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張雷平 作
在西部,她尋找走在大地上的感覺,那種感覺來自於自然和先民在無意間留下的不朽的“藝術作品”;在西部,她捕獲平凡而經典的美,那種美是“特殊中的永恒”;在西部,她不再奢望每座山都要爬到山頂,不再週旋于大自然的細部,以期讓心靈去領悟“中華民族堂堂正正的寬闊胸懷”,謳歌那“在陽光下證明著生命的堅忍和頑強”;在西部,她關注厚重、樸實和溫暖,盡情感受。厚重是一種氣質,樸實是一種宏大,溫暖是一種心情。
丙戌歲末,上海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上海中國畫院副院長張雷平以“西行記憶”為題,在上海中國畫院推出個人畫展,並出版畫集,用畫家特有的藝術眼光解讀中國西部的自然和風情,關注“時間的痕跡,生活和累積”,“用線條、用墨塊、用色彩、用光、用旋律、用生活、用時空去構造、錘鍊,去解構再重建一個新的自然。”
畫家在《西行抒懷》中敞開了自己的心扉:“在山西,我感受到了巍巍太行山的磅薄氣勢,給我以力量和鼓舞。但我更欣賞黃土高原上那起伏綿亙的黃土,那豐腴厚實、外柔內剛的黃土,一代代養育著中華兒女……在雲南元陽,有一片閃著銀光、躍上天穹的梯田,讓我唏噓!讓我驚嘆!……在西藏,我遊走在神山聖湖之間,那裏純美的自然景觀讓我不敢拿起畫筆,我開始尋找藏族同胞平凡生活中的美……在新疆,走不到盡頭的荒野、戈壁、草原,看不夠富於變化的山巒樹木。然而更使我震撼的是古城遺址,行走在其間的廢墟中,我感受到這裡曾經的輝煌。”
大自然並不冷漠,只要你用心去品味,可以發現無窮無盡的嫵媚、奇偉與壯美。況且經過畫家的提煉與概括,把視覺衝擊、山水情愫和文化震撼藝術地凸顯在觀眾和讀者面前。《秋色賦》以老辣的線條、奪目的秋黃和容納韆鞦的構成鑄就映照漢魏的秋色賦;《綠染山野》以酣暢的水色和跳躍的墨點表達黛綠的山野,抒發人與自然的和諧;《花燃山石》是西部特有的石縫走花、點石成金的壯士情懷的生動寫照;《土燦燦》把一片熱土、無限金黃捧到我們面前;《山洼之夏》挾裹著黑瓦白墻、山洼故事;《黃土風韻》交待的是西部的土魂、別樣的韻律;《巍巍》唱出了巍峨和壯麗;《山巒月色》匯入了深沉和浪漫;《霧凇》渲染了松靈和晶瑩;《千山萬壑》頌揚風骨和堅毅;《峽谷之光》直抒了大山中那更疊著的抑抑颺颺的晝夜;《自然樂章》留住了許多觀賞者,此畫尺幅雖大卻不失結構嚴謹,黑白為色卻不失飛神走彩,用筆流暢卻不失法度傳承,視覺藝術卻不失旋律悠揚。一路細讀,春到拉薩情入圍,高秋飛雁聲作陪;蘆花飛舞漫飛舞,綠海盪漾入夢寐;紅土花揚雲之南,黃土印象山之北;峪谷倒影留意象,交河古城顯壯美。
近年來,張雷平把我們帶進了她的大山大水的藝術世界。在她的作品中,繪畫個性日顯,藝術佳境漸入。她的畫一是氣勢磅薄,二是線條靈動,三是水墨淋漓,四是光色互動,五是神韻靜臥。再現西部,需要敢於西行的氣概、駕馭恢宏的能力、展示曠達的才情、記憶蒼偉的沉穩。我們欣喜地感悟:一種用生命體察的藝術發現,顯然更覺楚楚動人;一種用激情點化的西部風情,無疑更顯酣暢抒情;一位中國畫家再現的“西行記憶”,仿佛更見時空渾然;一位女性畫家背後豎起的大山,似乎更為剛柔相濟。
古城遺址 張雷平 作
窗 張雷平 作
水光 張雷平 作
山洼之夏 張雷平 作
山巒月色 張雷平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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