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2
▲圖1
⊙黃鼎
僅憑想像便可知,書畫造假的歷史與正面的名家書畫創作幾乎是一樣地“積累”深厚,加上處在當今這麼一個科技相對發達、經濟與文化比較繁榮時期,書畫作偽如同是覓到了千載難逢的良機在各地“旺發”,偽作成品不斷地進化,騙術也是越來越高明。之前,筆者曾分兩次專門揭示了在“書畫內在要素”裏,以融匯與交叉的贗制手法進行“複合型”作偽的事兒。現在筆者將繼續揭示屬於最高級別的“全面綜合型”書畫造假。
話説到此,還是讓我們先區別一下容易造成認識混淆“複合型”與“全面綜合型”書畫作偽的不同概念。“複合型”作偽,它只限于畫面以內的有關具體筆墨的內容,即只針對“書畫作品構成要素”進行理念相交叉的作偽;而“全面綜合型”造假則是除了以“複合型”形式作偽筆墨內容以外,還會操作到“非作品構成要素”的週邊層面。具體説就是在以“複合型”手法作出一件偽作後,還輔加以或“材質輔助”或“借題跋”或“傍出處”或“印刷成品”的其一或更多的融合性人為作偽。此次先説與“材質輔助”有關的成品。
在“全面綜合型”書畫作偽中,若作偽先採取“更名克隆”方式,策劃或操作者多是出於考慮“母本隱蔽”的需要。現在只顧及母本問題似乎有人還嫌不夠,克隆對象如果是歷史上特殊年代的“特型畫作”,那就相當於“帶路者有意多兜了幾個圈子”。還有,在這些制贗基礎上若再兼及材質的“合理”偽裝,那麼如同引人進入了“時光遂道”,令造假的效能驟增。如有一件南方某拍賣行2007年春季拍賣品(見圖1),就是筆者近期見到的以上述綜合手法造假的典型例證。該疑偽成品的母本(見圖2)的真實作者是師峰光,畫題原為《到勞動大學去》,它創作于1973年,畫的是領袖人物題材。一到圖1,疑偽成品上的款識就“翻臉”了:作者變成名氣更大的“林墉”,畫題成為《希望》,連創作時間也提前到“1964年”。不僅如此,圖1還耍弄出“材質輔助”的“戲法”——在畫中人物輪廓線內外及題款字跡處均做了似黴斑、墨痕等的“大面積污染”狀的偽裝,這都是為了能讓此畫“陳舊”能“引人入勝”起來。
從上面的圖1與圖2例子可看出,“全面綜合型”作偽加上了“材質輔助”操作後整件成品的欺騙性得以大大的增強。因此,我們辨識這類成品絕不能僅憑第一印象就匆忙下結論。正確的做法是對被鑒定物要做內在各要素全面綜合的認真判斷。尤其是當我們接觸到平時不多見的名家“特型畫作”時,那還要下一番由畫裏延伸到畫外的鑒定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