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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批評要關注“小人物”的創作與成長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7-27 09:13:41 | 文章來源: 中國藝術批評家網專稿

在過去的很長時間裏,我曾仔細觀察並注意過,在中國當代藝術批評中,有這樣一種感覺:藝術批評對於已經功成名就的藝術家來説,作用並不明顯;除非批評家在過去很長的時間裏在做深入的個案研究。原因非常簡單,那些成功的藝術家已經形成了比較穩定的創作姿態和藝術市場,藝術批評一般很難撼動他們的創作軌跡,當然更難去動搖他們的藝術市場。但是,對於正在起步的藝術青年,也就是那些沒有成名卻正在路上的“小人物”來説,情況大不相同,更多的時候,那些善意的、激勵的藝術批評會讓他們感到溫暖,甚至終生受益。

改革開放初期,羅中立的《父親》、何多苓的《春風已經甦醒》和陳丹青的《西藏組畫》等一批作品,之所以受到全社會的廣泛關注,除作品本身的視覺衝擊力之外,藝術評論起到特別重要的作用。導致上述幾件作品在整個20世紀的中國藝術史上,成為極其重要並繞不過的經典作品。這一點,與當時在《美術》雜誌社工作的何溶與栗憲庭等主要編輯的力薦有關,組織文章,空留版面等全方位的推介,是其成為後來産生深遠影響的重要因素。當年的《星星美展》,如果沒有評論的推動與跟進,很難産生如此深遠的影響。眾所週知,當年畫家廣庭勃創作的巨幅油畫《鋼水·汗水》,技術相當精湛,尤其是對畫面的控制和理解等許多方面,都超過了《父親》,但是,由於它的社會意義之薄弱,以及評論的空缺,使這件作品幾乎被人遺忘。1990年代初,方力鈞等新一代藝術家登上歷史的舞臺,由於他們的人生觀和個人經歷的不同,其作品與80年代的藝術家産生極大的反差,批評家栗憲庭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完成了《後’89藝術中的無聊感和解構意識》,在海內外引起廣泛關注,從而形成一種規模較大的藝術潮流,從某種意義上説,開啟了中國新藝術在90年代的嶄新格局,同時也是中國當代藝術受到西方的廣泛關注。我想在這一切,都與藝術批評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所謂的藝術批評關注“小人物”的創作,就是批評家的目光向下,真真切切地對那些在起步階段的“小人物”給予關懷與幫助。關心他們的創作,關懷他們在藝術創作中的感覺和狀態,與他們促膝交談,尤其是,對他們的成長經歷和藝術探索,以及在現實環境中的種種困惑,有比較準確的了解。在人生經歷與現實處境中,幫助他們尋找到一種準確並有效的語言方式。其實,所有那些功成名就的藝術家,都是從“小人物”走過來的,從這個意義上説,對“小人物”的關懷與同情,正是推動這個當代藝術最有效的方法和手段。

當下的藝術批評,瀰漫著非常惡劣的風氣,特別是一些無原則的“吹捧”到處氾濫,甚至還有“生吞活剝”之批評現象。那些所謂的批評文章,讓人在閱讀之後生厭。我以為,之所以出現種種現象,是因為,我們的一些批評家不能透徹地理解藝術家在作品中反映的現實,以及他們創作心理機制所憑藉的歷史和現實的生活依據,而僅僅用一些“理論”、“概念”和“條款”,然後勇氣十足地對其作品大肆方言。其實,這類現象在過去的十多年中並不新鮮,在我看來,真的是藝術批評的不幸與悲哀。

我的理解,藝術批評,首先是真誠、包容,然後是同情、超越。尤其的引導,應該是中國當代藝術批評最有效的原則。

藝術批評需要眼力,需要判斷力,更需要良知。沒有恒定不變的價值標準,藝術也沒有本質,換句話説,什麼是藝術在今天也許變得毫無意義,有意義的是,藝術在今天發生呈現了什麼。泛泛考察20世紀西方或中國藝術史,我們會發現,藝術是不斷變化的。它總是不斷地通過語言的變化,給人類提供新的感覺世界。所以,斯特恩在很早以前就告訴我們:“依靠自身的力量,從生活習俗與控制中擺脫出來”。

21世紀第二個10年開始的時候,在中國當代藝術的生態中,那些還在路上的“小人物”的生存可能會更艱難,有時會感到孤獨無助,更需要富有責任感和良知的批評家的熱情與耐心。用真誠關心他們的創作,關心他們的成長。關心他們的個人感覺,也許,這種個人感覺又是可以共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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