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a Donovan、《未命名(泡沫塑膠杯)》、2004/2008、泡沫塑膠杯、膠、裝置現場、波士頓當代藝術院、2008。
“九十年代中,塔拉·多娜文(Tara Donovan)在她的工作室進行實驗時,碰倒了一大盒牙籤,撿起來後,發現掉出來的那些,形成了一個形狀,這個形狀與牙籤盒的一角相稱,於是,藝術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這是Jen Mergel和Nicholas Baume為他們策劃的Donovan在ICA舉行的展覽畫冊中,內文開頭的一句話,由此可見,工作室的小插曲,純粹是偶然。接著,藝術家找出了大約50萬支牙籤,她成功地將它們從地面開始,一點點堆積成一個龐大而獨立的立方體,就好像人們做沙堡一樣。從那時起,《未命名(牙籤)》(1996)成為了她雕塑創作中具有標誌性的一個原點,從此也發展形成了Donovan所稱的“場地回應”形式。相關的作品有《未命名(針)》(2004),《未命名(玻璃)》(2004),在Donovan首次的博物館縱覽中,觀眾不僅可看到過去十年裏創作的15件作品,另外還有一件專門為ICA展覽設計的新作品。
通過不起眼的牙籤邏輯,大家很快從展覽中看出了Donovan的創作工序:她使用筆直的、大量生産的物體做為塑造主題,通過她個人化的講述,“重塑”這些物體“被設定的命運”,將這些物件搭配成具有標準尺寸的幾何形;在這些相同的物品中,她為彼此創造出新的關係;以完美的技巧,從視覺上,將這些難以改變的物體套在一起或者打亂。總之,她運用的是大量的具有某種形狀的物品,通過實際操作(比如,滾動,堆積,集合,粘附,安置)塑造它們。
對於數量的強調(在數量上我認為是過度的,毫無節制的),自有其含義所在。對於Donovan而言,它暗示的主題是過度的豐裕、消費的浪費、城市的擴大和無限制的病毒性網路,這是當然的。而對於她的評論者們,尤其是大多數的畫廊觀眾而言,至少據我所知,他們覺得,大量的杯子,紐扣,或者膠帶,這些物件,數量上的龐大誇張只是為了産生驚人的效果。就像一個冗長乏味的存活清單一樣:《未命名(塑膠杯)》(2006/2008)中是上百萬的杯子,塑膠平底杯高高低低堆積著;在《未命名》(2008)中,成千上萬英尺的膠片,猶如畫廊墻上的一扇千變萬化的窗。在向極簡主義一個接一個系列的致敬時,Donovan有意表明,這些物品的排列,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能倒塌。2003年的《薄霧》,是一件由透明吸管組成的巨大裝置,放在紐約的Ace畫廊,結果真的塌了,當然與Richard Serra的環形鉛體的倒塌還是截然不同的,儘管這些東西清理起來更加亂套。Donovan的作品創作方式,似乎在有意招致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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