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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影藝術40年第二部分:再記錄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5-05 13:54:48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Kahlen

所有到場嘉賓的神經都高度緊張,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然後,突然一聲“注意,開拍”的叫喊打破了局面。1980年2月1號,當Wolf Kahlen在東柏林的一家畫廊拍攝同名短片,多次大聲喊出這兩個詞時,與它相似的一幕肯定曾經發生過無數次。緊接著這一幕,Kahlen將鏡頭固定於一點,情景和影像畫面通通定格,然後Ralf Winkler,藝名 A.R. Penck,便馬上使用這些畫面進行即時現場創作。

這部短片不僅是對這一行為表演的紀錄,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部與行為本身水準相當的佳作。

Korpys

Andree Korpys和Markus Löffler1995年的行為藝術《Sammelstelle für Alt-Fernsehgeräte》(《舊電視機收集處》)是一次對媒體藝術頗具幽默感的批判,也為這一同名短片提供了素材。這次行為是在卡爾斯魯厄MultiMediale 4(第四屆多媒體性活動)的背景下策劃,但同時又是對立於它的活動,諷刺了媒體藝術不斷被推向博物館化。這一行為是與其他藝術家好友有意識地作為互動雕塑在公共空間進行的,與當時通常對媒體藝術的設想和在MultiMediale 4中展出的作品相對立。

此次放映的影片是整場行為藝術的輔助材料和記錄。

Kroske

1988/1989年的短片《Cassiber》(《密信》)是東德藝術家Gerd Kroske、Ulrich Wüst、Mario Persch、Uwe Baumgartner和Jürgen Kuttner與聯邦德國-英國搖滾樂隊Cassiber天才合作的結果。受到上述藝術家到Akademie der Künste(柏林藝術大學)錄製新專輯的邀請,Cassiber來到了東柏林。一系列獨一無二的音樂錄影帶就此産生——既是對音樂製作過程的紀錄,又是天然的藝術作品。短片就像一個實現了的烏托邦片段,可能這是只能在荒謬的民主德國的社會主義的最後一個時期才行得通的罷。

Kuppel

Edmund Kuppel1975年的的短片《filmen – filmer – In 4 Minuten um die Welt》(《拍電影-電影人-4分鐘環遊世界》)用偽實驗(Pseudo-Experiment)的方法在短短幾分鐘內環遊遍地球。實驗人即是藝術家本人,全身西服的行頭給人造成一種科學家的感覺。只見他腳步輕快地穿過一片草地,向地平線走去,直到消失在視野之外。片刻之後,人們又看到他從後方進入鏡頭。這個死角本來是無法用攝影機拍到的,但在一套鏡子設備的輔助下就是可能的了。一次如願以償的漫遊世界的幻覺堪稱完美。

Luethi

當時26歲的Urs Lüthi坐在攝影機前陷入夢境,看到了幻想中的遠方。當José Feliciano的歌曲響起的那一秒,一隻手突然出現從畫面下方出現;保養良好的纖纖玉手和手鐲讓人猜測這一定是個女人。她的手輕柔地撫摸藝術家,從肩膀到下巴、脖子、臉頰、額頭和頭髮,並溫柔地觸摸她週遭的客觀環境。

在這部攝于1973年的短片中,Lüthi消除了性別界限:視線所渴望的對象不再是女性的,而是男性。藝術史傳統的女人(被動)與男人(主動)的關係被賦予了全新的處理。

Marcovicz

在她1985年的作品《Über Wilhelm Reich – Viva Kleiner Mann》(《關於Wilhelm Reich-小男人萬歲》)中,Digne Meller Marcovicz編織了一張用參考材料組成的網,使修復一部獨一無二的自傳成為可能——這是一位命運多舛的知名學者的一生。女藝術家在片中追尋著著名心理學家Wilhelm Reich的足跡,並向許多與他同時代的先驅人物詢問了關於他的生活和失敗,其中包括他的戰友和對手、親戚、朋友以及與他合作多年的律師。所有這一切發生在Wilhelm Reich去世將近30年之後,但趕在了大家把他忘記之前,所以説,這部片子拍得真是相當及時。

Mercado

阿根廷導演Marcello Mercado1999年來到歐洲的時候,帶來了數以千計的照片和電影。它們都是從阿根廷警察局的垃圾筒裏蒐集而來,有關暴力犯罪的受害者的畫面。從技術角度上看,這是材料非常傳統,隨即又結合了現代電腦軟體所製作的圖像拼貼。這種媒體藝術作品隨之形成,並且數量每年都在增長,絲毫沒有減少的趨勢。就像Karl Marx從來沒有完成他的《資本論》,Mercado也一直在更改他的數位製作的、視聽版的《資本論》——直至今天仍在繼續。

不存在最終結論,只留下片段。《資本論》一直在隨著時間流逝,但是至少我們能夠感知它的現在。

Mitzka

Valeska Gert(1892-1978)從1920年起便是一名著名的、但非傳統的舞蹈家和演員。

她的表演已經預先體現出許多60年代藝術的本質特點。1969年——這時錄影機還是特別新的設備——Ernst Mitzka成功説服她,在攝影機前演上兩段。Valeska Gert面對鏡頭,在短短幾分鐘時間裏,她的臉上清晰地倒映出人生的開始和結束:出生和死亡。

然而,這部短片在當時從未放映過。直到拍攝後大約40年的今天才又再次出現,並被修復。

Morgner

在觀看電影《M. überschreitet den See bei Gallenthin》(《M穿越Gallenthin湖》)時,觀眾變成了目擊者,參與它這種顛覆性的、充滿政治火藥味的表達方式:你將看到的是民主德國最初期的電影表演之一,即Michael Morgner于1981年9月27日,在諸多嘉賓在場的情況下,如Klaus Staeck,用一台走私來的錄影機拍攝的作品。影片中,Morgner趟進一個養鴨的水塘,直到只有他的頭和向上伸的胳膊還在水面上為止。這個畫面看起來就好像他將如一個救世主般,預言某種新事物的到來;而此時正是民主德國社會主義體制的繁榮時期。

Mutter

Heike Mutter1998年的《Ekstase 1》(《心醉神迷1》)是關於在特別親密興奮時刻候對人體的探索。一個只穿三角內褲的女人被扔到一張鋪了豹皮的塑膠床上。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直到她的手指開始抽動。抽動越來越劇烈,並傳導到全身。當興奮程度達到頂點的時候,這副被折磨過的身體漸漸恢復平靜,再次保持安靜狀態。

短片以無盡迴圈的方式批判了約束身體的紀律,進而批判了刻有媒體標記的權利文本。

Geissler

Nico(1938-1988)這位與眾不同的女歌手,是靠與The Velvet Underground(地下絲絨)樂隊合作而為人熟知,此次放映的是兩部關於她的、非常罕見的片子。第一個是短片先鋒人物Michael Geissler1974年在她的演唱會中拍攝的。畫面與Nico的嗓音一樣,有著令人印象深刻的陰暗但又美麗的特質。

第二個是女電影人Susanne Ofteringer1993年用她的Hi 8攝影機錄製的Nico的足跡。影片以短暫的採訪進入,後又展開為一種深層次的紀錄。這個短片腳本最終成了Ofteringer1995年拍攝的紀錄片的框架,後者于1997年獲得Adolf-Grimme-Preis(阿道夫-格裏姆獎)。

Odenbach

Marcel Odenbach和Gábor Bódy在它們1978年的短片《Gespräche zwischen Ost und West 》(《東西方對話》)中批判性地將冷戰時期信誓旦旦的東西對話歸結為:敵對的雙方本來除了肥皂泡外就沒什麼可交流的,純粹形式化的廢話。德國人和匈牙利人只因這種機緣相遇了一次——雖然是在一個共同朋友在巴黎的住宅裏。作品利用參照物反映了當時電視中常見的嚴肅的政治報道,同時通過極簡主義,成功地表達出了他們的媒體批判觀點以及政治態度。

Paeffgen

1975年,C.O. Paeffgen《Umwicklungen》的作品(包裝紙)為他贏得了觀眾矚目,這一組作品中包括《Hemd》(《T恤》)和《Kunst》(《藝術》)。藝術家自己剛剛脫下來一件T恤在片中被用作原材料。它被金屬線纏繞起來,做成一件雕塑,隨後被安裝在一面墻上。觀眾可以實時共同體驗這種變形——如此普通的一個物品到藝術作品的升值。然而,行為結束時,製作過程又被撤銷掉了:這件T恤雕塑被從墻上取下來,除去纏繞物,然後被重新穿在了身上。

Paeffgen將這種Duchamp(杜尚)式的預製理念在作品中做了進一步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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