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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義大利人”強卡洛排演《漂泊的荷蘭人》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3-27 10:51:10 | 文章來源: 北京晚報

“漂泊義大利人”強卡洛排演《漂泊的荷蘭人》

“強卡洛·德·莫納科,義大利著名男高音馬利奧·德·莫納科之子,1964年他在義大利的錫拉庫薩市導演了平生第一部歌劇《參孫和達莉拉》。強卡洛的職業生涯由德國開始,在之後的40多年中,他在世界各大城市的知名劇院都上演過劇目,並與歌劇界最顯赫的指揮家和舞美設計師都合作過,還獲得過無數的獎項。2009年他開始擔任特內裏費歌劇節的藝術總監。2011年,強卡洛受國家大劇院之邀,導演了普契尼歌劇《托斯卡》,目前正在北京排演國家大劇院版瓦格納歌劇《漂泊的荷蘭人》……”這是一份標準的藝術家簡歷,但是對於強卡洛導演,這樣的描述顯得非常無趣,因為他本人可比這乾巴巴的文字有意思多了。

戴墨鏡不是耍大牌

在專訪強卡洛之前,我問大劇院的工作人員,“在提問上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你放心,任何問題都可以提,而且只要你起個頭,他保證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工作人員回答得相當爽快。果然如此,在接下來的採訪中,只需一個小小的引子,強卡洛的話匣子就瞬間打開,滔滔不絕,眉飛色舞,還不時站起身來用肢體語言解釋他的回答,結果一個小時的採訪時間過了大半,似乎還沒進入“正題”,不過這樣的東拉西扯似乎比嚴肅的探討瓦格納歌劇更有效果,讓人更加期待《漂泊的荷蘭人》的上演。

在之前的幾次媒體見面會上,強卡洛給記者的第一感覺就是很酷,因為他全程戴墨鏡,於是話題就從墨鏡説起。“你説的是這個嗎?”強卡洛拿起手邊的墨鏡走向我,示意讓我戴戴看。一戴才知道,這個墨鏡和普通的遮光墨鏡不同,右眼的鏡片是有度數的,“你們可不要以為我是耍大牌,我的右眼有85%的損傷,而且怕強光,每當頭頂上方有強烈的光線照下來時,我就需要戴上墨鏡,不過我的左眼視力很好,不影響生活和工作。”強卡洛説。

但凡見到強卡洛的人都會瞬間被他的個性吸引,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要説什麼做什麼。記得第一次媒體見面會時,強卡洛一進發佈廳就大聲地用中文“你好”跟大家打招呼,看到寫有自己名字的桌簽,立刻拿起來舉在胸前讓記者拍照。強卡洛有抽煙斗的習慣,在他的休息室進行媒體群訪時,有電視臺的記者提出讓強卡洛把煙斗放下,因為電視節目上不能出現抽煙的畫面,強卡洛似乎有些生氣,板著臉説,“我抽不抽煙是由自己決定的”。隨後他又話鋒一轉,“但是現在我決定不抽煙了,我尊重你”。原來他是在開玩笑。放下煙斗,強卡洛又拿起了手邊鐵觀音的茶葉盒子,“這個可以拍吧,這是我最喜歡的茶”。還有一次在排練廳,強卡洛給演員説戲,他發現有一個片段自己説錯了,為表愧疚他突然跪在地上給演員磕起頭來。

至少80部歌劇倒背如流

強卡洛出生於義大利的馬切拉塔,那裏也是著名傳教士利瑪竇的故鄉,強卡洛也是典型的義大利南部人的性格,熱情開朗,想像力非常豐富,不過強卡洛又有40多年生活在德國的經歷,他的工作狀態又是完全德國式的,於是嚴謹與隨性完美地結合在一個人身上。熟悉歌劇的人都知道,強卡洛的父親馬利奧·德·莫納科是上世紀最出類拔萃的義大利男高音之一,多明戈曾讚嘆莫納科是我們時代最偉大的奧賽羅,強卡洛的母親也是歌劇演員,爺爺是作曲家,奶奶是歌手,所以他是地道的音樂世家出身,從小就在劇院中長大。“我媽媽第一次帶我去劇院時我4歲,那次是我父親在羅馬歌劇院唱《外套》,她把我帶到舞臺邊上,看到我父親被人‘殺’了的時候,我就在那兒哭泣,我媽媽趕緊把我嘴捂上抱走了”,強卡洛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他的成長經歷,“我小的時候,大家都願意聽流行音樂,可我根本不喜歡這些,甚至覺得這些流行音樂很傻。我喜歡歌劇音樂,那時候也就五六歲吧,那麼小的孩子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喜歡了。這樣長到十六七歲的時候,有60部歌劇已經全都記在我的腦子裏了,到現在大概有80部歌劇我可以倒背如流。”不過強卡洛並沒有子承父業成為一名歌劇演員,“我父親是那麼牛的一個歌唱家,我想要超越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我要滿世界去唱,人家會説我是莫納科的兒子,如果聰明一點的話,我絕對不唱。我還是喜歡製作歌劇,喜歡從我手裏誕生出一點什麼東西,我喜歡創造。”

大劇院請我來不是當遊客的

即使有豐富的歌劇製作經驗,強卡洛對《漂泊的荷蘭人》這部劇也絲毫不怠慢,“工作的時候必須集中精力,就像射箭,失之毫釐,謬以千里”。説著強卡洛瞇起一隻眼睛,雙手做出射箭的動作。到目前為止,強卡洛已經隻身一人來到北京三個多月,每天都過著

劇院和酒店兩點一線的生活,從不出去逛街,“國家大劇院付錢請我來是排戲的,不是當遊客的”。強卡洛説。他也的確沒有時間娛樂,每天《漂泊的荷蘭人》的排練都進行到很晚,排練完強卡洛還要和舞美燈光人員討論下一部瓦格納歌劇《羅恩格林》,一個月內就要出舞臺呈現的方案。

如果這些天路過排練廳和制景間,總能聽到強卡洛在裏面大吼大叫,他的暴脾氣是劇組公認的,他對每個環節都要求嚴格,演員每天要做音樂作業,一個合唱演員沒按規定戴上帽子也會被訓斥,但是人們會發現強卡洛的每一個看似苛刻的要求其實都是合理的,讓你完全沒有理由去反駁,也正是這種高標準和精確性才能保證劇目排出來的效果。強卡洛經常對演員説,“跟著我拍戲你們是絕不會吃虧的,哪怕我這部戲做砸了,你們也會學到不少東西”。這話一點不假,強卡洛對藝術的認真勁兒和強烈的責任感是一種無形的力量,激勵所有演員以最好的狀態奉獻給觀眾最佳的表演。

有時候強卡洛的認真勁兒達到了令人吃驚的程度,因為從來沒有哪個導演會在發佈會上,給媒體記者詳細講解了近一個半小時的舞美呈現。“工作人員把燈關一下,給我拿一支鐳射筆來”。只要一談起藝術,強卡洛就特別興奮,他一手拿著舞美資料,一手拿著鐳射筆指著投影幕布上的舞美圖,在黑暗中手舞足蹈。其實當天誰也沒想到強卡洛要把所有的舞美細節全部講述一遍,因此工作人員準備給媒體呈現的舞美圖並不全,強卡洛顯得很著急,嘴裏嘟囔著,“我喜歡精確,希望每幅圖都給大家看”。沒有圖,強卡洛就開始用桌子、本子,甚至圍巾擺出造型給大家示範,還邊唱邊講。

歌劇院的舞臺就是家

在《漂泊的荷蘭人》中,多情的女子森塔為了表達自己忠貞的愛,選擇以死去救贖荷蘭人,當問到強卡洛有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森塔時,強卡洛認真地想了想回答,“瓦格納是男權主義者,他的歌劇中以女性的犧牲來救贖英雄,不過我可不想找一個為我犧牲的女人,我要找一個一起生活的女人”。

説到感情經歷,強卡洛毫不掩飾自己離了幾次婚的事實,“歌劇就是我的世界,歌劇院的舞臺就是我的家。以至於我的幾任前妻都説,我只有把家搬到歌劇院才能在家呆著。我離過幾次婚,就是因為我的妻子們認為我關注歌劇更甚于她們。我這個月在北京,下個月在巴黎,隨後是蒙特卡洛、佛羅倫薩,這就是我的生活,很少有女人可以忍受這樣的生活”,強卡洛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您可以算是一個漂泊的義大利人”,我説,強卡洛非常認同,“對,我的確是個漂泊的義大利人……你寫文章就用這個標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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