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注重未挖掘的新藝術品
時代週報:今年展覽組織方在策展上與往年有什麼不同?
伯恩鮑姆:我覺得每一屆的威尼斯雙年展都有一個共通之處,就是在一個全球性的國際展覽裏尋找合適的藝術品。縱觀威尼斯雙年展100多年來的歷史,每一屆都能找到極好地展現主題的方式,雖然有一部分現在已經不再沿用,也有一些改成了國際博物館的形式。但總體來説,方法還是很恰當的。上一屆雙年展,我認為是羅伯特·史托(Robert Storr,第52屆威尼斯雙年展總策展人)和他的創作團隊獨具匠心的創作結果,展出非常成功。所以對今年的展覽,我認為我們更注重於關注建築界目前還沒有挖掘的新的藝術品,展現它們內在還不為人知的價值。我們的關注重點也轉向在這方面有傑出貢獻的藝術家。
時代週報:作為一位策展人,你覺得前所未有的全球金融危機是否影響了展會?體現在哪些方面?
伯恩鮑姆:眾所週知,金融危機的影響是世界性的,並不僅僅對雙年展。但就博物館範圍來説,這次金融危機的影響比起任何衝擊都要大。因為從整個博物館運營來看,收藏家們購買心儀的藝術品是博物館維持經營的最關鍵因素,顯然,金融危機讓收藏家的購買力都下降了。當然,我們得承認,受金融危機的影響,現在沒那麼容易維持良好的國際文化交流,但這不意味著我們得立即作出應變,還是要觀望一下金融危機的持續狀況。沒錯,金融危機有影響,但也有不少藝術家的作品恰好是反映了當下的經濟狀況。我自己就購入了不少這樣的作品,它們在繁榮的經濟狀況下是不大可能受到重視的。
時代週報:威尼斯雙年展長年以國家為單位劃分展館,你怎麼看?是否會考慮做一些改變?
伯恩鮑姆:我認為威尼斯雙年展有個使命是,它必須和這個世界産生一些關聯,這裡不僅僅是指全球化的氛圍,還必須包括全球化語境下的各個國家本身,以及它們的公民。當然,在歷屆的展覽裏,我們都以國家為單位劃分展館,可能這樣的方式看起來有點怪,但這個方式和我們的使命是否受到質疑沒有關係。因為國家就包括了個人,國家的參與就代表了全民的參與。威尼斯雙年展的規模遠遠大於任何國家展會。我可以斷言在雙年展裏,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藝術家們一起討論,這在我看來是最完美的平臺了。
比如,若你想在這裡討論上海和盧森堡生活方式的區別,沒有問題,我們無任歡迎。但值得深思的是,這樣的自由討論在世界上的一些地方是不能實現的。為什麼呢?一些國家被排斥在各項展覽之外,我們只能從它們展出的一些零星碎片中,看到藝術家們的作品。雙年展當然非常注重選擇參展國家的代表作品,但我認為威尼斯雙年展充當了國際世界和國內環境溝通的橋梁,是最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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