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雕塑公園主題雕塑系列《亞洲》、《歐洲》、《非洲》、《大洋洲》、《美洲》 葉毓山 潘 鶴 程允賢 王克慶 曹春生作
紅軍突破湘江紀念碑 葉毓山作
沐浴陽光 西塞羅·阿維拉(巴西)
南京大屠殺紀念館擴建工程組雕之和平 孫家彬作
中國城市雕塑已歷百年。在這個時間的起點,雕塑是歐洲侵略者在上海、廣州、香港豎立的殖民標誌,而今天,一個世紀之後,雕塑已經成為記錄中國文化偉大復興的紀念碑。
雕塑,是藝術地記錄城市歷史和文化最有效的方式,城市的雕塑水準直接決定了城市的特色、城市的品格和城市的未來。國家興則城市興,城市興則城雕興,這是城市雕塑的主線。
記錄文化記錄歷史
中國城市雕塑百年衍生和興盛,映射了中國現代都市化由初級到形成規模的演進過程
9月21日,長春市雕塑辦正忙著搬家,“搬到雕塑公園裏,便於以後的工作。”雕塑辦主任劉天府説。剛剛落幕的第三屆世界雕塑大會已告一段落,逗留了幾個月的藝術家次第撤離。此次雕塑大會的主題是“友誼·和平·春天——雕塑讓城市更精彩”。
長春世界雕塑大會作為世界雕塑界規模最大、規格最高、影響最為深遠的綜合性盛會,被稱為雕塑界的“奧林匹克”。1997年以來,共有十一屆國際雕塑作品邀請展和三屆世界雕塑大會在長春舉辦,來自212個國家和地區的400多位雕塑家和他們的近500件作品,見證了中國城市雕塑一個世紀以來的實踐與思考,標誌著中國當代文化正以開放、包容的姿態面對世界。
雕塑是人類文明藝術的結晶,是時代精神的象徵,更是城市文化的重要載體。布魯塞爾的《撒尿的小男孩》是一件小得不起眼的雕塑,初入這個城市的遊客甚至要借助導遊的指點才能找到,但這並不妨礙它成為布魯塞爾的城市象徵。
埃及法老、復活節島石人、非洲木雕以及歐洲的古典雕塑,無不銘刻著這些民族的風俗、習慣以及傳奇般的歷史文化。秦俑恢宏的陣勢、漢刻非凡的意向、唐塑雄渾的造型,體現了中華民族的造型智慧、有容乃大的中國精神。
“藝術之始,雕塑為先。”這是80餘年前,梁思成在東北大學教授中國雕塑史課程時説過的一句話。他在美國、歐洲留學訪問期間,流連于各大博物館,在西方列強從我國掠走的大量雕塑前久久徘徊,不忍離去,憾恨于“此最古而最重要之藝術,向為國人多忽略。”他始料未及的是,今天,具有百年雕塑歷史的中國城市雕塑,已經成為城市更新、城市建設、城市規劃的重要公共空間藝術形式。
城市雕塑,在西方被稱為公共藝術、環境雕塑、室外雕塑。建築家吳良鏞在《中國城市雕塑50年》序言中曾提出“所謂城市雕塑,並不是一個很確切的概念。為了創造城市景觀,也可以稱之為景觀雕塑、城市環境雕塑等。多年來,‘城市雕塑’這一詞語已約定俗成,也就無需再去為它正名”。
雕塑,是藝術地記錄城市歷史和文化最有效的方式,其特殊的藝術語言和強烈的感染力,在塑造城市形象、建立城市標識、宣揚城市品牌上,發揮著其他藝術形式不可替代的作用。“一座城市雕塑水準的高低,直接決定了這個城市的特色、城市的品位和城市的檔次。”文化部副部長王文章説:“國家興則城市興,城市興則城雕興,這是城市雕塑的主線。”
雕塑以及與之相關的技術、理念已經發生了許多改變,而且這種改變還將繼續發生,特別是在科學技術極度發達的今天,藝術正在以一種前所未有方式和速度詮釋雕塑的本質,美國費城摩爾設計藝術學院院長、英國皇家雕塑家協會會員、國際雕塑中心理事會主席保羅·哈巴德説。而這些,在快速發展的中國,呈現得尤其鮮明。
俄羅斯雕塑家葉琳娜·伊瑪娜科娃長期致力於城市文化實踐。近年來的眾多研究項目使她有機會參與世界一些重要的城市建設中。她認為,從歷史角度來看,城市的回憶映射在公共雕塑的概念以及形態裏。為保留人民的歷史記憶安置雕刻作品仍是當代世界的一個趨勢。這一傳統也融入到俄羅斯和中國的文化之中,在每一個歷史階段結合相應的美學鑒賞力形成特有的題材風格。
中國正處在城市化快速推進的時期,隨著舊城改建和新區開發的不斷開展,一大批城市相繼開拓出大量的開放性公共空間,諸如城市廣場、道路、步行街、遊憩綠地、建築庭院等。於是,如何以這些公共空間為載體,發展城市公共藝術,營造公共空間的文化精神,賦予公共空間的人文氣韻,更好地展示城市風采,成為城市建設、城市規劃、城市管理的重要任務。“公共藝術門類繁雜,大到城市空間、城市建築,小到城市傢具、小品,可以説林林總總。這其中,城市雕塑佔據著主體的地位,這也是近些年來,我國城雕事業風起雲湧、勢頭不減的原因所在。”中國建築學會理事長宋春華説。
隨著時代的變化、科技的發展、觀念的更新,許多非雕塑的因素也會滲入其中並改變雕塑的面貌。但雕塑的本質屬性:立體的空間性、高度的概括性和手工製作的美感,不能丟失。“真正能反映時代聲音的優秀的雕塑作品應該具有高度概括和凝練的形式,如我國古代的雲岡、龍門、麥積山、大足等石窟雕塑,古代埃及、希臘、羅馬、文藝復興和近現代雕塑,拉丁美洲古代瑪雅雕塑,以及亞洲和非洲各國的雕塑。古代中外雕塑中有許多敘事性的情節雕塑,都是當時社會生活或宗教故事的藝術描寫,一點不瑣碎、繁雜。”中國美術家協會理論委員會名譽主任、藝術理論家邵大箴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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