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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體驗下的語序重塑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9-16 19:14:20 | 文章來源: 成林的部落格

文\蕭聯強

成林的創作一方面是他生命深層體驗的結果,另一方面是他對當代語境下個人語序的尋找與建構。這兩方面的結合,構成了成林創作的兩條線索,這兩條線索不是分開的而是糾結在一起的,和而為一。無論是對歐美當代藝術家生命表達方式的深層審視,還是中國傳統文化內在精神的汲取,可以看到他對個人語言秩序建構付出的努力,在創作中這種以生命的意識驅動下的言語的方式與個人風格逐漸形成,並表現出獨到的美感與語言結構。

成林重視生存的體驗,把這些生存感受以特定的意象符號表達出來,也就是文學敘事性的導入。如作品《世界上最愛我的那個人去了》通過家族譜係頭像系列極具表現性的塑造,挖掘他們靈魂深處隱秘的生存體驗。反映了特定地域特定階層人物命運和靈魂深處的秘密,這個系列的作品具有現實主義的力量,有典型的象徵意義,可以看作是平民生存的心靈史,刻骨的體驗對人的靈魂産生震撼。

而作品《殤》系列中兒童與世界的關係是複雜的,在兒童多變的表情與眼神中,折射出他與所賴以生存世界的尖銳的對立與希冀。他的眼神中包含著驚恐、無助、威壓下的弱小、懷疑、冷漠、追問、卑怯,這些複雜的神情既是成林面對強大外在世界時的內心生存體驗,又隱喻性的折射出人類某種不可調和的宿命。我們可以看出一個充滿矛盾人格的成林,他一方面在強大的世界面前不堪一擊;另一方面內心壓抑下的激情象岩漿一樣澎湃,在堅不可摧的外在巨大偉力巨壓下,衝撞變得越來越強烈。這種被壓抑變得愈來愈強烈的情感表現在藝術創作中必然是火山噴發般的壯觀。從他小的時候就應該被世界的強大所覆蓋,他的弱小構成了他他內心強烈的表現欲與虛構力,而這一切都是潛意識使然。這些內在的心理秘密影響著他在創作的總體風貌,與看待世界的方式。應該説在創作中他的情感隱藏在一種節制之中,他喜歡被節制的抒情,他對中國藝術精神的理解影響到了他對情感的節制與駕馭。從某個方面來説他喜歡把情感的烈馬套上韁繩,在可牽制下體驗這種飛馳的快樂。 對現實的某種不可戰勝與表現在作品中的強烈的情感構成了一個矛盾的成林。從某個意義上説藝術家就是一個矛盾體,他們只有用藝術創作來緩解與現實的衝突,為糾結的情感與情緒噴泄打開一個缺口。

而作品《魚》系列在表達上更具象徵意義,作品中文字性的提示,似乎多餘。牢籠、鐵絲網、注射器等非自然性器物的置入,本身就把代表一種常態自由自在生活的魚強塞到荒誕之中,這種把有常之態綁架到非常態之中就構成了某種悲劇性的荒誕感。我想這種對非自由的懷疑與關注本身就帶有一定的傾向性,就是對都市化下的人生存現狀的擔憂與問責。對所謂人類文明的懷疑與失望是這批作品的主題。我們可以看作成林對當代社會的人文關懷,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成林在思想上的跳躍,從原先對個人階層的關注飛躍到對關於人類生存現狀的擔憂。

成林的作品關注自我與現實的關係,把對現實的叩問與苛責作為文學敘事的出發點,使他的作品重新回到現實之中,在對現實的敘述上進行文學性的提煉與修辭。但隱藏在文學敘事背後的是關於人類生存事實的真相。對現實的態度與評價使他的作品有了更多形式之外的關於社會意義的提煉。

成林對待人生的體驗是敏感銳利的,他善於發現最能表現人的靈魂深處隱藏的複雜的情感與情緒,對人性深度的體驗與捕捉所達到的精微,與臉譜化的以用簡單圖式進行創作的當代藝術家相比,他體現出更高的水準與表現力。

成林非常善於抒情,他作品中情感濃郁醇厚,充滿爆發力,只有生活在刀刃上的人才能體驗到的情感深度與廣度,在情感表達上他有一種撕裂的快感,有一種發泄的快感,甚至是破壞感。但他在情感表達上以理性的筆觸進行調和,把情感控制在可駕馭範圍,看上去更具美感。

成林試圖建立自己的圖式,重視色彩的表現力和視覺性,把藝術的表現置入強烈的對比中,在造型上強調超現實主義的原則,在藝術上有強烈的表現性。

大頭形象似乎成了當代藝術的代名詞,諸多當代藝術家在藝術上都建構了自己的頭像圖譜,這些頭像的符號意義與藝術上的創作原則,構成了藝術的當代意義。成林並不滿足這種程式化簡單化的挪用與創造,在他看來當代藝術的波普化是藝術的墮落,他的頭像系列作品可以看作是他在藝術上對當代藝術的懷疑與反叛。他的頭像系列作品可以看作是對當代藝術的反顛覆與反解構。他強調高超技法支援下的油畫創作,使油畫創作回歸到神性之中,他試圖找到一條油畫重建的回歸之路。

成林強調色彩的視覺衝擊力與筆觸的表現力。以強烈的色彩對比效果增強情感的表現張力,作品充滿生命的偉力,甚至還有焦慮感與原始性的衝動。在表現上成林處於理性審視與情感震顫之中,他聽從內心風暴的指使,打破色相的理性關係,強調色彩的表現性與自由抒寫。他的情緒在創作中佔有很大比重,強調以情緒帶動情感的抒發。但他在面對表現對象的時候,為敘事需要,雖有變形但基本尊重對象的比例與結構。這種寫實與表現的衝突與對立可以看出一個既理性又情緒化的成林,可以看到他在表達上調配情感的高超技藝。

他強調筆觸的表現力,在創作中他把夾雜著各種構成元素的彩陶刻畫符號、DNA符號、數字巧妙地融入到筆觸當中,這些符號是構成他筆觸的語言秩序與密碼,通過長時間的訓練他把這些構成符號巧妙的組合在一起,這些符號既是塑形的手段,同時又具有獨立的美感。把這種特定時代的符號直接應用到創作當中,是當代藝術慣用的手段,如對大眾圖像的借用等等,而把特定時代的語言符號作為審美造型的構成元素來借用,嘗試的藝術家並不很多。我想這也是成林對當代藝術的活學活用。他追求筆觸的獨立美感,講求筆觸的形式美。在創作中他講求筆觸的原始的兇猛與構成的精緻,用強悍的激情把那些形式符號融入其中,形成個人獨特的語言密碼與表現形式。他講求創作時的手感,也就是筆觸與生命達到心手合一的境界,這樣的作品才是優秀的。

我想成林創作的意義表現在回到語言本質,努力建構個人的語言秩序,把極具個人隱秘體驗下的情感注入到藝術表現當中,在完成文學敘事的同時,也完成了極具個性化的語言建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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