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粹掠奪的小勃魯蓋爾畫作重歸原主

荷蘭海牙報道——荷蘭政府發現一幅小勃魯蓋爾（Brueghel the Younger）的畫作《土地與水的寓言》[又名《生命與水的寓言（Allegory of Life and Water）》] 乃是二戰期間被納粹劫掠而來，如今已將其畫歸原主。康卡迪亞大學代表杜塞爾多夫畫商馬克斯·斯特恩（Max Stern）産業下三大受益方[康卡迪亞大學、蒙特利爾的麥吉爾大學（McGill University）和耶路撒冷的希伯來大學（Hebrew University）]提出要求歸還的訴訟。

儘管此畫的歷史已無法嚴格考證——此畫並未在1937年斯特恩被迫向納粹出售的那批藏品中——荷蘭政府的“歸還委員會（Restitutions Committee）”認為斯特恩無疑是被迫將這幅勃魯蓋爾畫作出手的（消息來自康卡迪亞大學提供的新聞稿）。他或許被迫將其出售，好為其母飛離德國的機票買單，或是斯特恩本人逃離（先到英國，而後到蒙特利爾，並與1987年客死該地）時留下了這幅畫，被納粹奪得。

這幅勃魯蓋爾畫作據悉曾為購買希特勒掠奪的藝術品的荷蘭畫商簡·迪克一世（Jan Dik, Jr）所有，隨後又轉至漢堡美術館，于戰後在那裏被同盟國修復，並將其送至荷蘭。如果一幅畫的原主不明，盟軍的常規做法是將其交與該畫的祖國所有。最近，此畫存于登博斯（Den Bosch）的Noordbrabants博物館。

荷蘭政府于2001年成立歸還委員會，在歸還被納粹掠奪的藝術品上起到積極作用。

在有些國家，歸還的過程要困難得多。德國的蘭佩爾茨拍賣行（Lempertz）（最近該行受一大偽造團夥的愚弄之事鬧得沸沸颺颺）曾無視馬克斯·斯特恩産業的要求將原屬於斯特恩藏品的一些作品拿到拍賣場上競拍。這些作品包括去年11月在該行競拍的亞歷山大·艾德延森（Alexander Adriaenssen）的《魚靜物（Fish Still Life）》，連來自德國遺失藝術品數據庫（Lost Art Database）的鑒定稱其為納粹掠奪的藝術品都對蘭佩爾茨拍賣行産生不了影響——或許不是巧合，在1937年承接拍賣斯特恩大量藏品的“猶太人專場拍賣會”的也正是這家拍賣行。或許買家們聽説了艾德延森那幅畫的不光彩來歷——那幅畫當時流拍了。

小勃魯蓋爾這幅畫描繪的是兩名衣著鮮艷的女子處於理想化的風景之中，一位女子斜倚一隻水罐，捕到的魚在腳下蹦跳。此畫將於下個月在蒙特利爾美術館（Montreal Museum of Fine Arts）展出，並將同時借展斯特恩藏品中的另一件：弗朗茲·克薩韋爾·溫特哈爾特（Franz Xaver Winterhalter）的19世紀畫作《薩賓山區女子（Girl from the Sabine Mountains）》。後者的畫主是一名住在羅得島的德國男爵夫人，從其父處繼承此畫，她曾試圖在此畫的來源接受調查時將其私下賣掉，卻遭聯邦法院裁決，必須將其歸還斯特恩産業。

（申舶良/譯  作者: 凱特•戴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