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老闆
“左小”還是“祖咒”,“教父”還是“神父”,或者是左老闆、商人……扣在左小祖咒頭上的帽子太多了,最要命的是每個人都熱衷於追問,“你喜歡哪一個”。比起那會兒在湖南衛視做節目時説自己“怎麼會是老闆呢,好歹也是做藝術的啊”,如今顯得很無所謂,叫什麼都可以,只是心底裏很明確,離商人太遠。
或許可以喊他“小老闆”,這個他接受,因為每個人在一個時代裏都是一個小老闆。專輯《大事》裏的那首《憂傷的老闆》,左小祖咒説起來很是得意:“一個憂傷的老闆,沒有了負擔,勝似一張訂單,對於這個世界,你相當的古怪”,古怪,是所有人對他的定義。
左小祖咒不再張牙舞爪,不再犀利刻薄,總覺得溫和了許多,因為結婚了?因為長大了?他不準別人問私生活。那個往日最反感和其他人相提並論的當代藝術家,這回説自己是個主流歌手,“我成名太晚,如果有第二個左小出現,我會祝賀他。”
我老奸巨猾
這次左小祖咒怎麼走流行、通俗路線了,不像以前那麼偏離了?
“人長大啦”,這是左小祖咒回答的第一個半句,緊接著轉折,“更加老奸巨猾了!”
挑逗大眾始終是他在努力做的事,因為好玩,而且帶著點兒危險。
先説那些他自定的價格。《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和《美國》賣150塊,限量2000張;2008年的雙唱片《你知道東方在哪一邊》賣500塊;去年初的《大事》又回到150元;今年春節後,又出了一張新唱片,並附贈2007年卡塞爾文獻展艾未未作品《童話》的紀錄片,竟然是免費的。反正你永遠玩不過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接著他幹起了演唱會的事兒,還有個很春節聯歡晚會的名兒,“萬事如意”。北京世紀劇院,這個從來沒有過搖滾演出的地方,左小祖咒做了第一個。他説,這場演唱會的標準是最高的。
挑逗還表現在音樂上,明年的新專輯名叫《廟會之旅2》。從沒聽説過在音樂裏還講“續集”的,而且12年前的《廟會之旅》是所有唱片裏銷量最差的。左小祖咒説,像拍電影一樣,《苦鬼》在續集裏一定要出現。
我是奢侈品
左小祖咒在順義有一個園子,傳説中曲徑通幽,還是某高級人物的夏季“行宮”。這是“發跡”了的左小祖咒,他穿川久保玲的限量版短靴,上有《哆啦A夢》裏大雄的頭像,人民幣3000多元;他連續喝了7天的酒,摸摸肚子,感慨一句“作為一個搖滾的人,不容易啊”。
“窮是考驗不了人的,富才能考驗人!”這是左小祖咒説的。至少,他覺得如果自己還很窮,才不管有沒有精力呢,拖半年的戲也拍。
左小祖咒自己的微網志從來不多廢話,清一色“轉發”,不管是捧他的還是對他有微詞的,一律轉。“要我在上面嘮叨還不如寫詞呢,那個還賺錢。”
他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奇怪的奢侈品,從不否認許多人捧他是因為他夠“潮”,夠“達”,“不喜歡我不認識我好像是對自己的侮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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