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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現代書畫雖“成交率有保” 但成交價不理想
雖説近、現代書畫作品在這次秋拍中成交率不錯，但比較此前的拍賣業績顯然是差強人意的，如果再仔細梳理一下近現代書畫的拍賣數據，就會發現“依然堅挺”的説法是不能令人信服的。
在金融風暴下的拍賣數據中，我們不僅要看其成交率，還應該去看其成交價，因為片面陳述成交率的多與少而回避成交價的高與下，勢必會導致人們對市場的認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分析誤區。在剛剛結束的2008年12月2日香港佳士得“中國近現代書畫”專場，雖説上拍作品239件，成交了169件，成交率71%，但成交價卻並不理想：吳冠中的中西合璧的國畫《白樺林》(142×179cm)以506萬港元的成交，齊白石的《煙雨秋山》《長年大利》分別以338萬港元、170萬港元拍出(此場上拍齊白石作品22件，流拍14件，餘下的成交價都在數十萬港元);傅抱石的《山陰圖》《蜀山尋仙》，分別以314萬港元、92萬港元成交;張大千的《峨眉攬勝》266萬港元(此場上拍張大千作品共27件，流拍12件，其中僅有3件作品拍了100多萬港元，餘下的成交價都在數十萬港元);林風眠的《湖畔農暇》以206萬港元成交(1日、2日兩場上拍林風眠作品共52件，流拍1件，餘下的成交價都在數十萬港元);李可染的《雨余夕陽圖》《漓江長帆》分別以170萬港元、158萬港元成交(此場上拍李可染作品6件，其他4件的成交價均在數十萬港元)。
如果我們稍事回顧一下2007年近、現代書畫在拍場上的成交價，2008年其他已經結束的秋拍成交率和成交價是乏善可陳的。
2008年秋拍，吳冠中的《長江萬里圖》以接近高出估價800萬港元2倍的1578萬港元成交，雖然成為目前吳冠中的中國畫作品拍賣的第三高價。但較之2007年5月31日在北京保利以4070萬元拍出的吳冠中(1981年作)的《交河故城》(橫102釐米，縱111釐米)，無論在尺寸上，還是在藝術水準上，這件巨制力作的價位比之《交河故城》略顯遜色。《交河故城》的成交價不僅是吳冠中作品拍賣的最高價，也創造了中國內地當代藝術家作品的拍賣紀錄。
張大千的作品，相對來説還比較堅挺，其《老樹騰猿》以626萬港元成交、《倣王蒙〈林泉清集圖〉》以458萬港元成交、《三巴話舊》以254萬港元成交、《劍門》以280萬元成交。但以上的成交價卻大大遜於2007年的成交價(張大千1973年作的《潑墨山水》、張大千1982年作的《松下高士》、張大千1970年作的《溪橋曉色》)，分別在香港佳士得、香港蘇富比、台北藝流均以900多萬元成交(昔日張大千作品最高價位是478,957元/平方尺)。
齊白石的作品在內地拍場上可謂是績優股，但在2008年秋拍中，齊白石的《貝葉草蟲》僅以219.52萬元成交。而在2007年北京匡時秋拍會上，齊白石的《花果》《大富貴》卻分別以3248萬元、1736萬元成交。
近幾年在拍場上不斷演繹千萬元乃至數千萬元“神話”的傅抱石作品，在2008年秋拍中，他的《水閣圍棋》也只是以254萬港元成交。2008年11月10日在中國嘉德秋季拍賣會上，傅抱石1946年作的《淵明沽酒》成交價161.28萬元、1964年作的《雙瀑圖》成交價196萬元、1960年作的《松閣觀瀑圖》成交價224萬元、1943年作的《東坡詩意圖》成交價358.4萬元、1946年作的《溪上清話圖》成交價548.8萬元。而在一年前，在2007年北京匡時秋拍，傅抱石的《東山絲竹》《聽瀑圖》分別以2240萬元、1624萬元成交;2007年6月7日，在浙江皓翰夏季書畫藝術品拍賣會上，傅抱石的《青楓欲赤》以1100萬元成交;2007年11月9日，在北京永樂秋拍時，傅抱石1945年作《蘭亭修禊圖》以2016萬元成交。
2008年秋拍，李可染的兩件作品《白毛女》和《孺子牛圖》皆以201.6萬元拍出，這價格可能也是屬於“羞于言表”的範疇，因為在2007年，李可染1982年作的《千岩萬壑》在中貿聖佳以900多萬元成交。2007年10月6日，在香港蘇富比李可染1964年作的《婁山關詞意》以1163，3萬元成交;其中尤以2007年5月28日在香港佳士得舉行的中國近代畫拍賣會上，李可染的《萬山紅遍》以逾3500萬港元的高價成交最為輝煌，打破了李可染作品最高成交價的世界紀錄，同時也成就了他的750,891元/平方尺的最高價位。
2008年秋拍，吳昌碩的《花卉冊》374萬港元的成交價也只是中國嘉德2007年11月5日以672萬元拍出的吳昌碩1917年作的《歲朝圖》近一半價，而吳昌碩昔日的最高價位則是188,387元/平方尺。
以上諸位近現代書畫大家的作品在已經結束的2008年秋季重頭拍賣會上的部分拍賣數據，無一件拍品達到千萬元的價格，這與2007年近現代書畫拍賣超過1000萬元的排行(2000-4000多萬元之間成交的有6件;超過1000萬元成交的有8件;在2000多萬元的成交中，傅抱石佔2席，徐悲鴻佔1位;在3000多萬元成交中，齊白石、李可染師徒二人平分秋色;突破4000多萬元成交價的，僅健在的吳冠中一人)來比較，縮水的幅度是非常明顯的。
有人認為“華爾街風暴”是刺向當代藝術市場泡沫的一把利劍，而在筆者看來，中國近、現代書畫市場的拍賣數據也證明其價格波動幅度不比當代藝術小，並沒有顯示出其頑強的抗風險性。問題可能不僅僅是當代藝術或近、現代書畫的本身，整個中國藝術品市場近幾年的驟然勃起和迅猛發展，勢必會導致其在很多層面有悖經濟規律和藝術規律的感性成分居多，一旦遇上資本市場的強烈波動，這時候才會去痛定思痛，理性才得以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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