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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渡的心跡——讀郭葵的畫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9-10-29 07:42:22 | 文章來源: 中國文化報 美術週刊

文殊蘭(國畫) 郭葵

文/錢曉鳴

畫如其人,郭葵的畫有那麼一股子執著勁兒,心氣兒高,鑽得深,畫得盡力。她主攻的是工筆花鳥,畫面變化微妙深入且豐富。常常讓人納悶,一個清純秀美的女畫家怎麼喜歡深入充滿著未知神秘的熱帶叢林,在綠野環抱中尋覓一片片單調的葉片生命紋路,在繁複密實的叢林中,擷取單純的對象做“極致”開發。這種隱顯繁簡的強烈映襯正是郭葵式的個性所在,追求於無聲處發浩歌。

人們在看到徐志摩的詩時,曾用“濃得化不開”來形容,既説他詩意的純真,感情的熱烈,也説他詩句的唯美,格調的優雅。郭葵的畫正給人這樣的感覺,純真是她的本性。她的父母記得:在1971年“五一”節,各單位的文工團在街頭廣場上演節目慶祝,在北京民族文化宮廣場上演的是草原英雄小姐妹《龍梅和玉榮》,當表演到玉榮為救集體的小羊羔,在暴風雪中把靴子跑丟了,凍得走不了路時,時年不到3歲的小郭葵竟然立刻脫下自己的涼鞋,拎著跑進場內給玉榮穿,全場為她熱烈鼓掌。也就是這份與生俱來的品行,使她的畫有了一種最為樸實的真善之美。

她的唯美和格調,既有自身的追求,也有書畫世家的“定格”,這種“定格”使她審美、作畫的起點不俗,卻也對她個性的自由發揮造成了“承重”的壓力,以至於在創作過程中對形和圖式的把握幾乎成為理性的設計,感性的空間、率意的創作自由受到了擠壓。郭葵的畫後面有兩位名家父母“很嚴厲”的眼睛,她是在敏銳地感受、領悟、叛逆和回歸的眼神中創作、成長的。把傳統程式和筆墨的高度與創作者心靈的感受和激情相統一,這是中國畫藝術的基本命題,年輕的郭葵早早地面對這樣的命題,孰喜?孰悲?因為追求筆墨的高度,性靈的純真只能仰視,久而久之使創作主體陷入困頓;而隨性的發揮,或因功力不足以支撐起審美理想的表達,又難過眼前關。在性情與功力之間,郭葵説:“畫畫時經常在不斷地試驗、比較一個個不同的造型,一種種不同的色彩,在一張張畫上,每一個階段都承載著太多的想法和要求。這過程有時挺掙扎,需要不斷地摸索尋找適合自己的創作途徑,試圖通過對中國傳統文化各方面的學習和體悟,去體會一些東西。”這無疑是郭葵唯美的自白,成長的煩惱。

在這些“濃得化不開”的畫面中,郭葵在有限的空間中努力做大、做深。在她的繪畫作品中,最有特色的是被有意整體組織過的野花、小草和葉子,她喜歡俯身去發現那些易被忽略的小生命,有意把這些可愛的小生靈做整體化處理,表現那平淡生命中蘊含的力量和氣勢。在郭葵的水仙系列中,她選取水仙不同的生長階段,細膩地觀察和體悟,不僅描繪其形態和色彩的變化,更表達了對內在生命變化的感受。從生活中來,在傳統的基礎上,找尋自己的審美角度,轉化為能經得起推敲的有現代形式美感的畫面,這是她對自己作品的要求,也是成長環境的使然。郭葵畫畫是不逐利的,在父母的關愛下她無疑是有了潛心畫畫的條件,這也使得繪畫對她來講是件既輕鬆又艱難的事。

她的創作、寫生很大部分是版納風光和雨林即景。各式各樣的小草野花,在她的筆下紮實生動而秩序井然,她的白描寫生稿顯得得心應手,寫生是她在繪畫中最享受的時刻,舒展跳達,雙勾線條流暢、生動,結構準確,穿插自如,深得母親邵昌弟先生真傳。她的創作又能在工筆的嚴謹中追求朦朧的詩意,注重在豐富、沉著的色彩中表現層次的微妙變化,跳出了一般工筆畫的簡單套路。她在色彩上的偏好和深研,顯然是受到父親郭怡孮先生的影響。

在中國漫長豐富的文明史中,家族文化是與整體文化同構的。家族文化既有具體的禮儀特徵,但更重要的是家族精神素質和審美傾向。山東濰坊郭家正是這樣典型的文化家族,其溫柔敦厚的文化精神和詩書傳家的風尚,源遠流長。研究郭葵的畫也讓我們思考家族文化在民族文化傳承中的現代影響,以及家族文化在時代背景下如何繼承發展。

當年祖父郭味蕖先生是從牛棚回來正巧迎接小孫女郭葵的降生的,郭葵的出生給了老人新生命的希望,這希望已深深記入歷史的年輪。被寄予厚望的郭葵一直在努力畫畫,我們期待著已為人母的郭葵把郭家的希望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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