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諾夫》海報
“2011年林兆華戲劇邀請展”的收官大戲《伊凡諾夫》,將於12月13日起亮相首都劇場,眼下,該劇正在人藝排練場進行最後的連排。與以往林兆華的劇作不同的是,此次給演員説戲的重任落在了伊凡諾夫的飾演者濮存昕的身上。只見他一直站在表演區觀察著每個人的調度,不時走上前去示範,還對全新製作的服裝提出修改意見,而一旁的林兆華卻顯得極為輕鬆,有一搭沒一搭地説上一句。翻開此次戲劇展的紀念冊,《伊凡諾夫》的導演一欄中赫然寫著“林兆華/濮存昕”,可見這次,濮存昕確實在挑戰一個新“角色”。
作為俄國小説家、戲劇家契訶夫的劇作,《伊凡諾夫》在其劇作中似乎常常被忽略。對此,林兆華解釋説,“這不僅因為其是契訶夫正式發表的第一個劇本,還與莫斯科藝術劇院的創始人之一丹欽科的一句評價有關,他曾説這個劇本‘只像是一個精彩劇本的粗稿’,不僅莫斯科藝術劇院當時沒有排演,還因為這句話,《伊凡諾夫》常常被認為是契訶夫不成熟階段的作品。”不過在林兆華看來,這個劇本最具價值也最有現實意義的地方就是強調了成功精英的困惑,人失去了信仰,不知道為什麼而活著。
雖然林兆華極力將濮存昕推嚮導演的位置,希望他用多年的表演經驗彌補自己闡述表演狀態的劣勢,但濮存昕卻表示,“哪是什麼導演呀,我只是給這些年輕演員提一些建議罷了。”對他來説,如何準確地展現伊凡諾夫這個內心充滿糾結與矛盾的人物,才是最重要的。“契訶夫的作品,有時一開始看不懂,但排著排著我就越來越興奮,同我之前演的《建築大師》一樣,《伊凡諾夫》也是一種自省。這樣的戲在今天演出的意義是向中國觀眾介紹這部作品時,我們可以帶著自己的理解和自己的直覺來認識世界、認識自己。伊凡諾夫最終的自殺同海明威、茨威格、屈原一樣,當自我否定到一定程度,開始懷疑一切的世俗價值觀,也就希望通過另一種途徑去尋找自己的解放和自由,一切都想明白了,也就該結束了。”雖然角色是從厭倦走向頹唐和沉淪,但濮存昕還是希望通過表演帶給觀眾明朗和清晰之感,“對於這樣的人,我們只能用它的信仰與眾不同來解釋,即便是一個年輕姑娘最純真的愛情也沒能拯救他,相反卻成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在當今的社會形態下,伊凡諾夫是偽君子還是真性情?相信觀眾會有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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