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中華藝術宮的首次開館展包括5大特展和“海上生明月”主題展,請問有哪些亮點?
李磊:有幾個亮點特別的向觀眾推薦,從我們這個展覽的一個框架來説,基於三句話12個字:“立足上海、攜手全國、面向世界”,這是我們整個總的策展的理念。
首先是立足於上海,作為中國近現代美術發祥地之一,這樣的歷史地位,和歷史的成就。我們組織了海上升明月這樣一個大型的展覽,這個展覽就是要告訴大家上海這100多年來,在中國近現代文化當中所扮演的角色和起到的作用,因為清朝末年在繪畫傳承,傳承和創新方面從美術向生活的美術轉化過程當中,海上畫派到底是什麼樣的面目?實際上,我們從來沒有過一個完整的長期展覽,讓廣大觀眾去了解。我們這次推出了海上升明月,中國近現代美術資源,幫助大家了解上海近現代美術100多年來的發展。其中,任伯年《群仙祝壽圖》包括這一路下來許多時代當中的作品,像清朝的、民國、到解放後的很多精品。都是我們中國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藝術的珍品。
立足上海當中還有一塊是我們整理和推出了七個名家藝術陳列,這些藝術家既是在中國美術史上是獨樹一幟的大家。同時,他們又有作品完整的。現在我們有了這樣一個比較好的硬體條件,就把他們的作品進行整理,系統的介紹給觀眾。一方面也是表達我們對捐贈者的一種宿願,就是對他們進行專管,以前就有這個願望。同時,因為這些藝術家都是中國美術史上的巔峰人物,他們作品的成立使得大家可以通過一些個案了解中國近現代藝術。這只是我們第一期推出的項目。
記者:原有的上海美術館劃分之後,在管理模式上有何變化,人員的配比中發生了哪些調整?
李磊:目前這兩館還是在一個初創階段。從資質上,中華藝術宮主要是延續上海美術館原有的結構,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是一個新設立的單位,我們從血緣上和現實的工作上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雖然是兩個單位,但是我們是非常緊密的,工作上都是在上海市文化廣播管理局的領導下。其次,我們現在在考慮一些創新的思路,工作會一步步做。創新的思路主要是基於這樣幾個,第一,是理事會決策。我們希望建立事業單位法人治理結構,這個當中有一個理事會。第二,學術委員會評判,基金會支援。同時,引進第三方的平臺,對我們的工作進行一個館外的客觀評價,這種評價是基於對社會的滿意度,而不是我們自己的,而是説觀眾滿意不滿意,外面的學者滿意不滿意。對我們的學術滿意不滿意,對展覽滿意不滿意,對配套服務滿意不滿意等。
記者:這樣的類型與之前事業單位的工作性質,其實理念是很不一樣的。
李磊:對,是一種創新。當然,真正要做好這個還是有一個過程。我們原來是一個國家設立的事業單位,共有100多人。如今,實際上我們在管理上一方面我們原來的上海美術館團隊作為管理核心,同時又聘請了世博的運營管理公司,來幫助我們對這個場館進行物業化管理。這個就是把場館硬體的管理交給物業,這也是進行專業化管理,形成模式。
記者:行政架構現在會有一些改變嗎?
李磊:目前沒有。
記者:美術館的轉型主要是政府在進行大的投入嗎?政府在其中起到怎樣的推動作用?
李磊:事實上,上海市政府在建設兩館過程當中投入了大量的資金,今後在運營當中依然會投入大量資金。但是,從世界博物館運營的基本模式當中,政府也不可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政府是保基本、定方向,真正良性的運作還是要靠社會,所以理事會建設和基金會建設非常重要。在這個當中,就需要通過一個一個機制把社會方方面面的力量整合到一起,共同建設藝術館。實際上,也參與了很多這方面的建設,不管是抓服務還是資訊這一塊,大家做了很多。我們從立項到功能定位,到整個的建設和運營的推動都是上海市政府為核心,可以説這兩個館就是政府支援。美術館需要一些機制性的保障,就是一些機制的設計和新的運營模式的設計,政府最主要的工作是設計和完善。真正的運營還是靠美術館。
記者:那在美術館轉型之後運營上感覺美術館,規模變得如此之大,這個時候您感覺會有困難或者有壓力嗎?
李磊:規模已經擴大了十倍。困難也很大,首先是理念不一樣,上海美術館原來的體制,100多人的機構還是能夠做的比較好。我們也做了很多社會影響的工作,總體來説還是在美術屆的範圍,中華藝術宮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中華藝術宮的建設它所承載的對於文化的象徵,它的建設和它的歷史就賦予我們更高的要求。這樣的一個考慮不僅是從美術屆來考慮,它有更大的一個社會需求和社會訴求,所以在這一塊要及時關注。其次,因為空間大了以後,它所需要內容的體量要比較大,足夠豐厚的內容。第三,因為我們更加成為一個舉世矚目的場館,大家對藝術品質,對學術研究的成果有要求。它會比較最好的博物館來要求,這樣的話,我們要做到世界一流,實際上我們還是有很多工作要做,還要努力。
記者:中華藝術宮從最初決定搬遷到開館,經歷了多長時間?
李磊:真正對外公佈是去年的10月13號,現在10月1號開館,實際上也就是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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