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一葉總關情國畫學專業
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鄭板橋《墨竹圖題詩》
自古書畫不分家,書法專業得以“扶正”,仙及國畫(中國畫的簡稱)學專業。學習國畫不僅可以陶冶情操、提高修養,而且完全可以作為一種職業,例如藝術家、畫家、設計師,教師等。
繪畫有東方畫係和西方畫係之分。東方繪畫以國畫為代表,偏重寫意傳神和線條造型。關於國畫的起源,新編《三字經》概括説:“中國畫,起源古,象形字,奠基礎;文與畫,在當初,無歧異,本一途。”國畫是在中華民族的懷抱裏土生土長起來的,在世界美術領域裏自成一派;象形字奠定國畫的基礎,因此要學好國畫,務必要領悟古人創造的象形字的神韻;而自古書畫同出一源,不了解文章詩辭,不了解中國的傳統文化,沒有一定的書法功底,也很難學好國畫。我們可從未聽説有哪個人畫完畫了,詩文不行,而跑去請人家來給他提寫的。
目前,除了純美術學院外,許多綜合性大學也開設了國畫專業。美術學院的方向區分越來越細,一些綜合性大學則利用人文學科齊全的優勢,注重培養學生的文化知識素養和繪畫創作能力,兩者各有所長,可謂花開正旺。不過,鮮花雖美卻也不是人人能採,作為書法專業的好姊妹,要成為花兒一樣的“美嬌娘”也逃不過臨摹和創作這兩“公婆”的挑剔眼光。且看浙江大學美術專業中國畫方向的關口:人物、山水、花鳥你可挑最拿手的一樣進行命題創作,同時還要對“公婆”眼中的“兒媳”範本進行臨摹。再看中國美術學院,山水方向考樹石基礎、書法、創作;人物方向考素描速寫、創作;花鳥方向考寫生、書法、創作。看來,“公婆”雖不同,擇媳標準都差不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也可以依葫蘆畫瓢,專心應對了。
現在國畫學專業的學生也面臨一定的就業壓力。不過這也得看你選什麼職業了,一個月一兩千塊的工資請你去中學當老師,另外自己在外面開培訓班賺的外快不算,你不幹,那你説沒有就業壓力,全天下有一個人相信才怪。真金白銀如假包換的國畫學專業人才即使不能自稱派系,也應該能在研究機構、設計單位、新聞出版單位找到一席之地,或從事教學、研究,或搞設計、出版。有志去企事業單位或管理機構發展的同學,也同樣能成為美工、廣告策劃、文秘、管理方面的美術專門人才。
為有源頭活水來國學專業
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朱熹《觀書有感》
有“畫意”,怎能少了“詩情”?當打出這一問號並自告奮勇出場的是國學專業時,大家一定有些疑惑。國學是什麼樣一個專業?國學分經、史、子、集四部,一直以來,國學總與文史哲專業掛鉤,從這個層面上講,國學已經基本上泛指中國文化,説國學就是説文學,説國學就是説歷史學、哲學。現在你單獨把國學拎出來開成一個專業,那是不是要把文學、歷史、哲學開成它的二級學科?其實,這些分歧多是由於人們對概念的誤導所導致,我們現在所談所學的國學,主要是中國文化的源頭經典,像我們曾接觸親密過的《論語》、《詩經》等,就是國學的必修科目。
學國學,不可閉門造車,也不能固步自封,國學之人必須能汲取外來之學説,而不忘民族之本位,中西兼通,而又以傳統文化為其治學指歸。説白了,就是還承擔著傳播中國文化的重任。這不,S.H.E不是在滿街張揚“全世界都在學中國話,孔夫子的話越來越國際化”嗎?
目前,國內成立國學院或國學專業、國學研究院的高校還不多,要選擇國學專業可把目光放到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大學、廈門大學、首都師範大學等學校上。據報道,2007年底,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已向有關部門正式提交設立國學學位申請,建議增設國學作為學科部類,把國學作為一級學科,下設經學、子學、國史、國文、國藝、小學以及中國少數民族文化與邊疆研究七個二級學科。國學能否“自立門戶”,目前尚無定論,但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其發展情勢正好!
當然,説到國學這一亦新亦冷的專業,就業問題是被提得最多的。近看眼前,不難發現新浪、搜狐等國內知名門戶網站已經擴充了傳統文化的內容,一些政府部門網站如中國網還專門開闢了國學版塊,“國學部落格圈”、“企業家國學班”、“上海孟母堂”、“武漢童學館”,一浪高比一浪;遠看海外,截至2007年9月底,全球已有孔子學院(包括孔子學校、孔子課堂)180所,分佈在50多個國家和地區,國學人才的需求量可還相當大呢!最直接的體現是,人大國學院第一撥學生尚未畢業,國內不少網路文化公司和政府機關紛紛向這些學生拋來就業橄欖枝,北京育靈童科技公司甚至“包圓”接納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前兩屆所有畢業生。從這些紛紛擾擾的資訊中乍一看過去,國學專業的就業形勢並不算嚴峻,可是再仔細一分析,其就業渠道則稍顯狹窄,除了在網站或企事業單位作文字工作外,或教老外學漢語,或教小孩子讀經典,都是些內容比較枯燥、簡單的工作。但話又説回來,哪個文科生不是萬金油呢?讓你整天泡在浩瀚的思想寶庫裏,除非你不學無術,只學到了當一個教書匠的本領,否則你若是學到國學的精神,寫出一手錦繡好文,有一個會思考的大腦,那你這瓶特效萬金油豈不是拈哪都潤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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