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延展中的龐大計劃最終要告訴人們什麼呢?
我感興趣的是:通過探討人與煙草漫長的、糾纏不清的關係,反省人類自身的問題和弱點。從歷史上看,煙草與我們人類的關係時遠時近,在某些時代人們視它為好東西,男女老少皆用煙。現在可以説是人類禁煙的高峰期。一個煙盒的設計,就能表明産煙、推銷、禁煙合一的矛盾行為。人人都知道煙有害,但又離不開它。這種糾結就像情人間的關係,近了也不行,遠了也不是,幸福又痛苦,依賴又糾結。人的弱點與煙的含意共同構成了這種彆扭的關係,把人天性中弱點的部分、沒有辦法的部分揭示了出來。煙對人生理的害處和人從煙霧繚繞中所獲得的無限性的東西,其實很難作出判斷。
煙草這個與我們糾纏不清的物種,無疑帶動了人類社會、經濟、貿易等多方面的發展。作為視覺藝術工作者的我,還看到它在廣告業、視覺傳達甚至在字體使用的有效性等諸多方面——這些在煙草業本來的功用目的之外的貢獻。
《煙草計劃》是從對煙葉味道和制煙材料的興趣開始的,結果卻發展出一個龐大的、生長的,介於藝術與歷史、社會學研究之間的項目,或者説是用藝術的方式探討社會學問題,用社會學的方法引入藝術的活動。藝術的發生和結果有時就是這麼回事,某些人對某件事物的敏感,而導致的對舊有藝術方法論的改變,並帶出一些新的方法。
美國康州的阿爾德里奇當代美術館,將是這個《煙草計劃》的第四站。康州,那是13 歲的馬丁.路德.金在收穫煙草的田野裏,第一次看到黑人與白人一起勞動的景象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