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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范曾:他做了一般男人不會做的事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9-02-10 09:45:59 | 文章來源: 聯合早報

范曾是中國江蘇南通人,1938年生於書香之家,自幼即學習歷史、文學和繪畫,1959年考入天津南開大學歷史系。兩年後轉入中央美院研究美術史,後又轉入中國畫係學習。

這名中國大師級畫家曾先後師從吳作人、李可染、蔣兆和、李苦禪、劉淩滄諸位名家。1962年畢業後分配到中國歷史博物館工作,70年代末到中央工藝美術學院任教。後來他又籌建南開大學東方藝術系,任系主任。

轟動天下的軒然大波

提起范曾,許多人都會記得,他在上世紀90年代初曾經演出一場轟動全球的“我與她共赴天涯”的浪漫情事,事情是這樣的:

范曾于1990年到新加坡舉辦“范曾畫展”,畫展後他續程去了香港,再從香港與當時的女友,目前的妻子楠莉雙雙去了法國,在巴黎時,他向全球華人世界發表了一番“我與她共赴天涯”的宣言,此後在法國居住了幾年。有記者問當時在藝壇已經紅得發紫的范曾,他是不是“不愛江山愛美人”?

昨天范曾在酒店接受本報專訪時,記者向他提起這段舊事,范曾説;“我當時説的是,我既愛江山也愛美人,我的‘江山’指的是我的祖國……”

在《范曾散文三十三篇》一書中,范曾説:“我和楠莉的愛情太平常,太凡俗,沒有任何傳奇色彩,我只想大聲地講一句真的話:‘我願與相愛廿年的楠莉同赴天涯。’其後便演出了轟動天下的軒然大波。我想,我們的愛只能用一個字來評價它:真。”

對於這段曾經“轟動天下的軒然大波”,范曾説,當時演出這一幕,完全因為他與楠莉有“無法解決的事”,因為在當時的中國離婚並非容易的事,但他又希望能夠和楠莉生活在一起,於是決定遠走高飛。

17年後回頭看去,范曾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説:“對於我來説,這已經是一段古老的,美好的回憶。”含蓄的楠莉一旁聽著,淡淡回應了句:“這不是一般男人會做的事……”

作品《麗人行》創下1200萬港元天價

備受追捧的范曾人物畫,清新典雅中極顯人物個性,栩栩如生中又注入了歷史人物的內心世界,其詩詞、書法、文章亦頗負盛名,繪畫作品在上世紀80年代中期十分紅火,日本、港臺地區的畫廊還一度競相搶購范曾的作品,這也使范曾的畫作一路看漲。

90年代初期,范曾的畫作開始進入世界兩大拍賣行,他的一幅大型作品《麗人行》,1998年在香港展出時以1200萬港幣的天價售出,創下了上世紀中國畫價位的最高紀錄。

范曾説,畫作《麗人行》取材于杜甫的同名千古名作:“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他説,畫作也和杜甫名篇一樣,表面上描繪的是唐代開元天寶年間,春暖花開的長安街上的繁華景象,街上麗人來來往往,仿佛情景悠然,其實畫中以楊國忠兄妹遊宴的情景,反映了亂世之前唐玄宗的昏庸和時政的腐敗;《麗人行》畫作中一群麗人的後面即是意氣驕縱的丞相楊國忠。

范曾另有一幅作于2004年的作品,畫的是國際數學大師陳省身與楊振寧,范曾説,這幅畫是以陶淵明的詩“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佈局,陳省身、楊振寧兩人都熱愛中國古典文化,這幅畫表達的正是他們對中國古典文化的熱愛,畫上並題了詩:紛繁造化賦玄黃,宇宙渾茫即大荒,遞變時空皆有數,遷流物類總成場,天衣剪掇叢無縫,太極平衡律是綱,巨擘從來詩作魄,真情妙悟鑄文章。

假畫500萬張

近年來,范曾的其他作品如《酒酣揚意跨神》《畫龍點睛》《竹林七賢》等都在市場拍賣上取得高價。與此同時,造他的假畫也不斷充斥市場,甚至從新疆到內蒙古等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但范曾對此並不十分在意,他説得悠閒:“網上有資料説,造我的假畫有500萬張,我自己算了一算,就算我每年畫250張,那也要畫個兩萬年才能畫出那麼多畫。”  

話鋒一轉,他説得詼諧:“我寬厚為人,不是個法治者,從來也沒有想到採取法律行動,除了80年代台灣畫廊公然舉行全部范曾假畫的偽展,不得不揭發。”

説到如何分辨出贗品,范曾説,真品與假畫之間當然分辨得出,只不過,“這世上就因為有傻瓜才會有騙子。”

楊振寧是真誠的朋友

説到即將同臺演講的楊振寧教授,范曾説,楊振寧是個具有大悲懷、大人格、大手筆的科學家,他所研究的是“大問題”,在私人交往上,楊振寧又是個忠於友情,十分真誠的朋友。

范曾説:“每個人都有困難的時候,但要幫我並不容易,我不缺錢,也不缺地位,需要幫忙的時候是在關鍵時刻,而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楊振寧總是適時的伸出援手。”

他説:“楊振寧是個有著真、善、美的人,他有心靈的善,心靈的真,這來自他對宇宙的敬畏和萬有的悲懷,他也對宇宙保持探究。他也追求美,宇宙是大美的所在,就如莊子説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范曾于1993年自巴黎回返中國,相較于過去,他後來的生活過得較為低調,但他説:“不是低調,是覺得世事紛繁,想要靜靜的在家中做事、畫畫。”

但中國社會並沒有忘記范曾,今年7月,由王一岩導演,歷時一年製作完成的大型紀錄片《范曾》在中國公映,片長90分鐘,攝製組輾轉北京、天津等中國城市拍攝,還前往巴黎、大阪、奈良、京都等地取景,該片剛獲得中國紀錄片評委會獎。

生於書香之家

范曾是中國江蘇南通人,1938年生於書香之家,自幼即學習歷史、文學和繪畫,1959年考入天津南開大學歷史系。兩年後轉入中央美院研究美術史,後又轉入中國畫係學習。他先後師從吳作人、李可染、蔣兆和、李苦禪、劉淩滄諸位名家。1962年畢業後分配到中國歷史博物館工作,70年代末到中央工藝美術學院任教。後來他又籌建南開大學東方藝術系,任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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