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謙 花卉
趙之謙花卉書法成扇
泥金設色紙本。一面繪湖石花卉,一面書查揆七言律詩。是趙之謙四十後作品,作于1872年。趙之謙在《湖石花卉》的款題中説此扇作于杭州。杭州是趙之謙一生中或為生計或為功名常常往返並多次僦居的城市。同治十年(1871)趙之謙赴京趕考,這是他一生中四次赴京會試中的最後一次,但他還是沒有考中進士(趙一生最高功名為舉人)。不過,在落選的舉子中,他的運氣和才氣都比較好,被挑選為國史館謄錄。同治十一年(1872),他以國史館謄錄身份被委派到江西任官,仕途終於有了一搏,這令趙之謙興奮不已。大約這一年的三月底他離開京城,四月到達上海,五月回到紹興。辭別鄉鄰,酬謝朋友,整理行裝……做完了這些事並與家人一起歡度了中秋節之後,十月份他來到杭州。在杭州,他又作了多幅書畫酬答友人,然後從杭州前往江西赴任,此後他再也沒有來過杭州,光緒十年(1884)十月,趙之謙在江西任上病故。這把成扇即作于這一次赴江西前在杭州逗留的時候。
趙之謙書法初學顏真卿,後專攻北碑,篆隸師鄧石如,融成自家面目,所作以北碑入手的行書最為絕妙。其花卉木石也以書法出之,並融入徐渭、石濤、李鱓等寫意大師的神髓,開清末寫意花卉之先河。
任伯年 檢書燒燭圖
任伯年、湯經常人物書法成扇
泥金設色紙本,任伯年、湯經常1871年所作,時任伯年32歲,正是他到上海後的第二年。前一年,他經胡公壽介紹在海上古香室箋扇店畫扇面,以此營生。當時海禁正開,貿易之盛,上海數第一,畫家書家紛紛從四面八方趕往上海,僑居賣畫。任伯年入古香室箋扇店“不數年,畫名大噪”,並且與胡公壽並雄,最為傑出。任伯年繪畫,早年多人物,晚年多花鳥。他畫人物,題材範圍極廣,長于構思,不落前人窠臼,擅長將人物置於他所營造的環境裏,故所繪一幾一石,都和諧妥帖。此扇是任伯年在古香室箋扇店時所作,造型勾線設色直至成扇品相都堪稱一流。
吳昌碩 牡丹
吳昌碩、張謇牡丹書法成扇
《牡丹書法成扇》作于1922年,吳昌碩的牡丹花大葉茂,畫得熱烈張揚,小小的尺幅裏,他好像有無限的天地供其馳騁,信筆揮去,花葉正要撐破天地,戛然筆止,恰到好處。設色吳昌碩則兼顧到了扇骨與扇紙白裏泛黃的顏色的影響,巧妙地把它們作為中間色加以利用,所以花雖紅卻不艷,葉再綠也不翠。右側的行書長題更以大小不一的字形,長短錯落的章法,使得整個畫面停勻得當,生動活潑。背面書法出自光緒二十年狀元、授翰林院修撰的張謇之手。
張大千 花鳥
吳湖帆 山水
張大千、吳湖帆花鳥山水成扇
泥金設色紙本。張大千繪紅葉小鳥,吳湖帆作水墨山水;張大千繪于丙戌(1946)三月,吳湖帆作于丁亥(1947)二月;張大千題“倣宋人滕昌祐筆”,吳湖帆寫“文唐筆趣”;張大千鈐堂、名、號三璽,吳湖帆鈐孤印“倩盫”……這就是交誼頗深的文人畫家的丹青往還,銜吻默契。
紅葉小鳥以工筆繪就。上世紀30年代中期以前,張大千繪畫以寫意為主,後有人譏他只會寫意不會工筆,大千始學陳老蓮,後又專攻北宋工筆院體,常常臨習的便是宋人滕昌佑(張作“祐”)和林春的畫作。並且,他還飼養了一些可以入畫的鳥用來觀賞寫生,由此,他的工筆花鳥取得了長足進展。1943年敦煌歸來後,他的工筆花鳥更是借鑒敦煌壁畫的華美裝飾意味,取得突破性進展,紅葉小鳥就是這一時期所作。
吳湖帆的山水則純以水墨寫就。其實,色彩的運用是吳湖帆繪畫的最大特色,特別是他的山水畫,取法唐宋,重彩濃墨,卻濃艷不俗。但張大千既已敷色繪紅葉小鳥,他自然只能以水墨出“彩”了。遠山近山及至眼前的虬枝古樹,他都以墨色染出層次,顯隱分明。他繪畫既不會逸筆草草不得形,也不會拘謹刻板為形縛,始終是位紳士,既雅亦俗,以雅管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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