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炎`少年遊之傘外的世界 No.7 布面油畫 160×120cm 2009年
身份的圖志化
開幕:2009年8月8日下午4點
展期:2009年8月8日– 2009年8月18日
主辦:上海香地藝術中心
地點:中國上海市 上海多倫現代美術館
地址:中國上海市虹口區多倫路27號
展覽總監:鄧亞鳴
展覽策劃:紀旺
2009年8月8日至8月18日,由上海香地藝術中心主辦的“身份的圖志化”展覽,在上海多倫現代美術館舉辦。上海歷來是多元文化的聚集區,作為經典的海上王國,它所扮演的充滿現代魅力的“東方巴黎”顯然在各種場合下保持了豐滿的翩姿,以致它的文化身份也一度成為國際前沿追逐的亮點。“全球化”與“當下性”在開放這個港口的一百多年時間裏始終存在,即使在1949年到1978年這一段相對“閉關”的年代裏,這種逾越感也始終流淌在這個城市的精神血脈裏。與此同時,各種視覺經典也成了與這座城市精英符號特殊的相關記憶。一方面,似乎很難給這個城市一個完整的視覺記錄。而這一場關於上海“身份”的“圖志”化展覽,試圖從另一個側面對當下具有海上文化特殊的敏感與細膩進行別具特色的東方講述。
這裡講述的“身份”,自然是一個寬泛的概念,準確地説應該是涉及了以江南為背景的大長江流域兩岸的當代視覺“身份”,這種帶有“知識分子”的思考與創作方式是這些“身份”的背景靈魂,而“圖志”,則是李增國,王長明,沈敬東,趙勤、鄧潔、董炎和付豫這七位個案藝術家的講述方式,顯然,這樣的“圖志”方式是個體化和多元化各自呈現的一種方式,特殊的生活方式,特殊文化背景,以及特殊的文化理解都成為這個展覽所具備的“共融”。
為此,我們試圖就參展的個案藝術家“身份”背景做出整體性文化學分析:
(一)“身份”的地域性背景
20世紀90年代的中國藝術那種個人化和多元化的趨勢,把80年代激進的藝術潮流取代為具體的藝術現象,這種現象具備了明顯的時代符號和相對應的文化特徵。
出生於60年代的李增國,王長明,沈敬東,趙勤四位藝術家均是來自典型江南省份,江蘇。同時在受教育層面都是像“南京藝術學院”,“上海美術學院”,“江蘇教育學院”等具有很高影響力的院校。應該説這種特殊出生年代背景的,以及特殊受教育院校背景很自然地給了他們特殊的文化記憶與人文關注。而畢業于“上海戲劇學院”的鄧潔,則是這個展覽的惟一女性藝術家個案,鄧潔的“詩意表現主義”在如今的上海,勿庸質疑,將為經典。
來自湖北的董炎和出生於山西受教育于四川和北京的付豫是這個展覽裏屬於80後的藝術家,“湖北”和“四川”近年來也一度成為當下中國當代藝術的重鎮,那種長江流域兩岸的當代視覺文化的背景在一定層度上對兩位年輕藝術家的影響也是具備的。
同時,參展藝術家的“性別”,“身份的職業化”,和“年齡的斷代整理”也是這場展覽較為全面的考慮,讓公眾在視覺分析和相關年代的整理上給出自己的“文化”理解。
特殊年代的“文化身份”,特殊背景的人文價值將給這樣的展覽一個精彩的視覺呈現。
(二)“圖像”的文化學意義
福柯曾經指出:一張畫可以是一個再現的再現。W.T.J.Mitchell則把這種畫稱作是“meta-picture”----一種以圖像來解釋繪畫的繪畫。
李增國給那些“憂鬱”“徬徨”抑或“思索”“迷茫”的馬匹營造了一個非現實的哲學空間,帶人性般把意識的思索追加進去,企圖對每一個可能行進的方向設置出“規章性”困惑,這種對社會無常的精神性質的嫁接直接導致了群體性“齊喑”現象,不難理解,這是當下“人”的困惑;王長明那些不論是潛藏著摩登色彩的“馬一角”“夏半邊”的模式構圖,或則帶波譜模式的類人像太湖石,都在有意識地進行色版模組的排列,把那“戲份花旦”,甚至於漂白過的歷史記憶痕跡以老上海的流行方式重新組合,試圖建構起一個戲份格局的追思與反諷;又或是趙勤的坦克,艦艇和戰機,在大公園背景下,那種模擬泛“灰”的時代色彩把意識形態上的國家意志對抗進行消解,經濟大躍進的年代裏,那些作為大國門戶的舊軍備思維被冷落擱置,很難去界定它的實際定義,但那失去陽光燦爛年代的鮮艷的“灰調子”足以表明某個逝去年代的心情;或則軍旅出生沈敬東很巧妙地把時下最流行的卡通理念與中國式“最可愛的人”進行組合,這種帶波譜流行色的中國式卡通一度成為當下中國視覺流行的經典;而鄧潔的“詩意”則在於以女人的細膩在幻想手法甚至帶有童話色彩的表現中,把東方的現代主義,浪漫主義唯美書寫得淋漓盡致,不難看出,戲劇學院的舞臺美術顯然影響過這樣的畫面,立體主義,抽象主義,甚至超現實的浪漫主義,都成為她的創作思路,像老上海的鴛鴦蝴蝶派的小説一般,別樣地講述如今上海的“花樣年華”。
作為80後付豫,以荒誕性質的“老鼠”作為創作母題,來影射時下都市生活的酒醉金迷,市井百態,同時特別擬人化地創造了木偶系列的“風靡時尚”,這是80後典型個人化的生活方式和理解色彩,但又具有極其強烈的時代共性,按照付豫自己的説法“一個孤獨的木偶”在“生活中失去自我,就像木偶一樣”,這種心境是計劃生育國策之後一代人所共同有過的年少理解;董炎的“少年遊”把那種帶文化心境的孤獨遊走融進了一個深色“便西”少年的雨傘之下,遊走于大江南北,夢幻迷離甚至眩艷的“破碎”色彩無形之中把當下少年的藝術理解以直觀的視覺方式推向前沿,“坦然”,“真誠”,“無畏”,“冷酷”,卻也不失80後獨特建構的文化理想。
以“圖像”來建構地域性“身份”的各自層面的文化思考,是這個展覽講述的綜合整理,應該説這種理解成分是隱含了作為當代知識分子藝術理解的社會學意義,當是如今上海的一道特殊風景,關於海上文化的“地域性”特色大粲。是關於上海的本土“摩登文化”的延續講述。
這就是上海身份的“圖志”化,用圖像繪畫的展出方式來記錄和整理一個時期特定文化的經典視覺。
董炎`少年遊之傘外的世界 No.8 布面油畫 160×120cm 200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