也是李先生在美術教育領域做出的巨大貢獻。

    李可染先生堅持中國文化傳統是值得現代人效倣,尤其在目前這個多元化的社會顯得更有意義。現在的藝術家能做的,就是在堅持傳統的基礎上延續李可染先生的精神,創作出反映社會生存狀態、精神狀態,富有時代感的作品。 

    ——作者為劉炳森之子、青年畫家  劉學惟 

    李可染其人 

    李可染先生1907年3月26日生於江蘇徐州,13歲從師鄉賢錢食芝學習傳統山水畫,16歲入上海私立美專學習。1929年以優異的成績入杭州(國際)西湖藝術院,破格錄取為研究生,師從林鳳眠等教授,研習西畫。

    “九一八”事變後,李可染先生激昂、忘我地投身於抗戰宣傳畫創作活動,直到1942年前後,才重新開始中國畫的創作、研究。1943年他應聘為重慶國立藝專講師,從事中國畫教學和創作工作。1946年應徐悲鴻之聘為國立北平藝專中國畫教授,同時師從齊白石、黃賓虹,潛心於民族傳統繪畫的研究與創作。

    新中國成立後,他潛心致力於中國畫藝術的革新。將“可貴者膽,所要者魂”、“用最大的功力打進去,用最大的勇氣打出來”為座右銘,使古老的山水畫藝術獲得了新的生命。可染先生的山水深厚凝重,博大沉雄,以鮮明的時代精神和藝術個性促進了民族傳統繪畫的嬗變與昇華。他晚年自創“密林煙樹法”,使墨體塊、強逆光的山水驟然改觀。茂林、夕陽、瀑布、飛鳥、歸鴉,自然萬象悠然于一片蔥蘢煙雲之中,“澄懷觀道,大道圓通,一體運化,萬籟奏鳴”,正是李可染大師終其一生求索的真境界。

    在可染先生自成體系的教育思想的指導下,出現了活躍于畫壇的“李可染學派”。他在藝術觀念的開拓上做出了重要貢獻,其影響已遠遠越出國畫藝術界,受到各方面的高度評價。可染先生的作品在國內外各大博物館多有收藏。出版有《李可染畫集》、《李可染山水寫生畫集》等,著有《李可染畫論》。

    1989年12月5日,這位在中國畫壇辛勤耕耘近70年的一代宗師在北京寓所溘然長逝。 

    李可染印象 

    可染先生的山水畫重視意象的凝聚。他強調山水畫要從無到有,從有到無,即從單純到豐富,再由豐富歸之於單純。他從黃賓虹、齊白石等大師那裏汲取了創造樸茂深雄風格的營養,又迥然不同於他們。他的繪畫把悠遠的國畫傳統和西方的光感透視巧妙地融為一體,熔鑄成獨特的藝術風格。而他純樸、醇厚的為人之道又使他的藝術風格融入了樸茂和深沉。帶著飽經滄桑的人生閱歷和艱辛,帶著對書法藝術的再研究再認識的體悟,可染先生從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越完善的圖式和筆墨中建立一個全新的系統,那些嘔心瀝血的作品正是李可染這樣一個學者型、使命型畫家艱難足跡的明證。 

    ——和平藝苑董事長  許化遲 

    我在中央美院上學的時候,李少文教授和趙寧安教授在談起李可染先生時,都強調了他對中國畫的創新實踐。李可染先生對中國畫的貢獻在於他對傳統和現代、東方與西方的美術觀念和技法都做出了深入的研究,開出了中國山水畫的一條新路。可染先生有兩枚常用印章,印文分別為“所貴者膽”和“所要者魂”。其中的“膽”體現了先生探索和創新的勇氣;“魂”則代表可染先生的作品所蘊含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氣派。可染先生根植民族傳統、融化中西觀念技法的藝術實踐,為我們樹立了典範,具有指導意義。 

    ——丹麥籍華裔畫家  樊大川 

    我們在這裡懷念李可染大師,不該僅僅停留在景仰的層面上。尤其是當代青年畫家,為別人的成就自豪,更應該在這種感召下努力提升自身素質。書法也好,繪畫也好,藝術大家、藝術名品的“煉”成,都需要耐得住寂寞。沒有“獨上高樓”,“衣帶漸寬終不悔”的勇氣和恒心,何來“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豁然境界?可染大師之所以為我輩推崇,就在於其將繪畫當做畢生惟一的事業和愛好,不驕不躁,傾注了一生心血。我們的青年畫家若能少一些浮躁,多一些踏實,在繁花似錦中獨守一分藝術的孤傲節操,那麼,循著前人的路,未嘗不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北京燕博都畫廊藝術總監  王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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