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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騰輝:從商人走向藝術這條路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1-23 21:08:24 | 文章來源: 99藝術網

文\李裕君

99藝術網:請黃老師先講述一下您從藝生涯中的幾個重要階段,有哪些代表性的作品嗎?

黃騰輝:其實我不是藝術科班出身,我讀的是台灣東海大學,剛入校的時候學習貿易專業,後來又修了另外一個學位——建築。基本可以説,我與藝術有關的開始應該是建築,因為建築有一些美學基本的東西。剛開始畫一點東西的時候是跟一位老師學習,他已經過世了,叫陳其寬。跟陳其寬老師學了一點基本的美術基礎和理論,他是在建築系教透視、基本建築和水彩等方面的科目,還有景觀之類的效果圖。後來東海畢業後就中斷了,我是26歲做建築行業、房地産開發,創業蠻早,從26歲到30歲開了新的人生的事業。古典玫瑰園,是我的第二個創業。我第三個生涯的轉化,是在38歲的時候,那時候想做個藝術家。我的理想是在40歲的時候退休,所以38歲就決定開始做藝術家,一直到現在52歲了,從事藝術的生涯前後大概十四五年。我人生的三個轉變是從房地産開發商到一個下午茶的茶店,再到一個藝術家的不歸路。

做房地産開發就是蓋房子、開發土地、商業建築等,它是一個外在展示的東西,而相比較藝術是更內在的東西;古典玫瑰基本上服務的是一些很高品質的下午茶店,目前在全世界有50家店,我從30歲做到現在還在做,做了20多年,它也是一個比較外在的服務。就是給喝茶提供一個好的環境、好的瓷器、好的茶、好的氛圍,我覺得這些都是蠻外在的東西。但是藝術不同,我從開始進入藝術,不能講是一個行業,對我來講是一個夢想,可能我跟很多的藝術家發展不一樣,很多藝術家是從做藝術成功、有錢了,跑回去搞商業,而且我正好相反是先有了錢再來從事藝術。

我是從商人走向藝術這條路,藝術對我來講,就是更內在的表現。把自己的內心通過藝術的創作表現出來,包括內在的思想、情感。我一直都是畫玫瑰,一直圍繞著“小王子”的主題,也就是追求幸福藝術的一個方向。我走了十幾年,一直用傳教士的方式,不斷地在傳播這樣的一個理念、對幸福的理念,因為我覺得幸福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的,不分階級、身份、地位,每個人一輩子最大追求的憧憬就是幸福,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你有錢、有名、有地位,其實最後還是要走上這條路,就是對幸福人生的一種追求。

99藝術網:您認識很多藝術家嗎?為什麼要決心來做個藝術家呢?

黃騰輝:其實我想做這個事很久了,也不是38歲開始。從開始做房地産,我就開始收藏藝術品,算是個收藏家,那時候我收了很多英國1850年-1950年時代的玫瑰,也收了一些義大利的畫。我記得在羅馬有一個畫廊,當時大概是上世紀80年代吧,我還沒有開古典玫瑰園,那時候我常去義大利的畫廊。那個畫廊很有趣,很多的畫都從教廷來的,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那時候我去了,他就弄了一堆畫給我看,説這是某某教士從教廷收藏的,或者怎麼出來的。我現在也不知道真假,那時候買了一些,但我只買玫瑰,有幾張好像還蠻有名的,義大利的一個藝術家畫的玫瑰,時間是1850-1900年左右。我一輩子喜歡玫瑰,所以收藏的繪畫、瓷器、古董都和玫瑰有關。

我不僅僅是收藏油畫,也收瓷器、古董。我收藏很多的英國的瓷器,甚至18世紀70年代的都有,兩百多年的瓷器,也都是成套成套收的古董瓷器。我在台灣每一年都有一些展覽,我的收藏品裏面瓷器的收藏是很重要的。當然,我想做一個藝術家的想法也是很久了,可能有時候還沒下決心,就是你真的沒有想拋棄很多事情,因為藝術是一個癡迷者的事業,只有癡人才會去做藝術,除非你做的東西是一個商業的東西。純藝術的東西是要根深蒂固、發自內心的,其實那種過程有開心的時候、也有很痛苦的時候。當你不知道怎麼畫的時候,或者你畫不出來,你沒有更好的方法去表現你的想法,這種時候很多。如果跟商業來比較的話,我覺得從某個角度看藝術更辛苦。

可以説我是一個比較幸運一點的藝術家,因為我是從商人走到藝術,基本上很多的藝術家受的苦我很少體會,所以基礎、資源上不一樣。

99藝術網:《小王子》這本書讓您受到怎樣的觸動和影響?用玫瑰做主題創作您想表達怎樣的文化指向?

黃騰輝:《小王子》這本書我是大一大二的時候才第一次讀到,其實蠻晚了,很多人小學就看過了,我是大器晚成。坦白講,我不是那種小時候看了某本書而得到啟發,就開始立志幹什麼的人。當然,我當時看了這本書之後,也有很多的想法。我很喜歡思考,當時在東海大學時候也很喜歡哲學,念了挺多哲學的東西,《小王子》這本書讓我覺得太經典了,它的每一句話都值得思考,比如説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不是眼睛看得到的,必須用心去看;玫瑰是因為你的愛而有了價值;它所謂的玫瑰就是講每一個人,玫瑰就是小王子,小王子就是玫瑰。也就是説,可能我從來沒有得到很多思考的東西,而且我覺得人生一輩子就在追求幸福。

《小王子》這本書給我們找到一個簡單追求幸福的方法,就是愛那朵玫瑰,也就是愛自己。因為人的一生都常常忘記去愛自己,總是想著別人已經開出來的一片玫瑰園,其實你未曾對那些玫瑰花用心照顧、呵護,跟它聊天、一起成長,那些花對你來講是沒有意義的,只有你愛的那朵玫瑰才是有意義的。所以,那本書給我很多的啟發,我也立志要來傳播這個想法。我的藝術本身不僅僅是一個表現的東西,除了純藝術以外,是多了一些去傳播的想法。雖然我通過藝術創作的方式來表現玫瑰這種主題,但是我覺得它還多了一點可以去讓大家思考的東西。

99藝術網:您想通過玫瑰在畫面中的一種表現,給觀眾帶來怎樣的一種感受?

黃騰輝:就是幸福,或者是幸福的人生、浪漫的人生、美麗的人生,這種追求。我那時候在台中郊區有種過玫瑰,家裏也種,那時候種了不少。一直到1999年“9•21”大地震之後沒種了,種了好幾年。我不知道你們這邊怎麼計算,台灣一分地大概一千平方米,我種了有五分地。現在我家裏還有30多種玫瑰花在種。

99藝術網:在自家花園種植玫瑰花開始,到以“玫瑰”為主題創作的首次作品個展舉辦,這個過程中您經歷了怎樣藝術的錘鍊?最值得您記憶的作品或事情是什麼?

黃騰輝:種玫瑰更早一點,我是38歲開始畫油畫,從投入藝術開始,當年就舉辦了展覽,所以蠻快的。常常有很多人對我説:你38歲才學畫畫太晚了,人家38歲都成名了。但是我知道高更是40歲嘛,德國的康定斯基本來是一個律師,也是37歲跑去畫畫了。其實不乏這個年紀的人開始走上藝術之路。從我的觀念來講,人人都是藝術家,行為藝術家。你用一輩子的行為去創造的人生,如果不是個大作品,那還有什麼是大作品?波瀾起伏,一下做這個、一下做那個,一下上班、一下談戀愛,人生太精彩了,所以人人都是藝術家。我不覺得學個油畫才是藝術家,或者你幹什麼才叫藝術家,只是你要通過什麼樣的形式去傳達藝術想法。當然你是一個個體,沒有人去觀察你每天怎麼生活,怎麼在這個世界裏面存在,而且也沒有一個可以表現的形式讓更多人看。

對於一個油畫家來講,他通過油畫方式去表現了他的思想,我也是通過這個形式來表現藝術。所以我出生就當藝術家了,也不是説38歲才開始,而到了38歲我只是換一個形式錶現我的藝術,我用油畫的創作方式來表現我的藝術,我覺得這個概念應該是被接受的。

99藝術網:藝術需要情感與理性的疊加,藝術表現更需要理性的分析在色彩、線條等方面的體現,不知道我這樣的觀點黃老師是否贊同?

黃騰輝:其實我不覺得藝術本身要有那麼強烈地區隔理性和感性的差別,因為那是天性。天性的東西怎麼分呢?我知道你講的意思,但是我覺得不管是理性還是感性,其實就是天性。我們在創作一幅畫的時候,很多時候是兼具理性和感性的。比如説做一幅畫,可以在色彩感性,因為如何用色、怎樣才能做出氣氛,這個是感性地,但是在很多細節上卻是很理性地。如果不理性處理的話,畫面構成和線條就沒有章法了。所以,你看我的畫基本上是很感性的,但是它裏面又有理性的分析在裏面。只有感性才能夠去支撐理性的厚度,你沒有理性,感性是虛無縹渺的,它是沒有辦法去被支撐的。就是我剛才講的,比如康定斯基是非常理性的藝術家,他的構圖、色彩和表現的方式都非常理性,當然德國人對這塊本來就非常講究理性。我覺得也不必刻意分析,我講的本來就是天性,我們沒有辦法去區隔理性、感性的成分,這幅畫是更感性還是更理性?好像也很難,我覺得最主要的就是一個本性,因為每個藝術家、每個人、每朵玫瑰,都是不一樣、最獨特的玫瑰,每個藝術家也是獨特地。因為作品體現他的想法、來自於他對生活的體驗、內心世界的情感,除非他是一個模倣的,那就不談了。

現在無非也就是要去彰顯每個人的特質,這個比過去講的傳統藝術顯得獨特。過去的傳統和早期的傳統畫派就不多説了,都是畫人物、畫風景。到印象派開始,就慢慢地變化為體現每個人獨特性和個性張揚的表現方式,比如現在有行為藝術、裝飾藝術等等,無非就是透過各種創作的方式去表現藝術家個人觀念。

99藝術網:您經常和一些商業活動、時尚品牌進行跨界合作,您對當代藝術與時尚的結合怎樣理解呢?

黃騰輝:我覺得所有的藝術家都需要與異業跨界結合,我和很多戲劇以及其他的結合其實都是有意義的。因為你不可能無意義去做一件事情。美國有位著名的藝術家安迪•沃霍爾,他最有名的就是藝術與商業結合。但是在那個時代會有很多的藝術家博弈,他們覺得藝術是純粹地,怎麼可以商業呢?但現在看來,藝術就是商業,我覺得並沒有什麼低格調的問題,而是你怎麼樣去做好你的藝術,這才是重要的。藝術本身是一個純粹的東西,就像我的畫是純粹的。在創作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商業,我不是為了賣這張畫,不是為LV畫的,或者是為誰畫的,根本不存在這方面問題。我相信大部分的藝術家,都不存在創作的時候就想到作品的包裝,那就乾脆畫個包裝紙就好了,幹嘛去做藝術?

藝術與商業的結合是另一個問題,不是因為結合而去損失了藝術價值。梵谷的畫到今天是藝術還是商業?能賣到幾億美金,那才叫大商業。大家都用很崇拜的目光去看梵谷,能賣到那麼高的價格,是經過多少年的炒作才到今天幾億美金。炒作是錯誤,商業沒有錯,商業是很自然合理的發展,但是方式錯了。為了讓畫能夠拍到更高的價格,用了一些不好的商業方式,我覺得那是錯誤地。藝術也離不開商業化的問題,除非你一輩子都不賣畫,那真的就純粹了嗎?你不賣,你的兒子也把它賣了,那也是走上商業,就算你一輩子純粹,所謂堅守藝術的原則,那麼藝術原則就一定要跟商業區別嗎?我從來不這樣認為,因為我是走過商業那條路的人。我今天講這個我覺得更純粹,因為我懂商業。但是我現在不想用商業操作的方法。因為我懂,所以我更希望純粹。

其實人生也就是要走一條前人未曾走過的路,你才能夠找到一片燦爛的玫瑰園。如果你走的路別人都走過了,那你再發現那片玫瑰園,玫瑰早都被採光了,這是一定的。

99藝術網:您的作品在當代藝術市場中受到很多藏家的青睞,今年,保利春、秋兩次拍賣,您的作品都是被真正的藏家拍走。雖然您的作品畫面主題表現偏復古,但依然倍受藏家珍愛,請黃老師談下自己對如今藝術市場的看法。

黃騰輝:很多人都覺得是不是有過多的炒作?我覺得很正常,這種現象也不是在中國才發生。所謂的拍賣,不是都走過這條路嗎?那我們為什麼要用一個很獨特的標準去看這個過程?是好的,最終就是好的;不好的,最終就是要淘汰的,不是因為炒作而改變藝術的本質。作品本身不是藝術家在炒作,可是藝術家背著“炒作”這個惡名了。就是説畫早已不在藝術家自己手上了,是別人在炒,但藝術家還要背“炒作”的惡名。

藝術的實力是一個國家國力的展現。美國有位著名的藝術家叫做傑森•波洛克(Jackson Pollock),他去威尼斯雙年展的時候,是美國政府派專機送他。雙年展所有的媒體、各國的大使、所有的開銷都是美國政府支付,全力塑造波洛克成為美國當代藝術的大使,而且遠超過歐洲人,他是由政府的力量去炒作的。我們現在講這些,哪算是炒作?他是用一個國家去炒作一個波洛克,因為他是純美國人,美國政府就是全力協助,就是把一個純種的美國人推到全世界的藝術舞臺,而且把他做成大師級。選擇他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他自創風格,跟歐洲藝術家完全不同。

我們中國現在也是,我覺得我們有十三四億的人口,本來就有條件創造出一個跟當代世界各國一線藝術家平起平坐的中國藝術家,這是一個國力的展現。我覺得這個是合理的,一張畫賣一億不多,和西方國家一線的藝術家比也不多。這樣一個讓全世界矚目的國家,有一個這樣的藝術家不為過,不要説一億,就是十億也不為過,要讓藝術家不斷地創新高,達到國際化水準。如果一個藝術家去紐約拍、倫敦拍,拍贏歐洲的藝術家,這就是國家實力的展現的一個方面,而不是在北京拍。就如同打球,在國內比賽,甲級聯盟都打了,肯定還要去美國去打NBA,如果能在NBA成為球星、球王的話,那你就是全世界的球王了。藝術也是如此。

99藝術網:您剛剛説的,美國塑造了一個自己的大師,中國現在從市場角度把藝術家推向國家化,這些我們都暫且把它稱為一種行為,您覺得這種行為,會給中國的藝術品市場帶來怎麼樣的影響?

黃騰輝:我覺得這樣的氛圍會創造出更多優秀的藝術家,因為藝術能夠讓藝術家生活得更好,無後顧之憂的話,心態跟創作是能夠提升的。沒有幾個人像梵谷一樣,在那麼困苦的條件下去創作藝術,而且在他的時代沒有成名,是隔了幾十年以後才成名的。就像保利拍賣,已經躋身於世界第三大了,你説這個現象是好還是不好?對於中國藝術圈來講,當然是好事,表示我們的一個藝術品拍賣行已經進入世界排名前三位了,20年前可就不是這樣的情況了。

現在最好的畫作都不在台灣拍了,去北京拍。以前最好的畫作不是在台北拍就是在香港拍,當然香港更強的時候是在香港拍,現在北京更強了,所有一線的畫作一定在北京拍,因為在北京才有實力拍出最高的價格,這就是一個很自然的現象。

99藝術網:我想跟您聊一些具體一點的問題。您現在完成一幅畫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黃騰輝:其實我很少一次把一張畫做到底的,常常是三四張一起畫,同時進行,然後哪天想畫哪張畫哪張,不會刻意地去畫某一張。沒有説要專心把一張畫從頭到尾一口氣畫完,有時候可能某一張畫會被我冷落的半年都不畫,有些可能一個禮拜就完成了,都不一定。

99藝術網:從你的作品中能夠有種感覺,您的創作環境應該是非常溫馨地。

黃騰輝:我的工作室跟北京很多的工作室不太一樣,我工作室有酒吧、紅酒,很專業的酒吧、很專業的咖啡機,我的咖啡機在十幾年前買的,現在沒有了。那是手工打的,義大利的咖啡機,整個是銅的。

99藝術網:您對台灣創作藝術的大環境是怎樣理解的?

黃騰輝:我覺得有一點兒被弱化。相比于大陸現在的藝術發展,台灣是顯得弱化了。可能在十年前,台灣藝術家很多在分量、發言權、藝術概念部分還有一定的影響力,到現在都蠻弱化了。藝術的概念、藝術的深度、技巧,包括將來性等等,都是逐漸在弱化,我是有這種感覺。

99藝術網:您覺得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面,會對您的創作有影響嗎?

黃騰輝:其實藝術本來是沒有地域和國界的,我講的弱化是一個比較性,藝術既然沒有地域與國界,你到哪都是藝術,也不因為在台灣是藝術,到北京來就不叫藝術了。我講的意思是説,其實這一點,我們台灣的藝術家要更努力,確實在大陸地區藝術的發展是一日千里,也有一個非常好的環境,讓藝術家去發展。畢竟台灣的規模小、市場規模小、收藏家也少,除非你能夠更國際化一點,否則只是台灣本身,我覺得是困難的。要走出來,就像我來北京,雖然因為時間不多,每次都是很匆忙,跟圈內的藝術家並不太熟,但有一些評論家還是挺熟的。據我的觀察,我覺得確實有很多藝術家都具備了能夠很國際化的實力。

99藝術網:您為什麼會對藝術創作保持這樣的堅持與執著的態度呢?

黃騰輝:我覺得是喜歡,興趣似乎沒有喜歡的那個力度。我覺得就像你愛玫瑰,玫瑰因為你的愛而有了價值。你喜歡藝術,藝術也因為你的愛而有了價值,這種愛和喜歡是很基本地、逐步讓人推進地。我覺得堅持本身就是一種習慣,習慣堅持就堅持了,習慣不堅持的人,他從來不堅持做事情,這個跟天性有關,不是説你想堅持就會堅持的,而是人生的一種習慣,就像我做一件事情就很投入,像我現在每天畫畫,我可能比所謂更職業的藝術家投入的時間更多。我每天回家四五點開始畫,到一兩點休息。只要在台灣,在家裏的畫室每天畫,而且我不太需要靈感,我有很多想畫的東西,不太需要靈感的時候才能畫畫,我隨時都有好多想法。

99藝術網:您的作品似乎還能更多讓我們看到一種詩意的夢境與浪漫的情愫,這樣的語境與您的生活有著怎樣的聯繫?

黃騰輝:其實我很宅男,也很少出門,出門就是把該見的人、該做的事辦完就回家了。我生活中基本上沒有交際應酬,除非是必要。我基本在台灣沒有時間交際應酬,每天很規律,很多人會認為説我對象很多,因為寫的詩很多,但是真沒有。應該這麼説,如果我有一些浪漫的感情應該很容易,但是我覺得對我來講,我有更大的吸引力在創作,我會每天在想這個事,因為時間、精力都有限,很難同時做很多事情,我覺得應該是我的習慣。我的太太17歲就認識我,我們談戀愛談10年結婚,這種人很少吧?就是這樣子,中間也沒有換過其他的女朋友再談,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波折,我們也很幸福。

我在家裏是一個蠻好笑的人,我會取悅我的家人,我太太、我女兒。我會捉弄她們,像我女兒回到家,我就會捉弄她,她有時候故意很生氣,叫我不要再捉弄她了。但是我不捉弄她,她會來找我,意思是説今天工作還沒有完成,讓我跟她玩。其實我蠻童心的,雖然説我做了生意,我有很理性的一面,我覺得這可能是上天賦給我的,那種感性和理性我都具備,這是天生的。我可以很感性,也可以很理性,而且很聰明,但是有時候也沒有這麼做,不是我不懂,其實我覺得懂太多也不是好事情,很多事情就是可以就好了,到一個程度就可以了。

99藝術網:非常感謝您接受我們的採訪,謝謝!

黃騰輝:不客氣,應該感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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