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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賦予了彭薇的作品許多當代的學術意義,繪畫裝置、挪用等等。但是對彭薇來説,與理論無關甚至於觀者無關,她只是找到了一種好玩的、有趣的繪畫形式。
“其實你在沒有找到自己要表達的東西的時候……會覺得一天到晚惶惶不可終日,會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了,還一點譜都沒有。而我剛開始畫畫的時候,剛剛找到這個方法的時候,那個狀態特好玩,你覺得任何東西都可以畫。”繪畫于她更像無事之事,業餘一點才好。
看彭薇的作品,甚至是看不説話的彭薇,你都很難想到她是個聊起天來很high,甚至帶著點小女孩的氣質。一進彭薇的畫室,就看到摞了半人多高的畫冊堆在門口,是宋畫的高清印刷品。“不好意思比較亂,剛剛買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彭薇邊説邊泡茶。地上還放著彭薇沒有畫完的作品,上面滿是形似中國古代神獸的形象在相互撕咬。“這是《山海經》裏的形象嗎?”“不是啊,我只是覺得他們畫在上面挺好玩的。”彭薇不以為然的回答,她似乎對高深理論、對引經據典並不感興趣。你會發現整個採訪中彭薇的口頭禪是“好玩”,很多時候只是這個帶著一點愉悅感的詞就能解釋她的創作動機。
對於彭薇的作品,也有很多人試圖去用各種理論詮釋,有趣是鞋子這個系列,性、女性似乎成了她的關鍵詞。“與性有關?沒有,包括大家覺得有點春宮味道的,都不是這樣的。”彭薇在每個系列的創作之初都是只是覺得自己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做。“剛開始我只是覺得找到了一個特好玩的事情,這個形式又和自己的想法很接近。我並沒有刻意表達一個什麼樣的主題,不是一個很‘有為’的人。對我來説重要的是,這個東西放在我作品上是不是有趣,是不是和諧,是不是別的更好玩的意思。”簡單而坦率的回答。
在宣紙上繪畫古代衣服的形狀,再在裏面畫上國畫;或者鞋子的形狀;亦或是模特上所畫的國畫和在絹鞋裏所畫的。“你作品都是和身體有關係的,衣服、鞋子……”尚未等記者問出“為什麼”三個字。“對啊,為什麼啊?”彭薇自己就問了出來。“難道是因為身為女性就天生對這個敏感嗎?”“我不知道啊,我也想問為什麼。”彭薇笑著説。因為每一個系列對她來説開始得都自然到沒有讓她想過“為什麼”。“我覺得我每一個系列開始的都挺偶然的,也挺自然的。我也不是刻意要做一個和身體有關係的畫家。”接著彭薇開玩笑且帶著點無辜的説:“我也太悲哀了,怎麼就成了鞋子畫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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