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Anri Sala的Flutterbyes
如果您今年去巴塞爾,你多半看到了Il Tempo del Postino的大肆宣傳,這是今年在巴塞爾進行的一次觀念藝術表演,是這個演出團體在曼徹斯特國際藝術節進行表演之後的第二次登臺。在這次演出的宣傳冊子上寫著這麼一句話“The second coming of a unique exhibition”( 一個獨特展覽的第二次到來)。
有些人傾向於不喜歡這個表演,但即使是不喜歡,也變成了有利於宣傳的一部分,這相當於“犯罪”和“講人道主義”都是存於人的慾望裏對等的兩部分。同樣的二分法還可以用於這次演出,有些節目非常好,光彩照人,有些節目則一般。
其中一個節目來自Olafur Eliasson,節目進行的時候,一面鏡子降臨在舞臺和觀眾之間,觀眾凝視著自己,然後聽到了管弦樂團的演奏,演奏裏夾雜著笑聲,噓聲,甚至有不經意被説出的一句“藝術巴塞爾”,這些聲音都被音樂家準確的模倣了出來。
另一個給人留下印象的節目是來自Doug Aitken的拍賣師們,他們漫步在劇場裏,表演了一段類似于德克薩斯牲畜拍賣的現場,他們的聲音一點點的上升,最終上升到了高潮。鋻於現在昏昏欲睡的藝術市場,雖然現在正在進行一個藝術博覽會,他們的表演有一種輓歌的意味,是來自Aitken拍賣師的輓歌。
然後是Arto Lindsay的一個模擬晚宴,在舞臺帷幕升起的地方,是一排書架和一條長桌,在那裏,一群客人(都是從觀眾裏找的)坐在那裏,正進行著熱烈的交談,而Lindsay在他們的附近,正玩著電吉他。而坐在桌子頭部的是令人敬畏的Norman Rosenthal,他是前英國皇家藝術學院展覽處的秘書長,在演出進行到高潮的時候,他衝口而出,大聲説道:“我忘了我排的隊伍在哪,我不知道我在這裡幹什麼!”
這次在巴塞爾的表演,增加了兩個原來曼徹斯特沒有的表演,其中一個是來自藝術家Fischli 和Weiss,他們兩人分別披著老鼠和熊的外套和面具,各自坐在舞臺一側,默默不語的做著交流。據説,這表現了藝術家被扭曲的自我。
演出的最後一個節目來自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管弦樂團正在演奏莫扎特的曲子,演著演著,樂團成員們紛紛離席,最後連指揮都離開了,剩下的只有大提琴在演奏。
這次的演出是巴塞爾的一個熱門事件,演出也許可以被視為是藝術博覽會展位裏進行的那些空話和廢話的解毒劑。看完演出之後,觀眾們在濘泥的雨夜裏蹣跚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