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菱:我們這一組都想直接面對産品設計,都想在産品和用戶之間建立一種情感,美好的,親切的一種體驗,大家都是這方面走在第一線的實踐者,我覺得還是要多談談你們現在的工作
胡如珊:我剛剛談到這個力量,設計的力量是要來做什麼,設計能夠做出來的産品讓我們來用,這個就是他的實現性。但是要説我們從歷史看到現在,其實I think in terms of linear thinking, from the beginning of industrial design and how industrial design came about, the actual reason for the beginning of industrial design to problem solving, objects making and to be able to massive produce.我覺得這是一個關鍵詞,我們可以massive produce, 因為工業革命的關係,把它massive produce 出來,所以才需要設計。之前我們大家都知道,是arts in crafts, 是工藝。Actually 我覺得可能我們今天看到的現象不單是在中國,我覺得是全球性的工業設計的一個趨勢,幾乎是回到以前。因為經過industrial design 的 height, we are all kind of going to a point where we are looking back to arts in crafts. So actually we just came back from Milan.跟任先生也在米蘭見過面,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感覺,今年在米蘭看到的跟往年有個趨勢,就是大家越來越回到工藝,就是在工業上看到工藝,或者是有一個工業和工藝的結合,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It’s almost like that people are no longer satisfied to see massive production.所以在massive production上面,要有一點手工,我覺得在fashion我們已經看到了,就是牛仔褲上面有一些手工的繡,今年在米蘭有一些高科技的燈上面可能有一些手工的東西或竹子編的東西。我們今年第一次在米蘭發佈了三樣産品,就是幫歐洲三個不同的品牌設計産品,其實有一個為荷蘭的品牌設計的燈。大家都知道,燈其實是高科技的東西,但是今年我們設計的燈,它的燈芯及所有其他東西都是高科技的massive produce的industrial item,我們被訪問的時候,很多人問你的inspiration是什麼 ,其實這個對我們來講也是一種綜合,就是industrial design with arts in crafts. 就是讓arts in crafts有一種辦法也能mass來produce它。出來的效果我覺得,it’s actually a refreshing language. It’s a refreshing industrial language.所以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可能,maybe it’s the industrial future worldwide.因為我也想到,就是最近大家常聽到global 這個詞,就是global plus local. This is also the trend,就是在globalize 的world,大家要localize, 這也是帶動一個新的想法。
翁菱:這是不是國際視野和中國功夫的一個結合?石大宇在這方面是時間最長的,你可能面對過更多的問題。
石大宇:剛剛胡如珊講的竹子的問題,像07.08年的時候我們有做個,我對竹子有非常大的興趣,我們做了兩把椅子,2010年我們做的了redarks,我們在台灣製造,台灣有非常好的工匠,有非常好的竹子,可是最後還是要量産,不管怎麼樣我們當然希望我們能傳成公益,讓跟多人對竹公益發生興趣,可以賺錢,經濟上必須要滿足,可是台灣的造價很高,所以我們嘗試在大陸尋找製造商。我用的竹子必須要用自然地功法,比如説這個竹子要四年五年生的竹子,我們台灣叫夢中竹,大陸叫毛竹,砍伐以前,它必須在東面,每天早上必須曬到太陽,到四年生砍伐,必要要等到中秋和春節期間,看下來後還要放一年,其實聽起來很麻煩。其實一點不麻煩,你做一次,後面每年這樣做,就會一直有這個材料。可是大陸做不出來,他們説沒有備料,可能這樣的環境大家都比較急躁。
我到杭州,我去拜訪了一家竹工廠,叫大莊,我很驚訝的他們現在可以用竹子做成風力發電的葉片,這是很不得了的事情。我看到這個材料可以變成結構。竹子對環保太重要了,西方種不出竹子,可是他們比我們還積極的探討這個問題,我們雖然有想法也有這個心,但是我們需要對的工匠。我一直講的工匠不是儒家思想下的工匠,你要對自己的東西有交代,如果沒有這樣的精神,我想不可能做出品牌來。
還有對設計不願意付費的事情,金融為一來,這麼多的生産製造商倒閉,體制健全的可以存活下來,他就要轉型,從OEM到ODM。以前本來只是拿人家訂單,不用設計,可是他現在要自己研發設計,研發設計需要錢,投資,需要時間,這些投資以前製造商沒辦法接受,也有務實的製造商有遠見,會找品牌設計專家幫忙共商品牌大計,他們就順利轉型成為品牌。我拼命地尋找好的工業家,我看到做什麼設計,馬上可以做出一個對應的設計,對應我們現在生活的物件,剛才談到設計本來就是解決問題的,設計跟藝術創作最大的差異是設計是被動式的創作。它必須針對這些問題提出一個答案,從來沒有人敢説這是標準答案。我對IT産業,3G産品是保持距離的,比如剛才李先生説的Apple Product,你要做有別於Apple Product的東西,做這種3g的産品,對這種科技的渴望或者認為科技是偉大的。我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不應這樣想,因為所有科技到最後都闖禍。我們常常説發現,我希望我們能從中國古老文化中發現一些智慧。像中國人經常説天人合一,好的設計可以發展出新的文化,産業。
翁菱:你們三位品牌店的老闆可以做一個聯合,把你們以前的經驗和競爭轉化成一種合作創作的動力。其實説到中國製造轉到中國創造,以及中國創造領先國際潮流,這個説的很大,那麼我覺得可以小到其實,比如説錦兒,她也不是一個專業的設計師,學音樂出身,其實他的每一個地方,國際的領袖,企業家到中國,包括很多國際建築大師到北京,其實都會去錦兒的店,大家去看什麼?其實是去看一種中國的新的有品位的項目,不是説錦兒代表了我們這一代人的實際水準,但是至少是一個非常好的榜樣。
今天在這的幾位設計師其實也是企業家,其實他們都是在把西方的設計品牌産品介紹到中國的最大的幾個店,也是現在做的最好的幾位。為什麼到今天,大家在介紹西方設計西方品牌的時候,真的突然都有了共同的一個起點,思想的起點,都想要在這個時候做中國的設計,這和我們這幾位教授,著名建築師實際上是一樣的,回到我們藝文中國的也是,其實最早的時候,像奧迪是汽車在中國銷售最好的汽車公司,旅遊衛視作為媒體。其實我們幾家確實到了一個思路就是現在中國人做什麼事都需要有國際視野,就像他們一樣,把最熟悉國際,最前衛的理念,我想奧迪汽車以及媒體,大家想法是一樣的,今天確實到了一個跨學科的不同的人才行業在一起,看我們可以把什麼樣的經驗,什麼樣的理想把它協作起來,然後可以做什麼樣的東西,我有點不同意剛才周蓉説的只是數量,我想在坐的這些人都是想在新一輪的中國創造上貢獻品質,貢獻品質的人。
任小勇:我是做餐飲接觸明代傢具,接觸明代傢具我發現當代很多設計師的傢具和明代傢具是異曲同工的,我覺得他們是當代的文人傢具,他們也是很自如,很內斂,完全不較勁,很舒服的東西。這個是和傳統的是通的,好的東西是有共通點的,那我們做國外這些品牌的代理時,早些年特別難,並不單止它的價格問題,是我們國內很多消費者他的審美和它有距離。家裏要裝修英式、法式,這十年比較流行中式,就在家裏就裝一個格柵,中國的當代藝術創造應該有一個什麼局面呢,我覺得這是我們未來的一個課題。
翁菱:你們幾個品牌店有沒有考慮過組成一個中國創造聯盟?我覺得設計師現在要解決問題,就像家琨剛才説的,就是做什麼?
石大宇:我的經驗就是要自己做,不能等。有一個問題就是很多學設計人在沒有實踐基礎的時候談理論,學術,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你根本沒有這個實踐能力,你來談這個東西談什麼呢?而且設計他是解決問題,就是真的解決問題。剛剛任先生講的傢具,我有同感,我們14年前在台灣的時候,沒人敢進我的店,他説這些人在幹嗎?可是我們吸引的什麼人?第一個學建築的,學藝術的,學設計的,廣告創意人,富二代,這人他是代表社會的精英分子。為什麼我選擇北京,我認為北京是中國的文化和政治中心,有一群很有文化的人,這些有文化的人是有自尊心的,為什麼?我們最痛恨的是什麼倣冒,山寨,我對於原創這件事情很計較,因為我們代理這些東西,旁邊的人在隔壁開了一個店完全賣的是倣冒的東西怎麼辦?這是很頭疼的事情,也是改變不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做一些原創的東西,思想都是正面的,當然我很希望如果有機會。這個國家太大了,我們從台灣來,我們是島民的想法,這種想法需要有點時間來調整。如果大家有想法可以一起來討論,我不認為我們沒有這些人才,只有有些觀念上需要糾正,觀念上我們找到對的生産方式和生産模式,可行性很大。其實國際設計界他在期待中國,有這樣東西出去,馬上會有反應。
胡如珊:其實有一點不是非常同意,我剛剛講設計一開始是要解決問題,但是我覺得理論比做更重要,如果你在做之前沒有理論的話,就沒有我剛剛講的內容,沒有content。而且我覺得今天所有的創意界,creative industrial field,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沒有適合他的理論,西方的理論拿到中國來有一些適合有一些不適合,但是也沒有這個平臺來討論,所以看今天中國不管是設計還是建築,真正做criticism、做theory做的,很少。我剛來中國的時候去書店買中國建築理論的書,很少,更不用説今天能夠立足在這個theoretical field上來做設計的,有很多可以做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速度太快,大家就是因為太多的項目,很急速的在做,就沒有時間來想,理論還是需要退後思考的,用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才能夠formula 一些theory,我覺得今天就是there is not a appropriate theory能夠用在 Chinese architecture, Chinese design.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也是我們這個圈子裏很大的一個困惑,就是沒有時間來想,沒有時間討論,因為我們需要一個新的theory,因為我們面對問題是一個新的問題,但是沒有這個平臺來討論。
李景漢: Yeah.我覺得Rossana just made a very good point. The theory is obviously as important, perhaps more important than problem solving. But they have to be together. There is one another thing needs to be presented. If the power of creation is in China, and that is the ecstatic, and that’s the beauty and, that’s the art in the design. So I think that’s why being an architecture, a designer is especially in China such a challenge, because you really have to bring all three together. That is the most difficult professional challenge out there. The designer from Audi, his first statement was, and he said it over and over again, we design from our DNA; when you see a Audi car, you know it’s an Audi car, you know it’s a German car, and that’s where it comes from, that whole feel, that style, the technology; but the spirit is there, and that’s a very important central part of design. Also artists, like Li Huayi’S art. If you see his artwork, it’s just his, not somebody else’s. And through the artwork, you also resolve lots of issues, projects, and incredible power through that. So the designers and architects also need to do that. Ecstatically, and a certain style, and a certain DNA is just mine. That is a huge challenge on top of the theoretical and the problems solving. And all has to come together. One more thing goes to production. When do you get all three together? How do you bring it directly into execution or commercialization? And actually in terms of 條件 in China it is specially preferential place to do that, to bring things into commercialization very well, whether through, well, there is one piece, five pieces, five thousand or five million. There is a lot of flexibility here and there to do so, especially in term of costs. So these four critical components must exist together, I think if we are going to resolve these issues or push forward on the power of product design in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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