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時間:2009年9月22日
展覽時間:2009.09.22-10.09
展覽地點:階梯藝術空間
空間地址:北京市石景山晉元莊路5號北方工業大學 階梯藝術空間
主辦單位:北方工業大學·藝術學院
前言
四年前,洪深和徐蕓告別了雲南,舉家遷居北京。雲南那片紅土地,是他們無法忘懷的,他們在那裏結婚生子,他們最初的事業從那裏開始,但那裏從此成為記憶。雲南的誘人處在於那裏的自然,人們説所有植被只有那裏才會呈現生命中最張揚的姿容,然而儘管如此,在自然和文化的角逐中文化卻成為勝利者,這很無奈。這似乎喻示著一種真理,人們經常表現出的對自然的依賴並不意味著自然無所不能。
洪深和徐蕓所以遷居北京,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希望與藝術近一些,再近一些,今日的北京對於中國無疑是距離藝術最近的城市。他們一到北京,就租了畫室,他們一天都不願耽擱,他們開始畫畫,畫油畫,畫水彩,畫丙烯,畫水墨;靜物,花卉,人物,家裏的狗,鄰家的狗,瓶瓶罐罐,室內室外,似乎目之所及,心之所至的一切都是他們畫中的題材,他們想畫什麼就畫什麼,想怎麼畫就怎麼畫,似乎沒有目標,又似乎有無數目標,他們沉醉期間。去年冬天我去過他們的畫室,墻上、地上、桌子上到處都是畫,看到他們臉上那無法遮掩的幸福與滿足,我知道對於已經年過半百的他們這次遷居雖然來得晚了一些,對於他們的人生卻是必須的。
但是每一次人生的遷徙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舊時的記憶不是負擔,他們的藝術中依然有那些記憶,如同他們的困惑也與那種記憶有所糾纏,他們今天的藝術狀態,依然有“新”與“舊”之間的瓜葛。這次展覽的作品真實地記錄了他們面對這一人生際遇時的期待與緬懷,有進有退,亦進亦退,正是生命的本色,我喜歡這樣的情景。
因為它們的真實,因為他們真誠的面對藝術,面對自己,我對於他們的將來寄于希望,到那時,那些過去的記憶或成為構築未來的財富。
杜大愷
2009.9.13
兩種方式
我為什麼這樣畫?我繪畫的原動力來自哪?我的意識以及潛意識是受那些方面的影響?要回答這些問題,需要與我過去的生活經歷聯繫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我生活的主要經驗是來自中國西南邊陲——雲南。有趣的是,我剛到昆明工作時,經常能聽到隔壁辦公室有人在大聲地講:“雲南是立體氣候……” 説話的人似乎用足力氣在説明它的重要性,當時的我,並沒有對這句話有什麼特別感覺。沒想到後來,也許就是這個句子決定了我的藝術走向。地理環境決定了雲南的氣候特徵,氣候特徵又形成了雲南人不同的生存方式,雲南生態環境的多樣性産生了雲南文化的多樣性。異樣的生存方式為雲南各民族的生存理念奠定了基礎,在這樣一個基礎上,派生出一種區域性很強的多元文化特徵。例如:位於中甸、麗江等高海拔地區的藏族、納西族,他們的文化中透露出一種強悍、粗誑的氣質;位於西雙版那、瑞麗等平壩地區的傣族、他們的文化中透露出的則是一種委婉、柔情、甚至有些許曖昧的氣質。雲南的地理、氣候以及雲南周邊接壤國的文化,其中包括西方傳教士的滲透等因素,為雲南文化的多元性的形成産生過重要作用。
我的創作處於兩種方式之間,其一,我是以直覺的方式介於雲南的文化:另一方面,雲南多元文化內在的因素影響了我的創作。在我的作品中,一直有兩種以上時空方式混合在一起,我經常借用了許多雲南民族原始藝術的符號做我的創作元素,這些符號對我的藝術做出了一些獨特的界定。對於這些符號,我所感興趣的並不是他們原始的資訊功能,甚至,我並不了解它們原始的表述動因。可正是這些符號獨特的意象,將我引入了一個特定的世界——在一個碩大的空間裏,處處瀰漫著生殖的氣味,一些長長的影子暗示著一種不可知的力量,對於自然的膜拜,對於不可知世界敬畏,幾乎成了雲南原始文化的一種哲學方式。我迷戀於此,糾葛於此。在這個國度裏,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禮讚,生命的秩序,生命的快樂……
鞠洪深
2009.6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