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我的畫廊今年賣得比去年好,”Meyer Kainer畫廊創始人Christian Meyer在Frieze的第三天下午説——他賣出了Heimo Zobernig與弗朗茨·魏斯特 的數件作品。 Johnen畫廊創始人Manuel Miseur則表示:“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報太大希望,但現在我很高興。”他帶來了羅馬尼亞藝術家弗羅林(Florin Mitroi)與斯特凡(Stefan Bertalan)的作品,結果證明他的選擇是比較正確的,弗羅林的作品“9.XI.1986”以1萬歐元的價格賣給了英國的一對夫婦。
Frieze現場
有的展位在星期五時就已經賣光了所有作品。Pilar Corrias畫廊展出了查爾斯·艾弗裏(Charles Avery)的畫作(每幅定價8千英鎊)以及一棵高大的“樹”(定價7.5萬英鎊),這些作品在藝博會開幕當天就全部賣了出去。Javier Peres畫廊展出的畫作也悉數在星期五時賣光了,其中包括裏奧·加賓(Leo Gabin)的兩幅抽象畫(每幅定價7500歐元)以及埃迪·馬丁內斯(Eddie Martinez)紋理粗糙的作品“Untitled”(2011),後者以4萬美元賣給了查爾斯·薩奇。“在今年的這种經濟環境下,畫作似乎是更好的選擇,”Peres説。不過,Max Wigram畫廊的選擇同樣很精明,它帶來了丹麥藝術家FOS的作品“Nothing Disappear,Only Our Amnesia Arises”(2004)——兩隻裝著活的八哥鳥的金黃色鳥,定價約2萬英鎊——最後成功賣給了一位歐洲藏家。
當然,有的畫廊進展比較緩慢,潛在的買家在下定決心之前總是會猶豫一陣。在Victoria Miro畫廊,Glenn Scott Wright就説:“人們在決定購買之前總是會思考很長一段時間。第一天時我們基本上沒正式賣出什麼作品,有一半是被人預定的,剩下的一半則還在商討中。”Michael Werner畫廊賣出了兩幅佩爾·柯克比(Per Kirkeby)的畫作,畫廊主Harry Scrymgeour則稱:“由於這樣的藝博會持續時間不是很長,我希望能有後續的買賣跟上。”畫廊主Emmanuel Perrotin表示這是他參加過的“最棒的Frieze”,他以大約90萬美元的價格賣出了村上隆受日本漫畫啟發的雕塑作品。
“安全”在這屆Frieze上成了一個口號。“那些曾在博物館舉辦過展覽的藝術家能讓人們更加的安心,”Hauser & Wirth畫廊的Neil Wenman説,Hauser & Wirth畫廊此次賣出了安利·薩拉(Anri Sala)、威廉海姆·沙斯納爾( Wilhelm Sasnal)以及皮皮洛蒂·瑞斯特(Pipilotti Rist)的作品。 Marian Goodman畫廊展出了格哈德·裏希特的新作,他的作品“Strip (CR921-1)”(2011)以150萬英鎊賣給了一間博物館。英國藏家David Roberts買下了兩件獲今年特納獎提名的藝術家的作品:卡拉·布萊克(Karla Black)的“Traps Take Practice”(2011)以及馬丁·博伊斯(Martin Boyce)的“Like Waterfalls”(2011),前者定價為1萬英鎊,後者定價為4萬英鎊。
今年的Frieze的確是發生了一些變化。人們在之前的Frieze上總是能找到一些年輕的、富有挑戰性的藝術;而在如今這個極不穩定、沒人敢對市場做任何揣測的時代,經銷商們普遍更傾向於那些地位穩定的藝術家。Thomas Dane畫廊的合作夥伴Francois Chantala就表示:“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人們更願意購買那些他們熟悉的藝術家的作品。”Thomas Dane畫廊以20萬美元的價格賣出了格倫·利根(Glenn Ligon)的霓虹燈作品“Warm Broad Glow”(2011)。霓虹燈在Lehmann Maupin畫廊也是一個安全系數很高的元素——該畫廊以6萬英鎊的價格賣出了翠西·艾敏的“And I said I Love You”(2011)。“現在的情況與之前不太一樣了,”Victoria Miro畫廊的Scott Wright説。“現在我們要以更便宜的價格賣出年輕藝術家的作品,因為人們不願意購買那些有風險的作品。”來自遠地方的觀眾今年也少得多,許多經銷商都在談論今年美國買家的缺乏——他們正被疲軟的金融困擾著。比利時、義大利以及德國的觀眾很顯然要比過去多。
儘管大部分經銷商對穩定的銷售量感到寬心,但輿論一致認為今年的Frieze在整體上缺乏激動人心以及大膽冒險的元素。“這是有史以來最保守、藏家的關係最友好的一屆Frieze,”Ancient and Modern畫廊總監Bruce Haines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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