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樣生活之前,許多活躍的人已經開始走這條艱難的道路,而我們作為亞當的子孫,則被帶著更多的辛勞和痛苦穿越它。——奧古斯丁”
在20世紀末,全世界的藝術家面臨的主要問題都是如何將本民族的藝術推向當代主義而不失傳統本色。我要達到的是將中國藝術提升到國際藝術當代主義的水準而不淪為其衍生體。
在我看來邏輯是獲得這個目標的可行手段,因為它提供了一種創造性原理,它是自然取值的。甲骨文和邏輯的二值相融,它為張揚屬於本民族的個性鋪開了一條大道。“何期自性,本自清凈;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每個藝術家的問題就是要發明他自己。他的精神處於原子邏輯的思維中,它有助於激發某種形式,並使這種形式保持藝術家在自我定義過程中所作出的繪畫發現上的每一時刻的生命力。在此,更深刻的汲取東方的文化精神和藝術思想,尤其是中國書法和禪宗的觀念。
在抽象實驗中,拋棄了一切既有的藝術慣用手段,純然運用新的手法,其方法是把西方科學哲學的形式遺産與亞洲藝術中自由表現的成分融合起來。其最終所追求的目標是創造一種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的抽象藝術。啟發亞洲的藝術家走出困境。由於我曾將自己的藝術納入西方藝術的框架,尤其是有美國藝術的烙印,所以很容易與其他的傳統型的中國藝術家區別開來。我追求一種”黑洞中尋找出路”的矛盾衝突,在現代構成的原理下統一起來。由於我比較注重文化的研究,所以很容易與年青一代的中國當代藝術,尤其是玩世主義和消費形象這一塊區別開來。
我是八四年來到深圳。一直在搞抽象畫,93年考察日本,94年以至2006年考察美國,但是我用的精神資源多半是中國的。當然我也汲取西方的人文資源,站在他者的角度看中國。但是當我覺悟到美國風光不在之後,我回到中國,回到“繪事後素”的立場,回到東方的價值觀。雖然是東方的,但它不是傳統形態的,而是當代形態。
一件作品,重要的是引起觀眾的聯想。當代藝術不僅是觀看,而是觀想,作品的內在氣質與觀眾相應,和至心靈。我是希望帶給觀眾平靜的聯想和美好的回憶,以至於打開各自的有情生命。
抽象畫僅僅是許多可能的精神活動中的一種,藝術永遠不會有定論,每個時代的藝術家必須自己來斷定藝術與現實的的本質,過去的藝術屬於過去,現代人要有自己的藝術。
我的抽象畫不歸入任何特定的藝術運動,正象德。庫寧説杜尚那樣:“他是一個一人的運動,這個運動是為了每個人和對一切人開放的運動。”
2007年9月 蔣冠東
寫于環鐵藝術城A—1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